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讼师(1634)

  “大人这几年一直在京城,还是在邵阳?都和王妃在一起吗?”谢桦说完又想起来,陈朗失踪的念头比杜九言失踪的时间要长。

  陈朗回道:“走了不少的地方,最后在邵阳安定下来。”

  “还真的认识啊,”杜九言笑着和谢桦道,“先生有些难言之隐,他回来的事,还请公公暂时保密。”

  谢桦明白,当年先帝去世,新帝登基,作为曾经的太子的先生之一,定然是要得到重用的,若不然也没有翰林院是内阁储备之说了。可是谁没有想到,陈怀安却失踪了。

  这其中一定是难言之隐,不得对外人道之处,否则,他也不可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一定,一定。”谢桦道,“奴婢断不会说出去的。”

  杜九言颔首,陪着陈朗一起往内院去,她接着问道:“太后娘娘近日可好,你去过宫里吗?”

  “奴婢去过一次,不过没进坤宁宫。倒是钱嬷嬷隔着门说了几句话,太后娘娘应该还好。”谢桦道。

  杜九言放了心,她还真怕太后气坏了身体,“王爷呢,怎么没看到王爷?”

  “您一走,王爷就去九江王府住了。”谢桦道,“估摸着还不知道你们今天就回来。”

  原来住到九江王府去了,杜九言准备一会儿直接去九江王府找他去。

  “你帮先生安排个住处吧,要是没有合适的院子,就先住在宋吉艺的院子里。”杜九言道,“房间收拾出来。”

  谢桦道:“有院子的,不过可能要劳驾先生住在外院了。”

  “那就外院。”陈朗笑着道,“我先去看小萝卜,等太医来看过再说。”

  谢桦就道:“那杂家先吩咐人给先生收拾房间。”他说着,折道去吩咐事情。

  陈朗去了主院的暖阁。

  大家都在看小萝卜,杜九言就先回房里,她要将另外一枚戒子找出来。

  刚过院子,忽然就看到一个蒙面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她一怔对方也是一愣,随即她喊道:“蟊贼?大白天的胆子不小啊。”

  她说着,抄起院墙边的门栓就冲了上去。

  于此同时,跛子也听到动静,从正院跳了过来。

  “白天来王府偷东西!”杜九言抄起门栓,挥了过去,对方脚尖点地,拔起而起冲向屋顶,她门栓落空随即头面一转点在地上,人已借力顺势蹬在围墙,跳上了屋顶。

  对方似乎很诧异她的身手居然这么灵活,在屋顶愣了一下,就这一下,杜九言的已乘势而上,门栓打在他腿上。

  他疼的膝盖一抖,忍着痛转身就跑,不等抬脚,已被人揪住衣领,从屋顶丢了下去。

  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跛子拉住杜九言,凝眉打量她,杜九言摇头,道,“我没事,先去看看是谁,大白天居然来我房里偷东西。”

  两个人跳下来,对方倒在地上,似乎是伤着腰了,瞪着眼睛戒备地看着他们。

  跛子上前拆开面罩。

  “长安!”杜九言惊讶地道,“你、帮申道儒来偷扇子?”

  长安抿着唇,道:“我是来偷东西,但和申先生无关。”

  “申道儒还没死?”杜九言问道。

  长安怒道:“先生身体硬朗,你说这种话简直卑鄙。”

  “他就这么想要扇子吗?”杜九言蹲下来看着长安,“他人在哪里,还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吗?”

  长安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便。”

  “你是他随从,你偷东西衙门第一个要问的就是他,你不告诉我的,我也能立刻知道。”杜九言问道,“他人在哪里,我今天很有兴致,准备带着扇子去会会他。”

  长安打量着她,问道:“你愿意将扇子让给先生?”

  “扇子我用过了,对于我来说除了具备纪念意义,其他的已经没有了。”杜九言问道,“我现在比较好奇申道儒要它做什么,让给理由合适,我愿意赠给他。”

  “不过,这把扇子能用两次吗?”

  长安道:“扇子是先生的执念,只要得到了扇子,他达成了对故人的承诺,就可以了。”

  “求求你杜先生。”长安摔着腰了,红着眼睛道,“求你将扇子让给先生,我愿意把这条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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