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134)

  就在顾越流数钱数到手软的时候,十几封信快马加鞭到了京城,夕阳笼罩,红光漫天,夫人们几乎同时收到儿子的信,说长宁侯府少爷逼着他们赌钱,如今输得身无分文,甚至还写了欠条,日子凄苦,求家里送些银钱去。

  夫人们震惊不已,儿子从小捧在手心,没吃过苦,没受过累,头回出门,她们备了足够多的钱,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才多久的功夫,全输了?一定是长宁侯府使了奸计。

  叫门房备马车,赶着夕阳的余晖出了门,几经串门询问,好些夫人都收到儿子来信,内容千篇一律,都是输了钱问家里拿钱的。

  长宁侯府真是欺人太甚,几位夫人嘀嘀咕咕一通合计后,决定同仇敌忾,和长宁侯府鱼死网破,仗着人多欺负她们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故意将风声放到御史台,翌日早朝,几位御史同出,弹劾顾越泽枉顾律法,聚众赌博。

  顾泊远不清楚事实,顾越泽他们离京后就没消息回来,府里难得清净,夏姜芙的心思除了两个儿子就是在他身上,夫妻二人如蜜里调油,回到年轻时候,他不会问夏姜芙顾越泽他们的消息。

  若夏姜芙挂念儿子,心绪不佳,遭罪的是他,他才不会那么傻。

  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下了早朝,他一脸阴沉的回府,顾越皎去了衙门,顾越涵去了云生院,院子没人,管家追在他身后,见他脸色不好,心下惴惴。

  园中百花齐放,暗香浮动,他嗅了嗅鼻子,要夫人在,肯定是要停下欣赏番的,和侯爷聊几句,就把侯爷的怒气消了,可惜,眼下夫人不在。

  “让向冬带人把三少爷接回来,他要是反抗,直接绑了。”进了书房,顾泊远翻开本公文,是东瀛边境的探子送来的,压在他书桌上有几天的,他还没回复,顾越泽回京正好,找着事情做了。

  管家打了个激灵,眼神不敢乱晃,迟疑道,“夫人去了云生院,要不要知会她?”

  夏姜芙是护犊子,顾泊远贸然把人抓回来,夏姜芙那关不好过,管家几十岁了,府里谁说了算心里还是有数的。

  顾泊远摩挲着公文,眉目深沉,管家自知多言,敛目低垂,“老奴这就去办。”

  战战巍巍退到门口,只听身后传来声叹息,“罢了,这事我先与夫人商量后再作打算。”

  管家顿了顿,直觉松了口气,“是。”

  他不知顾越泽犯了什么错,但能不能逃过一劫,端看夫人有多大的能耐了,公文写了什么他不知,但压在书房的,除了边境之事就没其他,顾越泽要去边关,夫人还不得把房子拆了啊。

  他退出书房,迎面碰上位丫鬟,耳朵上的一对桃花形耳坠分外惹眼,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时辰还在府里晃悠的,怕是寿安院的人无疑了。

  玲珑见着他,低头理了理衣摆,盈盈俯身施礼道,“见过二管家,奴婢是寿安院的,老夫人命奴婢送银耳汤来。”

  声音清脆悠扬,跟黄莺似的,管家垂首,眼神落在她耳朵上,疏离道,“书房乃重地,没有侯爷的命令不得人进出,你还是回去吧。”

  侯爷心情不好,哪儿有心思喝银耳汤,况且,以往这个时辰,侯爷是不在府里的,老夫人哪儿得的消息说侯爷回府了?

  玲珑翼翼然再次施礼,提着食盒走了。

  态度中规中矩,叫人挑不出丝毫错处,但管家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直到人拐之拐角他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没往心里去,老夫人不管事,她身边的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他去门房派人打听外边发生的事儿,顾泊远脸色不好,估计顾越泽在外闯祸了,他得先和夏姜芙通声气,让夏姜芙心里有个数。

  顾越泽赌博赢钱的事夏姜芙是从傅蓉慧嘴里听说的,傅蓉慧为了明欣苒,对夏姜芙态度好转,二人时不时坐一块喝茶聊天,和夏姜芙打交道的次数多了,便觉得夏姜芙确实有过人之处,而非空有美色的花瓶子。

  “早上在门口遇着陆夫人,见她丫鬟神神秘秘在她耳朵边说话,模模糊糊听了几句,信是昨天傍晚到的京城,御史台收到风声,肯定弹劾顾三少藐视王法,知法犯法。”

  柳瑜弦心思深沉,这种事不会透露半分,她见柳瑜弦笑得一脸奸诈就多留了个心眼,跟在二人后边偷听得来的。

  夏姜芙坐在凉亭里赏景,她让工部的人建的,前边搭了个戏台子,一群姑娘们坐在上边念话本子,听闻这话,夏姜芙脸上并未有太多担心,脸上闪过讥诮,“越泽他们手里不差钱,惦记别人的作甚,我看是陆少爷收买人心,故意抹黑越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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