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番外(161)

  炫耀显摆,胡氏生平最喜欢做的事情。

  想了想,薛墨只觉得薛庆平对她们姐弟极好,至少,没有娶个恶毒的后母回来下毒害他们,见谭慎衍眼神凛冽,轻抿的唇角隐含戾气,薛墨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担忧道,“你这样,待会被她知道了会不会闹?”

  为啥说胡氏登不上台面?芝麻大点事儿就跟市井泼妇似的又骂又闹,生怕京城上下不知晓她泼辣粗鄙的性情,不能丢青岩侯府脸面似的,若不是青岩侯有几分本事,就凭着他娶的继室,青岩侯估计被御史台那帮人唾沫星子淹死了。

  若胡氏只是登不上台面就算了,偏偏算计人这块又有几分脑子,着实叫人头疼。

  小二去了雅间,向里边的夫人递了话,满脸恭维之色,得了一袋子赏钱,好话更是顺溜的往外冒,守着屋子,待她们出了门,手脚麻利的将屋子收拾一新,这才下楼,与谭慎衍回话,笑容满面道,“侍郎爷这边请。”

  宁樱想到苟志和宁静芸,心里替苟志不值,苟志飞黄腾达并未借宁府的风,宁国忠初入内阁,凡事谨慎入微,担心被人抓住话柄,而宁静芸又是不情愿嫁过去的,宁国忠对孙女婿的事并不在意,宁伯瑾更是不管外边的事儿,苟志能升官全是靠着他自己的摸索,这点,宁樱是佩服他的,苟志和她有相似的地方,她在宁府,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有问,事情的利弊自己斟酌,府里的人不会真心实意与她分析形势,而苟志,在朝堂摸爬滚打中,栽了跟头,又慢慢立了起来,故而,她不想苟志娶宁樱了。

  娶妻当娶贤,即使对方性子彪悍夫妻间也该和谐相处,宁静芸眉目间尽是高人一等的优越,苟志与她站在一起,像是千金小姐与忠厚管家,格格不入,她心里想着事儿,心不在焉的跟在薛墨身后,如今,要想破坏两人的亲事谈何容易?宁伯瑾回去了,黄氏却是暗处盯着苟志一举一动,想到这里,她后悔了,当日黄氏拿出他的画像不该多言的,若是因为她的那两句话黄氏对苟志上了心,倒是她害了人家,宁静芸好高骛远,心思活络,岂会屈身于寒门小户,勉强于她,最后的结果是害了清白之人。

  屋里被收拾过了,不过残存着小姐的脂米分香,宁樱蹙了蹙眉,不置一词,这时候,下边传来一道清新朗润的男声,宁樱看宁静芸好奇的探出头朝下边张望,她临窗而坐,望着苟志不卑不亢的神色,心思复杂。

  薛墨与谭慎衍也好奇的望了过去,因着宁樱的目光,薛墨在男子吟诗时听得格外用心,完了,评价道,“明年,他该是榜上有名了。”

  谭慎衍不吭声,接过小二送过来的茶壶,嗅了嗅茶香,吩咐道,“打壶开水来即可。”宁樱不喜欢喝茶,好的差的,她都不爱,说有股淡淡的苦味,上辈子,她见着黄氏药不离嘴,黄氏去后,她身子也不好了,整天拿药吊着,生活如此凄苦,整天饮茶,不是更叫人觉得心酸吗?宁樱不爱喝茶,苦瓜黄连类的更是不喜。

  他都记着。

  小二颔首,端着茶杯退下,薛墨瞅了眼心情不太明朗的谭慎衍,小声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觉得此人气度不凡,眉眼有神采,却不过分张扬,拿捏得刚刚好,不如方才那名男子容易吸引眼球,有些时候,低调活得更久,年年科考前,京中都会出几条人命,死的都是可造之材,隐忍蛰伏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没,他学富五车,文采斐然,出人头地乃早晚的事儿,你倒是有眼力。”谭慎衍并未认真打量那名男子只凭借着一首诗就知他将来大有出息,薛墨想,或许这就是为官之人的敏锐吧。

  不过,那名男子的诗并未引来强烈的掌声,可能与容貌有关,比起方才那位,他的容貌太过平淡了是,薛墨看宁樱望着楼下若有所思,不由得好奇,“看樱娘频频盯着他瞧,可是见过他?”

  宁樱一怔,嘴角缓缓笑开,模棱两可道,“路上遇着过一次,方才见着觉得眼熟,直到看清他手里的狼毫笔才恍然大悟,他,看起来就是个有前程的。”

  “原来如此。”薛墨没有多想,那人穿着朴实,浑身书卷之气甚重,一面后的确会有些印象,还以为宁樱对那人生出好感,不想乌龙一场。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点失落,虽谭慎衍吃醋的后果太过恐怖,偶尔能叫谭慎衍吃瘪也算人间幸事。这一刻,完全忘记方才极力为男子遮掩的行径了。

  楼下气氛热烈,诗词或慷慨豪迈或含蓄婉约,皆引来一大帮人议论,文人墨士的较量怕就是这般了,唇枪舌战,刀光剑影,为了议论出今年诗魁,争论得面红耳赤,半点没有文人的儒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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