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45)

  顾泊远皱了皱眉,“王婉珍?”

  顾越涵下颚微含,垂眸沉思道,“父亲以为是谁?”

  看反应,顾泊远好似不认同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南园里,还有顾泊远知道的人要对夏姜芙下手。

  他想起方才顾越皎和他说的,夏姜芙中的毒各大药铺都有卖,对身体健硕之人无甚反应,专门针对身体虚弱之人的,他记忆里,夏姜芙就怀顾越流的时候病过一段时间,但也很快就好了,平日里伤风感冒都少有,中毒的反应怎会如此明显?

  “她十几岁的小姑娘,哪儿来的毒?”顾泊远顿了顿,沉吟道,“先把她找出来。”

  “是。”他疏忽了,王婉珍来南园的目的是参加作画比赛,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肯定是有人故意塞给她的,目标是夏姜芙,这么来看,十之八.九是旧敌。

  念及此,他急于抓到凶手,迎着夜色匆匆离去,背影仓促笔直,很快消失于黑暗里。

  顾泊远吹了会儿风,这才去偏厅面见皇上。

  夏姜芙吃了药睡上一觉就没事了,顾泊远没有和皇上多说,言语间似乎不想声张,皇上眉头紧锁,他算是顾泊远看着长大的,了解顾泊远的行事作风,他不声张就是想暗中探查,查到多少,牵连多少人,一个都跑不了。

  他想了想,临走前叮嘱了句别将事情闹大。

  顾泊远恭敬的福了福身,亲自送皇上出门,顾越流穿着单衣站在屋外,搓着手,来来回回踱步,和夏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顾泊远过来,忙老老实实站好,沙哑的喊了声父亲,“父亲,娘怎么样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找大哥二哥说会话,里里外外找了圈都不见人影,风吹得树影晃动,他心头害怕,只得跑到这边来。

  顾泊远扫了眼他脚上穿反的鞋子,语气少有和缓,“吃了药了,睡不着就进屋守着你娘,父亲有事出去一趟。”

  南园住宅多,分布于南园北面,从外往里以朝堂官职排序,越受天子器重的朝臣,住处越靠近天子寝宫,他回屋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叮嘱顾越流几句就出了门,更深露重,甬道两侧的灯笼零零星星亮着,他避过巡逻的官兵,溜进了一处庭院。

  草木葱郁,极好的遮掩了他身形,顺着花丛到了一处屋前,他蛰伏不动,眼神墨黑如渊盯着前方。

  朱红色的雕花门前坐着两名宫人,旁边偏院传来细碎的谈话声,他心思微动,扒着花丛朝偏院挪动,双手松开,手里的花枝颤了颤。

  宫人昏昏欲睡,晃眼间看花丛摇晃得厉害,瞬间醒了大半,抵了抵身侧的胳膊,战巍巍道,“花丛里好像有人。”

  “太后住所,谁敢来?你估计眼花了,夜里风大,吹得花丛晃动是常事.......”另一宫人打了个哈欠,继续靠着门打瞌睡。

  语落,一阵冷风吹来,宫人打了个寒颤,她想想也是,偏院还有嬷嬷们在,院外又有巡逻的官兵,即使真有刺客也是有去无回的。

  如此一想,她放了心。

  顾泊远在偏院听了会墙角就回了,夏姜芙问他太后为何不喜欢她的时候他没说实话,太后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故意接近夏姜芙就是奔着先皇去的,目的达成便过河拆桥,挑拨离间他们夫妻情分,夏姜芙藏不住事,喜怒哀乐皆写在脸上,他宁肯她什么都不知道给太后冷脸色,好过二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夏姜芙醒的时候已是日晒三竿了,昨晚还是一条虫,睁开眼就是一条龙了,沐浴敷脸,穿衣描眉,半个多时辰后,又是生龙活虎,倾国倾城的模样。

  “顾泊远,昨晚太医见着我是不是吓了一跳?”夏姜芙对镜调整腰间配饰,很是在意的问道。

  顾泊远闻声望来,如墨的眸子动了动。

  “不丑,娘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顾越流寸步不离守了夏姜芙一宿,哪儿都不肯去,这会儿见夏姜芙神采飞扬,疲惫的脸上抑不住喜悦,“娘怎么都好看。”

  夏姜芙瞪他眼,“就是我昨晚的模样很丑了?”

  顾越流急忙摇头,斩钉截铁道,“真的一点都不丑,李太医夸您保养得好呢。”

  “你的话不可信,顾泊远,我问你呢。”夏姜芙拍了拍腰间碧绿色的坠子,满意的笑了笑,吩咐丫鬟将镜子抬走。

  顾泊远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淡的,“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夏姜芙来气了,昨晚她说过不请太医,就是不想让人看到她憔悴狼狈的模样,顾泊远倒好,专跟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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