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茅房!”丢掉手中宝贝,不等花容月说话,我灰溜溜的奔了出去。
跟着欧阳春下了二楼,他转身便想掐我脖子,幸亏我早有准备啊,护住脖子向后蹦了两步:“春哥,君子动口不动手!斗不过小花,别拿我撒气!”
欧阳春恨恨一拂袖,咬牙切齿道:“你这小狐狸精,早知今日,当初在洛阳,我就该杀了你!”
我叹气,安慰他道:“唉,千金难买早知道啊!下次,你可千万要记得啊!”
“小昭,我知道你对朝廷一片忠心,但你别忘了,堂主始终你亲爹……”硬的不行,欧阳春开始动之以情,苦着脸道,“花孔雀待你一片真心,你若是负他,良心过的去吗?”
我白眼一翻,两手一摊:老大啊,我做什么了啊我?
义父早已不再信任我,还会交给我什么任务来着?
欧阳春继续怀柔,拍着我的肩膀道:“我和花孔雀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从来不曾见他如此不理智过……还有赵祯,八王爷六道密信要他速速返回汴京,他竟一意孤行的执意留下来,我虽不知是何缘故,但肯定与你脱不开关系。”
说完,他打量我,似想打量出个所以然来。
我瞪圆了眼,冤了个枉的,这我可不知情啊,赵祯最听义父的话,怎么会如此违背他?
“我已经命人四处去寻师父了,可他老人家行踪飘忽,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欧阳春又叹了口气,转身走人,“但愿他能听到消息,明日之前赶的回来。”
我望一眼他的背影,再瞄一眼楼上。
思虑罢,提步便朝门外走去。
寄希望于花容月,看样子是行不通了,想知道原因,似乎只能从赵祯下手。因为这孩子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忽悠他,明显比忽悠花容月简单的多。
走的太急,一脚踩空在门槛上。
我狗啃泥似的向前趴去,却被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一把箍住腰际,我一头撞在他胸膛上,撞的脑袋“嗡嗡”作响。
慢慢抬起眸子,只见他勾起薄唇,戏谑一笑:“哟,春风得意楼的未来老板娘亲自投怀送抱,在下,可真是艳福不浅呢。”
我怔怔指着他,掀了半响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勒个去的,花容月,你是当真打算造反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公司去组织拓展训练……最后一个环节是瞎子与哑人,我抽到扮演瞎子,被扮演哑人的伙伴搀扶着爬山涉水……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已经完全被搞崩溃,五种感官倘若非要一样一样的舍弃的话,我当真觉得,视力会是我最后一个舍弃的,唉……当初怎么会想到写个瞎子呢……昨天码字时,我咬着手指,忽然很纠结一个问题,度娘也给不出个确切答案来,那就是:咦,瞎子是否像咱们一样,隔几秒眨眨眼皮儿么?纠结……
第三十九章
“李元昊,你来我们春风得意楼做什么?”我伸出右臂,横在他腰前。
他低头看我,状似讶异:“来青楼,自然是来寻乐子的,难道,还是来考状元不成?”
我早知道,这男人生的一张利嘴,比我还毒!“不好意思的很,楼主有喜,这几日关门歇业,找乐子的话您请去别家。”
他一挑眉,射向我的眸光看似戏谑,却略带几分审视:“那我来喝喜酒,怎地?”
我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我不欢迎。”
话音未落,青鸾已经将我拨去一边,提着一盏蒙着薄纱的仕女描红灯笼,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李公子,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您这边请!”
李元昊淡淡一笑,提步跟了上去。
与我擦肩时,他不动声色的睨我一眼,不温不火地道:“男人的事儿,女人最好别太多话,知不知道,话多的女人,实在想教人割了她的舌头。”
言罢,他大步而去,衣袍掀起一股冷风,吹得我心头陡然生出几丝凉意。
吓我?切!
敛了心神,我从小厮手中顺手牵马,去寻赵祯。
哪知赶到小客栈时,小蛮却告诉我赵祯带着那俩跟屁虫前去夜市游玩了。我追问半天,她始终三缄其口,不肯说出他们去向。
大晚上的,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几个大男人能去哪里游玩儿?
我丢□后咋咋呼呼的小蛮,当即策马便向秦淮河岸奔去。
此时,十里秦淮华灯初上,暖风习习,厚实的脂粉香气直教人熏熏欲醉。在一艘名曰“撷芳苑”的精致画舫前,我勒住缰绳。听闻这撷芳苑里的头牌名叫知画,顾名思义,此女知书善画,想他赵祯脱了龙袍,那也是枚文艺小青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