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92)

  赵嫤眉梢一挑,笑着说,“那找根火柴擦他一下,说不定燃起来了。”

  “好主意。”周露望着她一笑。

  推开过道的门即是宽敞的办公室环境,踩在地毯上,脚步无声,赵嫤正要继续往里走,却听身后的女人喊道,“稍等一下!”

  虽然叫住了她,但是周露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桌下抱出一只鞋盒,还没有走到她的面前,就说着,“这是你的鞋。”

  赵嫤疑惑的睁着眼,“我的鞋?”

  周露打开鞋盒,边说着,“当时宋总让我收着,一直忘记还给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着躺在里面的高跟鞋,她着实愣了一下,脑袋里跟倒带一样往前翻着,豁然开朗。赵嫤伸出手勾起那只鞋,笑了笑,“谢谢。”

  随后,宋迢的视线里,是柔白的手捻起那只鞋的后跟,轻轻扔在桌上,小脸似笑非笑的问他,“认得这是谁的鞋吗?”

  摆在那儿的高跟鞋,鸦青的鞋面,红色的鞋底。说实话,是很眼熟,印象却依稀,宋迢费解的盯着它打量。

  他犹豫越久,赵嫤脸色越沉得阴测测,故意勾起唇角来,能听出些吃味的说着,“你是想不起来,还是候选人太多,不知道该说哪个?”

  宋迢正欲张口,恍然记起,酒会那天晚上,似乎就在他抱起赵嫤的时候,她的鞋掉在了地上……

  他清了清嗓,抬手指了一下那只高跟鞋,先撇清关系,“它是真的自己掉了。”

  看似真诚的眼神,总能捕捉到一些狡黠,他说着,“我只是合理的利用了这个客观的条件,创造了某些机遇。”

  赵嫤的本意就不是弄清来龙去脉,弄清那些做什么,反正该做的事都做了。所以听完他的解释,她微眯起眼睛,“我看起来像是兴师问罪吗?”

  “不像。”他立即正色回答道。

  “可我就是呢?”

  宋迢稍顿,哦着一声抬起下巴,然后说,“原来还有人兴师问罪起来,可以这么好看。”

  嗤的笑出声,赵嫤起身走来。就像早有预感,宋迢将座椅转出桌下,让她顺势轻盈的落在他怀里,搂住柔软的身子,这阵淡淡的冷香,停留还不够一秒。

  赵嫤扭过腰来面对着他,曲起两指,夹住他挺翘的鼻子,那双潋滟的眼波,仿佛勾着他的魂魄,她说,“嘴巴这么甜,身经百战吧?”

  宋迢攥住她的手,拉来吻了一下,“难道不是谁的嘴巴更甜,还让我尝过吗?”

  薄薄的嘴唇触碰她的手背时,心头痒的她忍不住笑,还要装作不懂的模样,“谁啊?”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修长的手捏住,往他的方向一带,被他吻了过来。

  赵嫤像挑逗般的舔了他的唇瓣,换来入侵她口腔的猎人,将所有的津液掠夺一遍,上颚、舌底、唇角不放过每一处,最后咽下喉咙。

  嘴唇分开,额头仍是相抵,赵嫤低着眼眸,只能看见他漂亮的唇形,略感冷峻的下巴,线条明显的喉结,微微喘着气,身体被他不安分的手到处撩拨,烧的一塌糊涂。

  他声音有几分晦涩,“记起是谁了吗?”

  她笑的得逞,双手勾近他的颈项,再度吻上他。

  翌日,下午两点半左右,霍芹打电话说下班来找她,又把赵嫤吓了一跳。

  主要这一次是因为她人还在酒店套房里,昨晚被宋迢折腾惨了,压根没去上班,这会儿接通电话的时候,正从床上鲤鱼打挺的起来。

  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赵嫤掐着差不多快下班的时间,开着宝马进了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霍芹一个电话打来,随即开出停车场。

  据石净说,上回她去简衍的餐厅碰见霍芹,然而霍芹瞧她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瞧儿媳妇,感觉下一秒就要脱个玉镯之类的给她戴上了。

  由此,赵嫤判断,霍芹即将跟随简衍回英国的可能性,又多一分。

  霍芹看着眼前的这辆宝马车,愣了一下,确定驾驶座里的是她女儿,才开门坐进去。

  一边拉过安全带,一边说着,“看来你工资是挺高哦?”

  赵嫤的初衷只是想炫耀一下车技,让她知道知道「您女儿也是会开车的人」,偏偏忘记了她这个没有存款习惯的人,如何凭空拿出那么多的钱来买车。

  她急中生智的说,“贷款买的。”

  霍芹稍有怀疑的问道,“贷款那么麻烦的手续,你都办下来了?”

  “托我朋友办的呀,只要提供材料就好了。”

  “那你分几期?每期还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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