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铁人可完全看不上坛太一,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高三和国二怎么可能会认识,他甚至一起攻击这个“柔弱”的学弟。
仁王把太多人都扯下水了。
他在岸上比丸井在水上更自在。
运动员们最多唇枪舌战,又不会跑到一半去扯你的衣服——不是做不到也不是不想做,是真的做了其实也会影响自己的“成绩”,大家都不想舍己为人。
虽然并没有两人分组,但在场同一个学校的也就是两三个选手,自然而然有了同样的立场去“组队”与其他学校的人“战斗”。
教练也是这么说的,人缘很重要。
人缘这种东西又体现在哪方面呢?
不就是混战的时候谁帮你谁扯你后腿吗?
但当场面乱到一定程度,就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了。
网球组越闹越乱,十分钟的时间就让场面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不断落水的扑通扑通的声音让旁边的篮球组和棒球组都显得很“文静”了。
日向找到了配合他的二传手“队友”,但侧过头看向隔了篮球组的网球组那边,也不由得咋舌。
“他们……是因为中学联赛导致的夙愿太深吗?”
像打群架一样。
他的队友不明所以,强行解释:“本身网球就是一对一,二对二的比赛,更强调个人战力而不是团队协作吧。”
日向:你这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吗?我怎么觉得你没答呢?
他擦了把汗,想算了,别管别人的事。先打好自己的比赛!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网球组的混战让他们比起排球组和篮球组都更狼狈。于是水上那群人马上就发现一个问题:成绩是加总计算的,这样一来,网球组全部都会被留在这里“受罚”。
但停战?
停战是不可能停战的,为队友做嫁衣这种事他们一点儿都不想干。
“侑士!你得在这里陪我!”向日直接地说。
忍足笑的有些勉强,不由得对着在水上也站在他旁边的仁王说:“你这是何必?把大家都拉下水。”
“啊,我最开始确实不是这么计划的。”仁王显得有些无所谓,“不过既然大家都留下来,那也是一个挺好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上岸,发现玩脱了就索性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因为大家都要受罚所以自己也受罚就无所谓了?
这是怎样一种损人不利己的精神啊。
忍足张了张口,想要吐槽又觉得这种事实在是很符合他对仁王的印象。
仁王好像总是在做类似的事?
爱凑热闹胆子很大什么都敢干,玩脱了也无所谓下次还敢。
……他们居然分在了一组,真是造孽。
忍足没能把一肚子的吐槽全部说出口,岸上的攻击已经来了。
他只好开始躲避,但他一晃神,就感觉自己的重心不受控制了。
……不是,仁王,你要不要下手这么快?!
他咬着牙想要反推,却见仁王一个反作用力,脚尖都没有落在河上的石头上,而是踩着他的腿把他往下又踹了一脚后,翻跟头一样翻到另一边的空位上去了。
舞蹈式网球?!
不,这是法国队的那个……体操?
仁王这样的身高体重,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做到这种事啊?!
忍足百思不得其解,一脚踩进了溪水里。
仁王到底没能从乱战中占到便宜。
他实在是拉了太多仇恨了,丸井打下的纵横关系他一个也没捞到,完完全全处于被围攻的状态。
岸上的丸井也不帮他,只是自己去攻击其他人。
并且他也想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决定拉所有人下水。所以有人想要溜到一边他就高频率攻击,一定得保证网球选手身上的印子比旁边的篮球组和排球组都要多才行。
甚至他还大声指挥,没下水的必须下水,下水一次的必须得下水两次,实在不行就横着把人推下去。
“会受伤!”旁边的篮球选手叹为观止。
丸井:“不会的,不至于,这么浅的水怎么受伤。”
大家都会注意不会扭到脚,那砸进水里怎么会受伤呢?
打网球还不是得斜着摔在场上去接球。
最后的考核结果和立海大这两人计划的一模一样。
网球组太狼狈了,比起点到为止的排球组,人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不要说鞋子了,衣服都得换一身,不然吹着风准得感冒。
有意思的是,网球选手的网球袋里还都带了一套换洗衣服。这是他们去年集训留下来的习惯。
藤真记录好成绩,好奇地看了一眼还闹在一起的网球选手,又指挥着训练师去示范蛙跳的步伐。
被迫留下来的网球选手一边看惩罚范例,一边拧身上的水,最后决定等蛙跳完再换衣服。蛙跳这种近似无氧运动的高强度心肺运动会让人大量出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