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263)

  太后脸色变了变,“你知道了?”

  “动静闹得这般大,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夏姜芙不以为然,顺昌侯当街纵凶的事儿都做出来了,还有不知道的吗?

  太后垂眸,面露沉思之意,“你不同意这门亲事?”

  夏姜芙静静坐着,听得一头雾水,“与我何干,老夫人在此,您该问她的意思才是。”

  闻言,太后扬唇笑了起来,轻拍着塞婉手臂,愉悦道,“塞婉中意的你家五小子,问老夫人作甚,这门亲事你要觉得可行,待会皇上就下旨赐婚......”

  夏姜芙放松的心渐渐崩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塞婉公主看上越武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顾越武哪点入了塞婉的眼?

  太后满意于她的吃惊,脸上笑意更甚,“是啊,塞婉这丫头说她仰慕越武的才华。”

  “他自幼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塞婉公主仰慕他没错。”夏姜芙夸起自己的儿子是不遗余力,太后早见识过了,她及时打断夏姜芙不要脸的吹嘘,说道,“哀家也是这么同她说的,这门亲事你是应了?”

  夏姜芙的目光落在塞婉光洁的额头上,滞留许久没有答话,像是在斟酌怎么拒绝,又像是犹豫,太后抵了抵塞婉,示意她抬起头,塞婉愣愣的仰起头,对上夏姜芙端详的眼神,只看夏姜芙红唇微启,“小五,你怎么看?”

  顾越武手足无措,他哪儿遇到过这种事,“我听娘的。”

  “我不答应。”夏姜芙声音干脆,“民间流行句古话,女大三抱金砖,塞婉公主比小五大两岁吧,不合适。”

  太后神情一滞,她认识夏姜芙二十多年,头回看夏姜芙嫌弃一个人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因为年龄的,她都想好怎么遮掩塞婉的皮肤黑了,偏偏夏姜芙绝口不提容貌,她诸多说辞压在心里说不出口。

  年龄大,确实是个难题。

  “越泽和她年邻相仿,他娶塞婉,你不会拒绝了吧。”太后退一步,折中道,“越泽乃新科状元,才华不输越武,他和塞婉更登对。”

  夏姜芙没有反驳太后,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太后当我儿子是货物呢,挑挑拣拣随便人选,要我说,古往今来,论学识谁比得过皇上,学识渊博才懂知人善任,如今风调雨顺,长宁长治久安,全是皇上的功劳,塞婉公主仰慕才华而来,当然首选皇上了。”

  邻桌,顾泊远眉头紧锁,暗道,果真还是来了。

  皇上搁下筷子,脸色有些阴沉。

  “臣妇觉得,南蛮臣服的是安宁皇室,塞婉公主嫁给皇上,南蛮举国上下欢呼沸腾,为之雀跃的。”夏姜芙无关痛痒道。

  太后神色僵硬,当着老夫人和塞婉的面不想给夏姜芙难堪,笑吟吟解释,“后宫充盈,皇上已决定不再添人,你之前口口声声骂皇上年年选秀,如今岂不是正好。”夏姜芙口无遮拦,在刑部衙门诋毁后宫妃嫔,暗指皇上行径和青楼嫖客无异,胆大包天,要不是念长宁侯军功显赫,劳苦功高,就夏姜芙的脑袋,不够刑部砍的。

  “皇上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臣妇敬重还来不及,如何敢骂皇上,太后怕是听人乱说一通,对臣妇有什么误会。”夏姜芙可不记得她骂过皇上,她只是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但句句发自肺腑,感人至深,连她儿子们都没听过。

  太后被她的厚颜无耻惹得怒气横生,紧了紧手,触到塞婉纤细的手指,回归正题,“和亲是两国大事,朝廷上下都等着,你别总想着自己。”

  “太后说笑了,我儿的亲事,我哪儿会想着自己,当然以他们为先。”夏姜芙看着塞婉,有些不忍心,当着塞婉公主的面拒绝她,她只怕不太好受。

  气氛凝滞,太后铁青着脸,圆目怒瞪着夏姜芙,额头上的流苏晃了晃,她讽刺道,“你自私自利惯了,和亲是喜事,你不就嫌弃塞婉长得丑配不上你儿子吗,何须用年龄说事,京里联姻的人家,女大男小的不是没有。”

  夏姜芙轻轻笑着,“太后也说是联姻的人家了,长宁侯府的繁荣昌盛还犯不着用联姻维持,没什么事,臣妇先回去了。”推开椅子站起身,叫上顾越武出了宫殿。

  气得太后差点拍桌,朝皇上道,“你瞧瞧,嚣张成什么样子了,你是天子,她甩脸色给谁看呢。”

  顾泊远起身施礼,态度诚恳,“还请太后别和阿芙一般见识,她护短了些,性情不坏。”

  “护短就该所有人纵着她,哀家看她是愈发无法无天了,长宁侯,你对朝廷有功,哀家和皇上记着,但府里的事儿也该好好管管,传出去,丢的是长宁侯府脸面。”太后拉着脸,语气十分不好,沉默不言的皇上抬起头,一锤定音道,“好了,方才之事当作不知,塞婉,你来京时日尚浅,朕会吩咐六部,往后京中的宴会必邀请你参加,再好好看看,亲事是一辈子的大事,别太过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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