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妃(60)

  “谁知道呢?我听着都觉得好笑,没事去毁一盆花,可是看着刚才那架势,倒也挺吓人的。至于是谁做的,这可不好猜,诶,你不会认为是钱贵嫔吧?”

  “难道还不能是她了?刚才就属她最咄咄逼人,说什么惩罚,存心就是要皇上去罚我姐姐!我看着就她最像了!”柳玉蝉轻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看不是她!你瞧那钱贵嫔刚才借话去压皇后的意思,看着就跟是她指使的一样,但是啊,钱贵嫔这人心眼多的很,要真是她啊,才不会出声呢,这般不顾别人猜疑的出来言语,摆明了不是她了。”陆悠韵立刻否掉了柳玉蝉的猜测。

  “哪还能是谁呢?”

  “说实话,真要觉得可能,在我看来,也就还有个人有可能了。”

  “谁啊?”

  陆贵人小声地在柳玉蝉地耳边说到:“德妃。”

  柳玉蝉眨巴下眼睛转头往德妃那里扫去眼神。

  “诶,你看她干嘛啊,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说她吗?”陆悠韵立刻扯了下柳玉蝉的袖子,一脸的责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玉蝉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诶,你怎么会想到是她呢,她刚才可是帮着我姐姐的。”

  “帮着就不是她了吗?你这样的想法,永远看不懂人心,你看啊,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可都在皇上跟前的,谁也没离开过,你说,这谁有空去那什么花圃啊。可是有两个人是可以去的啊,一个是彤殿下,一个是盘殿下,按说彤殿下小,不懂事,这事是他也不无可能,但是彤殿下呢,自到了园子就跟大伴一起凑在台里的后堂,怎么可能去花圃,那你说还剩下谁?”

  “盘殿下?”

  “对啊,只有他是进了园子没在众人跟前的,说不定就是德妃授意的啊,反正出了事,钱贵嫔没做,但又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是一定会出来寻麻烦的,倒是她出来一劝捡了好不说,皇后挨罚的话,她也得了便宜,就算盘儿被发现,他是皇子,又是个孩子,难道皇上还真和一个孩子置气啊?”

  柳玉蝉没在说话,只脑袋里想着那个急匆匆跑过身边却在进台前知道整理衣冠的孩子:如果真是和悠韵猜的一样,一个孩子都可以这样吗?

  柳玉蝉的脸色有些难堪,她觉得心中闷闷地,她无法接受这个猜测,但是却一切都那么在理,就在她难受的时候,皇后回来了,她的身后不但带着一盆被毁掉的十样锦,更是带着两个宫女,一个是脸色发白流着眼泪,一个则是一脸怒色的端着一大碗的汤。

  “这是……”龙天舒有些诧异的起身。

  “皇上,您,您先看看这碗菊汤吧。”皇后则一脸悲色地对皇上说到。

  --琴儿比较笨,还没研究明白怎么给读者亲们加精华,待我回头研究了着哈!-

  第三十章 嫁祸

  一脸怒色的秀儿捧着那一大碗菊汤放到了皇上面前的席台上。清亮的汤汁中漂浮着丝缕的黄紫花瓣,甜香扑鼻。

  “这菊汤可有什么蹊跷?”龙天舒看着柳玉蝶。

  “皇上,您,您再看看这盆花吧。”柳玉蝶说着转头看向那盆十样锦。

  青花瓷的大口盆碗为底,其内是一株九尺有余的黄花蒿,主枝笔挺,侧枝分层为花,似塔一般,此时正各色花朵同时开花,五彩缤纷,非常壮观。但可惜的是,那花层靠下的金黄与姹紫两色的花朵,竟是好几朵都只残留一半,甚至有些只见茎萼,连花心都不剩。

  “十样锦,十样花型,十样色,倒真是美态非凡,宫内往年就此一盆珍品,耗费心血之做,想不到这等难见的珍品竟……皇后,你叫人带来这盆十样锦于殿内,这是……”龙天舒轻皱着眉头。

  “皇上,此十样锦,花奴可谓费时一年,不断嫁接,切花并布局整个塔身才可成,而且逢佳节前更要小心呵护,要在当日,所有的花皆开,此花的开与落皆要掌握,实在不易。玉蝶叫人带此花于殿,是因着两个意思,其一:此花出现差错,按理守花之人该罚,可是皇上,您看这花如此的美,就自然会想到那花奴耗费的心力,我想,没有谁会对自己的心血不去爱护,所以。花奴并不是不尽职守,一定是今日花草出入,他无暇而顾,我希望皇上念在他的苦心培育上就免了他的罚吧,因为若说该罚的是我,是我该小心防范加派人手的。”柳玉蝶说着十分谦恭地低了头。

  “玉蝶,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为朕操持整个后宫,还要照顾母后,你的辛苦是大家都看的到的,俗话说,不做不错,你辛苦为朕,错了也没什么,这是可以理解的,若是因此罚你,以后大家都怕错而不做,那岂不是叫朕无人可用了?”龙天舒说着摆摆手:“好了,既然你为那花奴求情,就免了他的罚吧,嗯,只看这花的气势,朕就很满意,传朕的意思,这次就不罚他了,若是晚上观赏的那两盆更好的话,朕还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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