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呈祥(375)

  经不住这样的耳鬓厮磨,寇凛已将复仇的心思抛去九霄云外,只小心翼翼的吻着她,希望她可以放松下来。

  因为他酥软的同时,她绷的厉害。

  楚谣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紧张,生怕再晕过去,脸颊不见半点儿娇羞,苍白的毫无血色,任由寇凛摆弄,始终宛如一块儿捂不热的石头。

  楚谣心里很苦恼自己为何会如此,成婚那夜他这般与她调情,她还曾体验到如在云端的感觉。

  不过如此也好,不见情欲,应就不会晕过去了。

  但为何紧张之中,依然有些昏昏沉沉之感?

  而且昏沉之感愈重。

  楚谣已有经验,心道一声坏了,她与哥哥的双生感应并未斩断,依然存在。

  她有经验,寇凛同样也有经验,几乎在她失去意识的一瞬,他已经翻身下床。

  眼中的情欲褪去的极快,因为被满腔的憋闷与暴躁取代,真真切切想要指着老天爆粗口。

  ……

  楚箫原本正坐在房间里看书,没见血的情况下忽然头昏,已有了个心理准备。

  故而当他从妹妹的床上醒来时,睁眼瞧一眼床边黑脸站着的妹夫,他比着上一次淡定了很多:“大人您也太心急了,我都与妹妹说了,过几日再看看。”

  寇凛想逮着他骂一顿泻火,但他顶着自己媳妇的脸,骂不出口。走去桌边背对着他,连喝了好几杯茶,杯子按在桌面时碎成两半。

  这不对,楚谣根本不是受不了情欲的刺激,他感觉的到,她刚才分明一点也没有动情,只因为太过紧张,依然失去了意识。

  寇凛蓦地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楚箫:“你与我说实话,谣谣从前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妹妹只穿了个肚兜,楚箫感觉的到,他连动也不敢动,两手搁在棉被外,乖乖躺好。

  寇凛极吃力的道:“是不是被男人欺辱过?”

  楚箫一怔:“您这是什么意思?”

  寇凛舔了下喝了许多水依然发干的嘴唇:“你晕血是因为受了刺激,那同理来说,谣谣也应该会有原因才是。”

  “没有。”楚箫理解了他的意思,“妹妹自小在尚书府里长大,鲜少出门,以女儿身见过的男人都没多少,受谁的欺辱?再说以她的性格,若是遭了这种欺辱,她不会瞒着,肯定会让小舅舅将人去给砍了。”

  寇凛微松口气,的确是这样,她并不是个软柿子:“那真是奇怪了。”

  一会儿的功夫,他像在战场上厮杀了好几回,浑身脱力,取了外袍随意一穿,在藤椅上躺下。

  他沉默,楚箫也沉默。

  两人这么处着,也没觉得哪里奇怪。

  楚箫本想喊他给自己拿些酒喝,不过想想他不常附身妹妹,应该极短时间就会复原,也就不提这事。

  他现在也没空去看寇凛笑话,认真想了很久,道:“大人,我觉得阿谣会这样,和我娘有关系。”

  寇凛皱眉回头:“怎么说?”

  楚箫道:“您当我为何想让阿谣代替我出去念书?正是因为阿谣还小的时候,我娘就整天和她讲三从四德,讲贞洁操守,讲生死是小,失节是大。不厌其烦,耳提面命的教,我都觉得我母亲有些魔怔了。”

  这也是楚箫打死也不信母亲会背着父亲和金鸩有染的原因,“我这几日一直在想,金爷之所以提到我娘会遮遮掩掩,是因为他和我娘之间的确不清白。我娘虽去的早,但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当年金爷准备离京去福建帮虞总兵救段冲之前,我母亲怕他这只没脚的鸟一去不回,想要绑住他,估摸着主动献身了。但人算不如天算,金爷出了意外,两年半没回来,她在那段日子里必定饱受煎熬,尔后嫁给我爹,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瞒住了我爹,我娘内心对我爹肯定是十分愧疚的,才会不断教导妹妹这些,不想妹妹重蹈她的覆辙。”

  寇凛凝心思索,认为楚箫的分析有些道理:“所以即使谣谣后来借你的身份在外念书,接受男人的教育,但岳母在她幼年时叮嘱的一些话,还是刻在脑子里了。”

  楚箫点点头:“不过大人,您和我妹妹是正经夫妻,妹妹为何潜意识里还要排斥您,您想过原因吗?”

  寇凛沉默不语。

  楚箫自顾自道:“您这个丈夫之于妹妹,如同金爷之于我娘一样,都不靠谱。”

  寇凛倏然板起脸:“你在教训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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