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地方冲天而起穿透苍穹的白光。
那气息无比熟悉,无比陌生,却如这世上最蛊惑人心的魔魅,勾引了他们心中最大的野望。
“昆…吾!!!”尧的眼中燃起火热。
洛阳,李沧海得到岳柔拿来的密信,才刚看完,脸色变了又变,正打算做一些部署跟努力,却猛然察觉到洛阳的气息。
这次是姜尚他们怎么也封闭不了的气息。
昆吾。
“终究还是露底了…呵~”姜信起身,几个天宗衣袍飞扬,撤去对洛阳的dòng察术封锁。
让所有洛阳的修士都察觉到剑南道的异动。
血妖,还有昆吾!
“奎山…完了。”李沧海脸色苍白。
那个人太狠,这谋算简直要把奎山bī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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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在,姬似不死,这次,你总无法再掩饰了。”
蜃楼楼主站在星辰上蔚然一笑,转身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只有顾曳两人的那一点衣物碎片漂流在星辰fèng隙,又很快因为锋芒被搅碎,变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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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昆吾,永恒丰碑之上忽呼啸,天空涌动恐怖的螺旋旋涡,是意志,也是亡灵的哀嚎。
他们察觉到了,察觉到了昆吾的力量。
“是昆吾…在中原。”妫哀身上浴血,透过整个天昆吾的杀戮气息也能感觉到中原外的异动。
“你的最终目的终究还是昆吾吗?大费周章设计我天昆吾,是要引顾曳进入陷阱?最终触发昆吾所在。”
那人心机太深,一环套一环,这些年就没有一次劫难不是他设计的。
妫哀如今还有不安,总觉得还不止如此。
“妫哀大人,永恒降碑那边…是不是吾主出事了!”
“吾主是不是……”
对于天昆吾的人而言,姜狱就是他们的信仰,永恒降碑出事,他们唯恐是姜狱出事。
死了吗?
妫哀抿唇,抬眸看向永恒降碑,眼中含泪。
闭上眼。
姜狱死,顾曳大概也死了。
她想起这两人前后离开的样子,都显得那样自然平静,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会在最灿烂的岁月里,以最可怕的天赋,最卓越的资本就这么煌煌陨落。
他走的时候,一如既往托她照顾好他阳台上的一盆兰花。
她走的时候,恣意风流得调戏她,说会带他回来。
其实谈不上多悲伤,只是忽然体验到了当年上古时庞大的上古降族倾尽一族为之一战的宿命感。
人死的时候,眼泪就是最好的祭祀。
妫哀闭上眼的时候,双眼两滴泪滑落脸颊,但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哀嚎跟嘶吼声,深吸一口气,她睁开眼,忽笑了。
泪水落地的时候。
她开口。
“吾主曾问我,你可知何为吾主。”
“吾生于天昆吾,为之战,舍生死,吾死于天昆吾,灵魂无主,但意志永恒。”
“永恒降碑记生死,吾主永生。”
一个女人,举起了手,白皙纤长的手掌鲜血横流,红白jiāo错。
意志通达天地。
所有人静默,然后齐齐举起手,咆哮。
“吾主永生!”
“意志永恒。”
“为天昆吾,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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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光头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原地,脑袋很疼,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但他很察觉到有人靠近。
他爬起来,却看到蜃楼的人把他包围了。
那个死妖,特么只惦记着一只猴子,办事不利索,打晕他就算了,放一个安全的地方都不肯。
光头佬面无表qíng,爬起来,转了下手腕,目光扫过眼前这么多的蜃楼高手,其余人还好说,那两个黑红傀儡——两个王级。
而且是极其难对付的王级。
还没找到你们的窝,你们自己找上门来了,光头佬被夭摆了一道,心中早已郁闷,跟蜃楼也是深仇大恨,这下见到了人,也不顾及自己生死,只想好好杀一场。
左右到了如今这个关头,什么yīn诡计心机都没什么用。
那就杀吧!
各地都在杀,大范围高bī格的杀,如天昆吾,大范围**格的杀,如剑南道。
光头佬这里自是小范围的杀,但bī格不小,满地鲜血残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