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娘家花满蹊(165)

  声音尖锐,咄咄bī人,不像肖氏的作风,因而,在场的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了huáng菁菁,认定huáng菁菁过分了,把肖氏bī到这个份上。

  huáng菁菁双手环胸,好以整狭的看着肖氏,比起肖氏,她可谓气定神闲,不紧不慢道,“瞧亲家母,你这样子就能比我好了?莫不是稻源村的人在村里和和气气,出村就跟死了丈夫的寡妇一般耍横?”

  她笑着调转视线,投在双手杵着拐杖的二叔公身上,村里老人,上了年纪的老人多随便砍根木头或者竹竿杵着,不在意款式,杵着能走路就行,二叔公手里的拐杖不同,表面打磨得光滑,手柄恰到好处的托着他的手,尺寸刚刚好,一看就是找人特意打造的。

  这种人,估计在稻源村有些身份。

  想想也是,没身份怎么买得起牛。

  “二叔公,刘家在稻源村是大户,族里规矩严苛,我huáng寡妇离这么远都是听过刘家的名声的,能和刘家结亲,我是打心眼里高兴啊,走出门,胸膛都要比别人直两分。”先礼后兵,huáng菁菁称赞完刘家,立马变了脸色,声音陡然一沉,“结果您猜这么着,这啊,再好的族群都有那么几颗老鼠屎,我啊,眼睛瞎,找错了人啊,差点被人害得家破人亡啊。”

  huáng菁菁qíng绪来得快,当即捂着嘴嚎啕大哭,配合着洪亮的嗓门,哭声飘出去很远。

  院门关着,外边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啥,只得贴着门,扒开一条fèng往里边瞧。

  院子里,众人皆皱起了眉头,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哭上了,这是耍无赖不成?

  二叔公杵着拐杖的手青筋毕露,重重杵了杵拐杖,喝声道,“厚颜无耻。”

  他们这么多人,不管结果如何,落到人嘴里,都是他们以多欺少。

  尤其院门还关着,给远处的青年指了指院门,示意把门打开,什么话敞亮的说,他们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奈何huáng菁菁哭声震天,“二叔公啊,您是不知道啊,你们刘家养了群歪瓜裂枣黑心肝的畜。生啊,要害我大儿的命啊,好在我大儿吉人自有天相化险为夷啊,不然,我可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啊。”huáng菁菁声音嘶哑,哭吼着把肖氏和刘桩陷害周士文的事儿说了。

  肖氏低着头,脸上看似紧张,上挑的眉眼出卖了她的qíng绪,她只怕乐呵着呢,

  是啊,肖氏又不傻,huáng菁菁想反咬她一口她怎么会想不到,她早告诉二叔公了。

  huáng菁菁余光瞥到暗笑的肖氏,打个嗝,立即止住了哭声,哭声来得快收得快,跟翻书似的,一群人,除了二叔公两个儿媳孙媳都是大老爷们,见此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没皮没脸的人。

  “huáng寡妇,你做什么,桩子娘与我说了,是你借着打秋风的名义陷害他,你大儿又怂恿他贪东家的钱财,我刘家没怪大儿煽风点火教坏晚辈就是好了,你有脸倒打一耙?我家的牛呢,家里等着犁田,你这妇人别耽误了我家农活。”二叔公最恨动不动就哭的人,huáng寡妇是什么人众所周知,哭什么哭。

  年纪大了,说话含糊不清。

  huáng菁菁充耳不闻,收了哭声,哭哭啼啼的抹眼泪,改为梨花带雨的哭,嚎哭累人,她怕自己体力不支,她抖了抖肩,一副‘我有理我说不清’的神qíng,“你们是一伙的,你当然偏着他们了,我一个老寡妇,丈夫死得早,儿子又差点被人害死,我是拿你们没法了,老二,把你爹的灵位搬出来。”

  哭不管用就用其他,总之,进了这道门就别想轻轻松松出去。

  只见周士武双手端着块盖着布的木牌出来,众人皆变了脸色,二叔公气得咳嗽不止,“huáng寡妇,你gān什么?”

  huáng菁菁颤抖着手从周士武手里接过灵位,“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是不是,那好,当着我家老头子的灵位发誓,我要是污蔑刘家只言片语,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永世不得为人,相反,要是你们刘家欺负人,就让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安宁,子孙不孝,乌烟瘴气,家犬不宁,世世辈辈轮回。”

  忽然,大风起,呼啸的刮过屋檐,下垂的稻糙轻轻摇摆,屋顶聚集着滚滚乌云,好似黑烟急剧凝结。

  众人不由得倒吸口冷气,连门外的人都被震惊了,不由得小声耳语,“把周老头的灵位都搬出来了,她可真够狠的。”

  “行的端做的正,刘家那么多人,huáng寡妇不狠些怎么震慑得住人,我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huáng寡妇凶悍虽凶悍,却不会污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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