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74)

作者:萝卜蛋 阅读记录

沈执缓缓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些:“我没有作弊,也没人向我泄题,我是被冤枉的。”

“你放屁!”曹誉破口大骂道:“没人向你泄题,你怎么考得上会元?你这三年以来,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中书令回京才短短几个月,就能把你教好了?那他可真厉害啊,竟能化朽木为神才,若真有这般惊天之才,当初怎么会受你背后一刀!我看你就是青天白日说鬼话!”

顿了顿,他又跪行几步,哭道:“姐夫,沈执攀龙附凤,忘恩负义,京城人人皆知啊!常言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弟弟,就有什么样的哥哥!沈执不是好东西,可见和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坏坏一家啊,姐夫!依我愚见,抄沈执全家啊!”

沈执平静道:“对,曹公子说得好极了。”

元祁脸色一沉,不悦地呵斥道:“称陛下!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啊,先打他二十棍!”说着,两旁的衙差见状,一左一右要将沈执按倒。

结果元祁又道:“不是沈执。”他点了点曹誉。

衙差不敢耽搁,忙将曹誉按倒,不消片刻,就响起了一阵堪比杀猪的痛呼声。

沈执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想当众受杖,最起码他不愿意当着谢陵的面受杖。

元祁这次急诏谢陵回京,定是谋要事,为消谢陵的怨气,还不惜将沈执贬至谢府为奴,随意打罚。

因此,沈执断定,元祁绝对不会当着谢陵的面让人动手伤他,否则岂不是当众打了谢家的脸。更何况元祁此人最在意颜面,曹誉虽是无意冒犯,但将元氏一族骂了一通,元祁岂能容忍。

果不其然,二十棍过去了,曹誉直接疼昏过去,那两个衙差站那没动,就做好准备再打一人。目光一直落在沈执身上。

结果元祁摆了摆手,直接让两人下去了。

谢陵眉头一蹙,暗暗攥紧了拳头。不仅是他,满场的人都

若有所思起来,纷纷暗猜,皇帝是否对沈执还有几分旧情在。

沈墨轩缓缓呼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擦了把汗。

在场众人各个心怀鬼胎,无一人开口,元瑾见状,更觉得皇兄对沈执还有旧情,立马便道:“皇兄,这个沈执一向心术不正,诡计多端,臣弟看不如用个大刑,抬夹棍上来,看他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沈执面色平静,早就尝过夹棍的滋味,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更痛的都受过了,这些都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儿。他很隐忍,普通的刑具对他没用。哪怕当场夹断他的腿骨,也撬不开他的嘴。

元祁神色不悦起来,语气尚可:“屈打成招的法子,朕不会用。”

“皇兄!”元瑾越发觉得二人还有旧情在,面露薄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怎么审?”

“你退下。”

元瑾还要多言,可见皇帝已经不耐烦了,赶紧把话吞了回去,万般不情愿地坐了回去。

“沈执,朕不愿对你用刑,不代表不会对你用刑,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考题到底是谁泄的?”

沈执:“我怎么知道是谁泄的?反正不是我泄的!我还觉得奇怪,为何我是会元,我应该连前十都考不上才对!”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元祁敲了敲惊堂木,待人声息了,才道:“你是何意?”

“春闱一共分三场,我虽考了三场,可最后一场,我是半字没写!”此话一出,众人更惊,就连谢陵都不动声色地坐直了,就听沈执道:“在座各位皆知我是何样的人,实不相瞒,我就是天生狼心狗肺,不知好歹。不管我哥哥,不,应该是谢陵,不管他待我有多好,我都不会感激于他!”

他伸手指着谢陵,试图将谢陵摘得干干净净,“我恨他!当年谢家突逢大难,祖父死了,爹娘也死了,乱党纷起,全天下都乱套了,可他在哪里?他但凡顾念着我半点,我当年就不会走丢,更不会吃那么多苦!”

谢陵狭长的眸子一眯,瞬间便猜出了沈执的意图,再联系沈执之前传入宫中的密函,以及这阵子的反应,还有什么不好猜的。

定然是皇帝想借此事大做文章,从目前来看,原因只有两个:一是,给自己一

个下马威,让他学着收敛。二是,试探沈执的衷心。

既然没人闯入谢府搜查,沈执也没有在府中藏过考题,而他又偏偏第三场考试半字没写,又能得出两个猜想:一是,沈执良心发现,想改过自新了,但一时半会儿又脱离不了魔爪。二是,皇帝还有其他打算。

第一条暂且不论,单说这第二条,如今四海升平,海晏河清,周边国家不足为惧。唯一值得皇帝忌惮的,便是远在雁北的那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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