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妃(93)

  柳玉蝉闻言转头看向小屋的门与窗,却没有一点身影可以给她瞧。但是她知道她们正守在外面,她知道她已经骑虎难下。

  终于她咬着牙,哆嗦着手将那王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在逗我!”王令摸到裤边,笑容又起,当下一扯就将柳玉蝉的亵裤给扒掉了……

  床板咯吱着,床帐摇曳着,身上男子的呼哧声,与身体的一次次被冲撞,都叫柳玉蝉百感交集。她想哭,因为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可她却又似愉悦的,毕竟这么一个青年男子比那日日宠幸她的皇上要带劲许多;但是她又是痛苦的,因为她必须咬紧自己的唇,决不能泄出一点呻吟之声,因为若是从她口中溢出,泄漏身份与否是一个,更重要的是她会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见人。

  “哦……”王令舒坦的拖着尾音从美丽的身体上下来,躺倒在一边,他闻着鼻翼里略带汗味的体香,心中赞叹着这次偷情的美妙。正要开口说几句甜言蜜语时,他忽然察觉了异样,因为他此时才注意到,自己闻到并沉浸在里面很久的是玫瑰的香气,而先前自己问到的明明是桂花的香气。

  难道我闻错了?王令心中觉得奇怪,就想抬手掀去面纱,但他很是机灵,忽然想到秀儿在蒙上面纱前还话多嘴刁的,可自打蒙上以后,就没怎么开过口,就连呻吟声几乎都没听见一句,这便心中更是觉得有古怪,便悄悄想着方才的不同,渐渐的他想到了那抓住过自己两次的手,柔软细滑,指尖细长,和之前为他宽衣解带的那只有着茧子的手可是不同……

  是了,一定是换了人!王令心中想到了答案,便打算着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是装睡还是该如何?可是他心中却又痒痒,想知道是谁与他自己暗渡陈仓,于是他非常机灵的装作挠痒痒,却以手腕蹭了蹭丝帕,令丝帕向下掉了些,这样他便有一个缝可以偷瞧。

  粉色的宫装还在身边女子的身上,此刻她似是含羞的背对着他,一对宫女梳着的双雀髻此刻也略显的凌乱。

  王令见此背影与秀儿的样子难以相分,当下便故意以手去环抱她的腰肢,口中说着:“好姐姐,你我还可……”他想着把她转过来偷瞧,可这个时候,忽然门口响起了轻轻地叩门声外加急促的话语:“你们两个赶紧分开,皇后娘娘要和柳昭容过来赏花了,王令,你赶紧给我穿上衣裳出来!”

  此话一出,王令也没心思偷瞧了,一把扯了丝帕,急忙就捡着丢在地上的衣裳穿起,他穿的差不多时想起了床上的女子,便扫眼过去,却见她已经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当下心中更是确定这是换了人了。于是他也不说破,只说到:“秀儿姐姐,我先去了,你自己小心。”说完便伸手捞上工具箱,出屋。

  此时屋外站着云衣,二话不说的拉着王令就往花园另一角走。

  “这位姐姐……”

  “你少点废话,这里发生过什么,我都不知道,现在我带着你到了那边,你给衣服上还有手上弄些泥土,再随便找棵树摆弄两下就出去,动作麻利点,别耽误了主子们赏花。”云衣冷着脸交代着,王令不敢多言,只好点了头跟着,一路去了。

  藏身在小屋后面的柳玉蝶和秀儿见云衣已经走远,便急忙进了屋。眼见屋中床上那缩在被中的一坨,两人相视一眼,便上前给扯了开来,就见柳玉蝉缩在被中正给自己穿套着衣裳。

  “行了,人都走了,让秀儿赶紧给你梳整吧!”柳玉蝶说着摆了手,秀儿立刻上前。

  柳玉蝉头埋的更低,口中蚊蚋:“怎么秀儿也来了……”

  “她若不来,你怎么脱身啊?是她从宫门里来,说有事要找我,云衣才能带着她入殿,然后从后门来这里叫那小子走的啊。”柳玉蝶说着也走到床前:“行了,别这样了。时辰差不多了,赶紧着咱们回殿里,换下你这一身吧!”

  柳玉蝉点点头,不再多言,急忙的穿好了衣裳,埋着脑袋与姐姐还有秀儿,又顺着小门回到了殿里。一进殿,见床上摆放着她的锦衣,梳妆台上罗列着珠花首饰,桌上是杯酒狼藉,她便感激地对姐姐一笑。

  “放心吧,姐姐总会帮着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现在只希望你一次就中,别再来二次!”柳玉蝶说着看了秀儿一眼,秀儿忙伺候着给柳玉蝉从里到外的换下了衣裳,而后抱着那些衣裳出了殿,不大会功夫又折返了回来:“皇后娘娘,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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