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酝酿了一下语言，一本正经的跟姜桦解释：“这种爱呢，是对偶像的爱，跟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不一样的，你懂吗？”

姜桦的神情变得迷惑，眼瞅着是完全没明白。

姜炳继续解释：“那个人说的爱你，跟爱花爱草爱大树并没有什么差别。”他也不管那个粉丝到底是哪种爱，反正到他嘴里一律都成了这一种。

姜桦有点懂了，姜炳看着他逐渐明朗的神色，刚想松口气。

结果，姜桦突然指着电视道：“这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吗？”

姜炳跟着他的手指看向刚刚被自己打开的电视，这频道正好在播偶像剧。

男主角拉着女主角的手，两人羞涩的互相偷看对方，你看我，我看你。在不经意间的眼神一对撞中，摄住了彼此的心神。

然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嘴唇相碰。

见过大风大làng的姜炳并不会为这种画面而害羞，然而他旁边偏偏坐着一个单纯的不行，并且自己对其图谋不轨的狐狸jīng。

姜炳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遮掩的咳嗽一声：“咳咳，是的。”

姜桦恍然的点了点头。人类的这些行为跟千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亲亲摸摸，然后滚来滚去。

然而他并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对生孩子这种天经地义的事那么避讳，姜云焕说起这种事也是满脸尴尬。

姜饼先生也是，解释的时候眼神都在躲闪。

心虚的不行。

他在心虚什么？

姜桦突然想起了之前跟姜炳同chuáng那次，姜饼先生总是摸他的肚子。

按照他学到的人类的礼仪来讲，这个举动，明显有些过分亲密了。

如果将他和姜饼先生其中一方换成女性，不用怀疑，这一定是人类所谓的爱情，跟电视上拥吻的情侣一样，只有爱侣之间想要这样亲近彼此。

然而他和姜炳都是男人。虽然他并不是人，但是个雄性是毋庸置疑的。

姜桦以前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有男女一样的情爱，直到夜店一行后，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然而之后行程匆匆，他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倒是有功夫琢磨了，姜饼先生为什么要摸他的肚子？

他喜欢自己吗？

不，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并不是很重要，应该问，我喜欢他吗？

姜桦怔怔的看着姜炳，他被自己冒出来的问题难住了。

人类的情爱看不见摸不着，不像人类的礼仪之类的，还有个模仿对照的地方，他不知道该如何界定情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姜炳。

他在姜炳身上，第一次学会了为他人的痛苦而难过，但这是爱吗？

姜桦不明白，他又一次问了出来：“爱是怎么样的？”

为防歧义，他又加了一句，指着电视上那对肺活量极好，仍然在接吻的情侣道：“这种爱是怎么样的？”

姜炳一愣，随即内心开始蠢蠢欲动，他还没来得及开始教学，狐狸jīng竟然就开始主动求学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别有所指道：“你想试一试吗？”

“试一试？”姜桦疑惑不解。

姜炳不再说话，他直接行动，他双手扶着姜桦的脸，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前倾身体。

姜桦不明所以的看着姜炳逐渐贴近，看着两人的鼻梁轻轻相撞，彼此之间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就在姜炳即将得逞的前一刻，一直没有动作的姜桦突然动了。

他伸手挡住了姜炳贴过来的唇，然后另一手扶着姜炳的肩，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在姜炳怔愣的目光中，他一本正经的跟姜炳讲道理：“不行。这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或者夫夫。”

姜炳：“......”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天崩地裂，以及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我们不是吗？！”

姜炳定了定神，他试图纠正狐狸jīng的封建思想：“现代跟古代不一样了，接吻只是爱情的第一步，你想弄清楚什么是爱，第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狐狸jīng饱受封建思想荼毒，顽固不化，他批判道：“不行，未结婚契，做这种事是不检点。”

而不检点是要浸猪笼的，浸猪笼似乎很可怕，所以姜桦贴心的没有对胆小的姜饼先生说。

姜炳：“......”

半晌，他扯了扯嘴角，qiáng颜欢笑道：“是姜云焕教你的？”

姜桦点了点头，确实是姜云焕教他的，青楼一行后，姜云焕就加qiáng了对他这方面的教育。

但联想到姜云焕的种种谎言，他又有些不确定：“他在骗我吗？”

姜炳想要点头，然而转念一想，要不是姜云焕这样教他，说不定狐狸jīng早就被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