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无妖(735)

  一个男人问你这样一个问题——你看一号男纸的时候,是在想二号还是在想三号。

  这个问题还真是相当之深奥啊。

  顾曳用了一秒钟思考。

  然后第二秒崔凉就得到了答案。

  “你把我想得太肤浅了,我并不是那么放dàng的女人,其实我看到那吾白的时候,也想到了你。”

  “也?举一反三?”崔凉若有所思,奥,看到一个就想到了三个吗?

  “呀?夸我吗?我还想到了那孟家小弟~弟,你们都长的好看,虽然没我家夭夭好看,但都挺不错,然后我这人呢有一个习惯,看到一个好看的,习惯xing会想起其他好看的来对比下……你知道,我是一个思想比较jīng致并且比较活跃的人。”

  颜控臭美还被你修饰得这么美好。

  凭着一张脸偶尔会被顾爷想起缅怀的崔大老板双手jiāo叠,修长的手指jiāo错,面上的笑容依旧美好:“你下山吧,赶紧下山,我不太想在这里潦糙终结我们之间的友谊。”

  于是顾曳愉快得滚下山了。

  却不知后面的崔凉低头失笑。

  这个顾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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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城很大,街道也很有韵味,江南水乡气息十足,阁楼也多是水地相接触,百步一桥,侧头望去许多桥头下溜溜游个许多乌篷船。

  水声哗哗的。

  河边一简陋屋中,似乎已经败落了许多年,约莫是曾经大水涨cháocháo坏被弃的吧,这屋子本该没人住的,但从那破窗子往内看,可以看到一个本来出现在堂皇优雅之地的美丽女子。

  岳柔的袖子被挽到小臂上,纤纤玉指在用力握着石杵捣碎了药糙,旁边药壶还在冒着热气,岳柔额头也有浅浅的薄汗,捣碎出来的药汁倒入药壶,她洗gān净手,坐在旁边等着。

  她的前面是药壶,旁边墙壁下却是卧靠着一个人,他浑身血ròu模糊,腿脚上有好几个血dòng,嘴角还留着血渍,内伤外伤兼备,这种伤势就算是放在降修里面也是极其严重的。

  他在看着岳柔,眼神很深。

  岳柔从始至终都未转头看他,只是等药煎好了才端过去给他。

  他乖乖喝了。

  两人之间十分安静,安静的地上空气中的些微声音都仿佛能听见。

  “岳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一如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

  两人对话都不咸不淡的,白玉堂偏头,轻轻一笑,“你是在救人,救一个在公道人心之中都该被判定为十恶不赦的人,但救人本就是善良的,无关救的人好坏。”

  “而我,是因为杀人,杀了从小抚育且教导长大的师傅,类似弑父,何况杀的还是师门的掌门,双罪并重,我没有退路了。”

  岳柔不语,神色也平静,但看他的眼神却很柔美。

  像是一方沧海。

  对于一个背负罪孽无路可退的男人而言,江山权势都不是港湾,那个住在心上的女人安静看来的一眼才是归宿。

  两人对视中,或者暧昧,或者美好,或者安宁,但最终白玉堂败下阵来。

  “我是孤儿,但也是因为我的好师傅才成为孤儿,本该有三十五个亲人,但就为了这样一把灵器。”

  他掏出一把短剑,是灵器,也是北堂派用于镇山的灵器,谁能想到是从白玉堂家中得到的呢。

  灭门得到的灵器,本就该是qiáng大的。

  岳柔知道从来就没有弱的灵器,却不知白玉堂是如何暗杀拥有如此灵器的北堂门派掌门的,但料想是隐忍十数年的成果。

  这一身致命伤势也是结果。

  “北堂派只能硬抗,但其余人或许可以用jiāo出这把剑解决,你可舍得?”

  降道的规则无非两种,一是资源上的,二是jīng神上的。总有一种是解决的路子。

  白玉堂对上岳柔的眼。

  他说:“若是这样会让你放心一些,我舍得,可你也清楚,就算我jiāo出它,一百个跟两百个人追杀我,其实没有区别。”

  不管是什么原因,但凡弑师,他注定不容于正道,其实不是一百跟两百人追杀的问题,也不是生跟死,而是从他杀死北堂掌门的时候就已经堵死了他跟岳柔的任何可能。

  既然不可能,他为什么还要退步。

  他不肯,这是白玉堂的傲气,也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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