嫁给表哥之后(164)

  楚玥笑:“父亲说的是。”

  ……

  在古代,赵氏十足十算高龄产子,月子内就开始服药膳调养,用过后,就觉困倦,撑了一阵很快就睡了过去。

  楚玥给母亲掖了掖被子,挽着父亲的手晃了晃,笑:“阿爹,咱们说说话呗。”

  她此行,还有些话想和父亲说。

  父女二人转去稍间,见楚玥禀退众仆,又命孙嬷嬷等人严守门户,他有所感,神色一正,问道:“宁儿,你要和为父说何事?”

  “阿爹,月前税银一案,可吓坏了女儿。”

  此行,除了弥月宴,楚玥还有正事。她欲再次和父亲强调,楚家切切不可投靠任何势力,尤其是西河王。

  这次税银案,楚家和西河王拉拢擦肩而过,险之又险,让她深觉庆幸之余,无形中也增加一些信心。

  从前她远离朝局之外,又年少,既无法得知许多局势变化,平白要劝服父亲也不易。

  现在她暗中投了宁王,能确切得到局势发展的第一手消息。还有最重要是,通过税银案一事,她的表现充分说明,她成长了。

  成长了,有了一些实际成绩,才好服人。不然即使父母再疼爱你,在他们心中你仍然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儿,疼你不代表会不顾一切听你的。

  路一步一步走,饭一口一口吃,合适的时机才能说合适的话。

  到了今日,楚玥可以把适当把情况多吐露一些了。

  “父亲,税银案要犯押解回京,如今朝堂上下动荡得很,京城乱哄哄的,结束后恐怕局面又得换一换。”

  楚温赞同,经此一事,曾身处旋涡中心点的楚家,西河王的野心可谓非常清晰了。

  楚玥话锋一转:“西河王蓄势待发,赵王淮安王几个藩王也不是省油的等,一个不好,恐会酿出大变。”

  “暗潮汹涌,邓州难保不会被波及。”

  楚玥看着父亲,郑重:“阿爹,前事为鉴,不论如何,我家也切切要站稳脚跟,宁稳莫冒进,千万不能投靠任何一方。”

  她并不打算将噩梦和盘托出,不合适。信不信另说,哪怕信全了,很多问题楚温乃至楚家照样无能为力。

  比如,傅缙的仇恨。

  若只平添了忧惧,那很没必要了。

  况且祖父是个心知肚明的,万一被他知悉,恐怕楚玥这个好不容易才打开的局面,又会平添大波澜。

  此乃大忌。

  绝非她的本意。

  所以楚玥斟酌过,只吐露这么多。

  毕竟日后再多变化,细细分辨后,其实楚家差不多唯一能做的至关重要之处,那就是站队问题。

  宁王初期太不显眼,不投靠也就罢,那也不能投靠其他人,尤其西河王这个覆辙。

  “阿爹,若日后再有类似的事,你务必要如先前一般,竭力劝阻祖父。”

  能够上的就先努力解决,够不上就无谓平添烦恼忧惧了。

  “阿爹的宁儿真长大了。”

  眼前的楚玥双目清明,神色肃然,一番推测分析极有条理,楚温百感交集,郑重应了:“你放心,这事为父一直记着。”

  楚温说这话时,比去年年末在京时要郑重了许多。

  税银案拉拢一事的惊险仍历历在目,就算没有楚玥嘱咐,这事儿他也搁在了心上。

  女儿今日再提,又紧了紧弦。

  楚温又问:“日前讯报也说朝中动荡甚剧,京城纷乱,你商号可有得其余消息?”

  到底是距离远,位置也不够,邓州消息不够深入的。

  既说起,楚温便问一问女儿。

  他话罢放下茶盏,欲凝神倾听,这平等对话之态,是把楚玥真正当大人了。

  这是好事,税银案楚玥表现之功,她现在和父亲说外事,不用再像去年那般婉转迂回外加撒娇了。

  “据闻明里暗里指向三皇子的证据不少,侯爷和世子爷等连日闭门议事,贵妃必是要借机大肆攻讦。想来这回三皇子即便侥幸保存,也得元气大损,……”

  楚玥便将京中大小消息细细说给父亲听,不过凡涉及宁王方的一概不说,超出一个商号能力范围的也闭口不提。她很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这不仅仅是她的底线和职业操守,还是未来挽救楚氏的基础。

  饶是如此,也不少了,让楚温对京城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待明儿,也给你祖父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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