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100)

  “哎哟,哎哟,本王的头是怎么了,忽然疼得厉害。”顺亲王身形颤抖,步伐后退,直直倒在座椅上,手抚摸着后脑勺,嘴里不住喊疼。

  秦总管气得跳脚,堂堂王爷,竟在妇人跟前装头疼,这脸面丢到家了,可恨他闪了腰都忍着,硬是咬牙坚持,早知这样,他就该寻个理由躲了去。

  内务府主事的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喊脑袋疼,一人扶着要,脸色煞白,夏姜芙忍俊不禁,整理着衣袖上的金丝线花道,“我看王爷不舒服,越泽懂些医术,让他给你看看如何?”

  顾越泽挑眉,作势上前。

  此时,顺亲王再次跳了起来,腰上的肉随之呈波浪晃动,夏姜芙笑着移开了视线。

  “咦,好像忽然就不疼了,还真是神奇啊。”

  他又不是认识夏姜芙一天两天了,哪儿不知夏姜芙的手段,他要继续装头疼,顾越泽这小子上前就能往他心口踹一脚,亦或者用针扎自己,要知道,夏姜芙年轻那会的口头禅就是以毒攻毒,他的小命可经不起折腾。

  夏姜芙没揭穿他,指着盒子道,“王爷头既然不疼了,就先把事情解决了吧。”

  顺亲王讪讪一笑,不得不上前,盒子里的物件珍贵,有些内务府的册子上有记载,有些没有,不过其中两件他莫名觉得熟悉,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一时又说不上来,他蹙着眉头道,“此物贵重,侯夫人不怕输了找不回来了?”

  赌局上,有夫人们捧太后娘娘的场押以百金,甚至千金,可谁向夏姜芙不知天高地厚把家底都拿出来的。

  “输了就输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是这些,你好好看看,怎么个赔法。”夏姜芙语气轻柔,面容和煦,看得顺亲王闪了下神,反应过来,暗暗骂了句红颜祸水,亏得当年没让皇兄娶她,否则京城都不得安宁了。

  至于这赌局,他肯定是不管的,事情是太后娘娘挑起的,让太后自己解决去,明知夏姜芙就是个厚脸皮还招惹她,自讨苦吃怪得了谁?

  于是,他命人进宫请示太后。

  内务府依照上边的指示办事,像赌局这种事,谁起的头谁负责。

  太监领命而去,走出去几步远,忽见走廊尽头走来道明黄身影,他心下大惊,跪地叩拜道,“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屋里的顺亲王一震,和秦总管觑视眼,低眉顺目迎了出去,“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姜芙带着顾越泽他们走在最末,依着规矩给二人行了礼,太后穿着身富贵牡丹图案的褙子,头戴凤冠,高贵端庄,“免礼吧,哀家听闻有人赢了赌局,且赌资惊人,特来瞧个热闹。”

  萧应清扶着太后,视线淡淡的落在起身的长宁侯母子三人身上,脸渐渐沉了下去。

  夕阳的余晖洒落,夏姜芙立在暗处,面容略显黯淡,眉目微脸,不发一言。

  看着良善,心眼坏起来,谁都比不过,太后哪儿是她的对手?

  顺亲王抵了抵秦总管,让他自己说,夏姜芙赌之事他不知情,谁闯的祸谁解决。

  秦总管又开始冒冷汗,方才施礼,拉扯到腰,疼不可止,他低着头,齿贝打颤,战战巍巍道,“侯夫人赌以首饰古玩字画,价值连城,奴才目光浅显,估量不得其中价值......”

  太后轻哼了声,直直入了屋,屏退太监宫人,眼神凌厉的扫过云淡风轻的夏姜芙,开门见山道,“你是故意和哀家作对吧?”

  明明知道赌局的存在却当作不知情,到了鸿鹄书院偷偷请皇上赐婚,这心计,谁比得过,皇上仁慈着了她的道,夏姜芙怎么敢算计皇上?

  夏姜芙笑了笑,伸手搀扶太后,被她拂开手也恍然不觉,自顾道,“太后娘娘乃天下女子表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与您作对?这不一时玩心起来玩玩吗,谁知道运气这么好,竟叫我赢了,照理说,京城戒赌,此举有伤风化,可您是太后,臣妇当然要捧场了。”

  想当日,顾越泽聚众赌博被抓着现行,朝堂上那群御史上蹿下跳,恨不得将顾越泽五马分尸以儆效尤,如今太后明目张胆开赌局,满朝文武不出声了,还使劲撺掇妻子女儿捧场,权势啊,地位啊,有时候还真是妙不可言。

  含沙射影辱骂太后,整个京城,估计只夏姜芙有这个胆儿了,秦总管不住的抹着脸上冷汗,此事是他不察,真怕太后一追究将他脑袋摘了。

  “你用不着冷嘲热讽,你赢了算你能耐,什么古玩字画,金银首饰,哀家还输得起,拿出来吧。”太后冷着脸,细细观察,眉间怒色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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