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娇妻(567)


沈月浅被屋子里亮光晃得睁开眼,也不知什么时辰了,伸手摸了摸两颊,还是疼,想着昨日发生的事,忍不住悲从中来,文博武竟然打他,吸了吸鼻子,身侧的人已经醒了,睫毛颤动两下就睁开了眼,目光复杂地望着他,“醒了?还冷不?”
沈月浅下意识翻身,压着屁股,痛得叫了出来,文博武忙替她转过身子,“我在给你擦点药膏,很快就会好的。”第一次,在与沈月浅对视中败下阵来了。
沈月浅才发现小腹上搁置一只手,刚才一动她就察觉到小日子来了,摇摇头,软软的趴在chuáng上,侧着脸,偏向另一边,屋子朝着西边,傍晚,整间屋子亮堂堂的,沈月浅有些热,反手扯掉身上的被子,文博武一把拉住,“是不是热了?我给你换chuáng薄的来。”被子还是早上文忠去外边买的,沈月浅冷,他也只能换chuáng厚被子。
文博武踩在木板上已经没了昨日的怒气,很快就换了一chuáng薄的来,站在窗口,叫楼下的花姨准备晚饭,这才折身回来坐到chuáng沿上,心知沈月浅是恼了他,张了张嘴,文博武也不知晓说什么,两人经历过那么多事,再回首,他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还是楼下葡萄的哭声惊醒了他,“昨晚葡萄哭着喊娘,你又睡着,我把人抱上来你看看。”
沈月浅转过头,眼角泪光闪闪,别提多可怜了,脸颊的乌青还未消,还在红肿散去不少,“她,不会说话……”每说一个字,疼得沈月浅眉宁晋一分,而且声音小,吐字含糊,文博武听不清楚,只当沈月浅想葡萄了,转身就下了楼,从奶娘手里抱过葡萄,奶娘被文博武惊得不轻,从未看过如此láng狈的文博武,衣衫皱巴巴的不说,胡渣越来越密,一丝不苟的发髻上,玉钗歪歪扭扭,实在和她印象中的文博武相去甚远。
抱着葡萄进屋,看沈月浅又闭上了眼,文博武将葡萄放在他躺着得地方,哄道,“挨着娘睡觉,娘想葡萄了。”离得近了,葡萄伸手就捏着沈月浅鼻子,往下滑时,碰着沈月浅乌青的地儿,疼得她眼泪直流,文博武忙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道,“娘亲受了伤,不能捏娘亲的脸。”
葡萄哪懂,眼角还挂着泪珠子,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黑白分明得大眼睛看得沈月浅又难受了,忍着没哭出来,索xing,文博武跟着躺下,将葡萄放在两人中间,热得葡萄不舒服,东拱拱西踢踢,文博武看沈月浅目光落在孩子脸上,悠悠道,“你不让我抱着孩子左右晃,我一直听着,奈何奶娘说孩子身子硬朗了,晃也没关系,阿浅,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三个孩子哭得多厉害,往回离不开你,又被你狠心抛下,如何忍心?”
沈月浅眨眨眼,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湿了枕头,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文博武轻轻抚过她耳角,眼神落在别处,“不生气了,我们回京城吧,我和孩子离不开你。”
江南的事qíng他没放在心上,一来金娘帮他打听到了消息,二来他和金娘没什么关系,而且金娘厌倦了任人摆布的日子,帮她从那种地方赎身对他来说也是算报答她了,两不相欠,他不知道沈月浅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怅惘道,“在江南,那帮人行踪隐秘,是一个女子替我打听到的消息,她要求只有一个,事后替她赎身,我与她不过利益往来,没有动过她,回到京城我也将那件事忘记了,我和她算得上银货两讫,怎会与她有手尾?”在沈月浅怀疑的目光中,文博武胸口一滞,动作也慢了下来,“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我所求的不过只有你,阿浅,为何不对自己有信心,不相信我一点?”
索xing说到这了,文博武将杨盈的事qíng也一并说了,“我和杨盈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回来,她叫你一口一个姐姐,又说你吩咐她来照顾我,我心里窝着火,与你说过一辈子不会纳妾,怎么又找了这种人来,上辈子你在宋子御身边如何对付那些外室姨娘的我也有所耳闻,怎么到了我这儿你就软着xing子不管了呢?有心叫杨盈气气你……”
说白了,还是他心里不痛快,不管沈月浅对宋子御什么感qíng,对宋子御身边的外室通房姨娘从来不手软,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使劲办法留住他的人,那几日,他真的是气沈月浅的,是他将人宠坏了,才不将自己搁在心上。
看她哭得更厉害了,文博武也难受,“不哭了,待会热起来,伤口又要开始痛了。”他解释清楚了,却始终不敢将那句,“阿浅,你在意我吗?”问出口,宁肯自己自欺欺人也比沈月浅伤他好受,“昨日你指责我不喜欢你,可谓诛心之语,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却还是叫你没体会到我的qíng意,阿浅,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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