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295)

  见她心有思量,宁婉静松了口气,她怕夏姜芙意气用事被柳瑜弦利用了,梁鸿受伤死咬住承恩侯不放,而承恩侯为了转移众人视线,试图将长宁侯府牵扯进来,夏姜芙如果和柳瑜弦大打出手,承恩侯定会以两府不和,长宁侯故意构陷他为由为自己开脱,牵连的人多了,这件事自然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宁婉静没想到夏姜芙懂这个道理,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夏姜芙又道,“秋荷跟着我几年了,我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结果被外人欺负了去,老大媳妇,你与我说说,这个仇咱咋报?”

  宁婉静握着话本子的手顿了顿,沉吟片刻,反问道,“母亲想怎么报?”

  她忘记了,以夏姜芙的护短,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要我说啊。”夏姜芙展颜一笑,“当然是打回去了,狗咬人一口总不能看它是畜.生就什么都不做吧,狗咬我一口,我定要撕它一块肉下来不可。”

  大堂里,戏台子上的姑娘们正心无旁骛演着戏,听人说秋荷挨了打,停下动作,横眉怒对的抄起手边家伙冲了出去,动作训练有素,下边坐着的男男女女被吓得不轻,纷纷跑出去看。

  只见雪地里跪着个中年妇人,身上的外衫被剥得剩下件里衣,额头贴着雪地,身子瑟瑟发抖,旁边站着许多挥舞棍子的姑娘,身上皆穿着淡紫色袄子,最外围的还穿着演戏的服饰,而她们对面,站着群牛高马大的侍卫,和寻常侍卫的咄咄逼人不同。

  这群侍卫个个衣衫不整,发髻凌乱,鼻青脸肿,不用说,被人给打的。

  客人们面面相觑,刚才还喊秋荷姑娘被人打了,怎么转眼的功夫,形势就大不相同了,看情形,他们不会是被眼前娇滴滴的姑娘们打的吧?

  那真是太丢脸了。

  “发生什么事了?”柳瑜弦身边的大管事在下人的簇拥下阴沉沉走来,目光扫到地上跪着的管事妈妈,眼神变了变,“谁干的?”

  众人看见,晋江阁的姑娘们不约而同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直直盯着承恩侯夫人,“我们干的。”

  大管事面色诧异了瞬,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后者快速上前把管事妈妈扶起来,心事重重望着大管事,不知该说什么,依着柳瑜弦的计划,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啊。

  夏姜芙人呢,不是说她最护短的吗,丫鬟被人打了也不出来?

  “光天化日聚众殴打侯府家丁,长宁侯夫人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这顶帽子,直接扣到夏姜芙头上去了。

  人群寂静无声,谁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姑娘们不懂朝堂事,但在场有的是明白人,承恩侯府下人滋事无非想让夏姜芙动手,长宁侯府被顾泊远看得牢不可破,也就夏姜芙这个缺口。

  承恩侯当然不会放过顾泊远的软肋。

  只是这个计谋太低劣了,众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偏向了夏姜芙,开口为夏姜芙说话,抱怨柳瑜弦不会约束人,明知晋江阁有演戏的,还故意将南阁姑娘们引到这边来训练,分明是干扰她们看戏。

  最后骂得大管事一行人灰头灰脸夹着屁股走了,自始至终,柳瑜弦都没出现,仿佛这只是下人们的闹剧,和她无关。

  夏姜芙也未在人前提及过此事,仿佛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有心人留意到,长宁侯频频出城,终于,在大年前一天,关于承恩侯在东境的所作所为皇上有了决断,承恩侯中饱私囊,构陷朝廷官员,官降一级,念及戍守东境多年,不剥夺其爵位,但收回其兵符。

  没了兵符的军侯世家,将来可想而知。

  这个年,几家欢喜几家愁!

  ☆、072

  随着承恩侯府的没落, 京城很是平静了几日,随着塞婉公主的沉寂, 又渐渐显出过年的热闹来。

  不知是何原因, 塞婉突然不追究驿站被盗一事,也不缠着寻觅夫婿了, 仿佛突然消失了似的, 当然,对城里的夫人少爷们而言, 塞婉公主此举可谓再深明大义不过了,少爷们胆子大了, 便呼朋唤友出门寻乐子, 青楼关了, 只能去云生看戏听书解闷,顺道为自己中意的书投票。

  云生院挤满了人,而晋江阁, 更是被各府小厮丫鬟水泄不通的团团围住。

  因着你一脚我一脚的踩踏,街上堆积的雪都比往年薄, 夏姜芙从云生院回来便安生在府里准备送往各府的年礼,往年她懒得操心这种事,今年却是不同, 宁婉静过门,给国公府的礼不能薄了,还有给秦臻臻的礼,更是依着喜好,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样样都是姑娘家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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