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妃(32)

  “真的可以这样吗?”柳玉蝉询问,动手缠绕了发丝:“怪不得皇上说我叫我不要以为有姐姐就可以为所欲为,他还说,要我见好就收呢,只是,我又没做什么!”

  云衣闻言,眼珠一转,然后笑言到:“主子您看,皇上不也在提醒您吗?所以你现在还是想办法赶紧有了身孕才是……”

  “知道了,只是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柳玉蝉羞红着脸小声说着,此刻她脖子的红斑只有浅浅地印子了。

  “主子,您这红斑都下去不少了,明早起来兴许就没了呢!”

  “肯定没了,再过半个时辰呀,就应该全散了。”柳玉蝉不在意的随口说着,此时忽然殿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当即弄的云衣和柳玉蝉都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已是深夜,早是宫门落锁的时候了,虽说今日是她侍寝,因此宫门未锁,但谁会半夜来啊,两人因此一听到叩门声,脸色都是一变,有些害怕的缩在了一起。

  “谁,谁啊!”云衣大着胆子询问着。

  “匟匟”叩门声依旧,却并无人回答。

  柳玉蝉缩了下脖子,小声地说到:“云衣,你说这是谁啊,会不会是,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啊?”

  “不,不会,不会!”云衣摆着脑袋,转了转眼珠,将柳玉蝉的手臂抓下,小声说到:“主子不怕,奴婢过去看看。”

  云衣举着一盏灯小心地挪到殿门前,她说是看看,却也不敢开门,毕竟这门外不出声,只管叩门,偏又叩的轻巧不已,着实也吓人,因而她也是哆嗦了半天,空抬了手,就是不敢拉门栓。

  就在这事,忽然殿外传来小环的声音:“诶,你是谁啊,大半夜跑来敲……”

  话音一出,云衣倒也不怕了,一把拉开门栓,就看到殿外一位上了年纪的公公站在门前,她举灯一看,立刻福身。口中急言到:“哎呀,这不是王总管王公公吗?您怎么……”

  “行了,别那么多话,你和这个丫头都回你们的屋子去,我来过的事,谁也不许提起,我是过来和柳贵人嘱咐几句话的,说完我就走。”王总管说了这两句话后也不管云衣什么反应,当即就迈步入殿。

  云衣是机灵人,立刻吹了灯中烛,快步走到还在发呆的小环跟前,悄声说到:“走,走,进屋。”

  “他是谁,要做……”

  “别多话,进去,走!”云衣拉着迷糊的小环往屋子里去,口中急声嘱咐着:“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可我还要上茅厕呢!”小环挣着又要外出,可被云衣一把扯进了屋子,只冷冷地说到:“先憋着吧!”

  她动手掩上屋门的时候,就看到王总管已经走到发呆的主子跟前,依稀说着什么。

  第十六章 菊花

  “柳贵人,敬事簿上已经记录您今夜侍寝,老奴是特来嘱咐一声的。”王总管轻声说完,自己就走到了座位上坐下了。

  柳玉蝉一脸紧张地扯着披风,此前在屋内她只着了亵衣,实在没想到这时候王总管竟然会来,只堪堪地扯了披风裹了身。这会听到王总管的言语,先是一愣随口便眨着大眼睛问到:“公公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总管闻言呵呵一笑:“贵人还真是纯真不谙事实,老奴就给皇上说了,柳贵人刚才在殿内的最后几句定是无心之语,看来还真是如此呢,柳贵人您呢也别在奴才跟前这么问了,老奴在宫里伺候的久,算是真格儿的老人,今夜里来,除了给您只会一声薄子上记录了的事,也是来提个醒儿,想和您说清楚:这人啊,做什么事都先掂掂分量,搬的动,弄的起了,再出手,要不然就别吭声。遇上事儿,宁可做个路人也别不自量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老奴这话,您别听着不高兴,夜里自己个好生想想,要是想不明白,倒可以找个时候向皇后娘娘问上一问,老奴这话可都是掏了心窝子的,只有好,没有坏。”

  “我,我知道了。”柳玉蝉虽然听着这话觉得不那么舒服,可是人家说的确实在理,而且这大半夜的跑来说这个,随说是奇怪,但是她柳玉蝉还是明白,人家能来,就一定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因而应了话之后询问到:“不知道王总管还要什么要指点的?”

  “多的就没了,只和您说一声,韩婕妤夜里被宣召到殿里的事儿,您就当不知道,只当自己侍寝之后,被接了回来,这些统统没发生,而她韩婕妤禁足的事儿,您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若人问起了那挂链的事,您只说那串红玛瑙的挂链皇上瞧见就收了去,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明白?”王总管见柳玉蝉点了头便起身说到:“话都说到了,老奴也就告辞了,不过,有句体己话,这是老奴自己想说的,刚才在外面听到一句,便想提醒您一声:做人要小心谨慎,耍心眼斗机灵后宫里老奴看了几十年了,可是您可千万要记得两样,一个是,心急吃不热豆腐,再一个就是,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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