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1)

  黄润芝摸摸发髻,自信地笑道:

  “倒是她身旁那个小白脸还不错,听话得很,要是以后他们倒闭了,可以收来咱家当个杂役。”

  常鲁易不太赞同她的观点,尤其是对荣三鲤的评价。

  不过结婚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关于女人的话是万万不能反对的,只能说:“咱们家杂役够用了啊。”

  “那就把天壮换掉,让他回乡下去,瞧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儿。”

  常鲁易点头,“行吧,我以后多留点心。对了,你还去不去打牌?都九点钟了。”

  黄润芝一听急了,抓起包就往外跑,连项链都忘了换回来。

  经过大门口时,黄老头笑眯眯地对她打招呼。

  “太太,出门打牌呀。”

  她掩着鼻子,“哎哟,能刷刷你那一口大黄牙吗?恶心死人了……黄包车,这里。”

  她挥挥手,招来一辆人力手拉车,坐上去后车夫一提中气,两腿生风,蹭蹭地就跑出了永乐街。

  黄老头被她嫌弃惯了,没有放在心上,收回视线看着自家老太婆。

  “你等着吧,常老板不会让对面开太久的,就算开起来了她没胆子在我们眼前抢生意。咱们可是干了十几年呢,她凭什么抢走?凭她那个小白脸?嘿……”

  黄老头不屑地笑出了声,刘桂花担忧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事情没他想得那么好。

  然而两人之间向来是老头拿把握,她插不上话,也只好听他的了。

  这边荣三鲤二人吃完粉皮归还碗,就去街上逛。

  要买的东西一大堆,桌椅、盘碗、筷子、铁锅……什么都要买,好在这里什么都有卖,不用特意跑到其他地方去。

  荣三鲤手头不缺钱,自然什么都要挑好的,选桌子时她说出自己要拿来开酒楼,起码买个七八张后,店老板就给她推荐松木桌子,正正方方的,上面刷了一层红色的漆。

  “你去常家饭庄吃过吧?他们家买得就是我们店里的松木桌子,又实惠又好用,才五角钱一张,用坏了就换,一点也不心疼。”

  便宜倒是挺便宜,不过荣三鲤凑近了一闻,只觉得油漆味呛鼻冲脑。倘若拿它当饭桌,恐怕前几几波进店吃饭的人都像坐在毒气室。

  刚才在常家饭庄的时候她也注意到,桌子腿磨损厉害,导致饭桌不停晃动,菜汤很容易洒出来。

  “小楼,你觉得呢?”

  她问完发现后者在发呆,推了推他。

  “你在想什么?”

  顾小楼回过神,看着店铺掌柜面带警惕,把她单独拉到一边,小声道:“三鲤,你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给我们下马威?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原来你还在琢磨这事?真可爱。”

  荣三鲤忍俊不禁,掐了掐他的脸。

  顾小楼俊俏的面颊眼看又红了起来,捂着脸恼怒道:“你不要不当回事,要是他们捣乱怎么办?”

  “知道,你都听得出,我会听不出吗?”

  荣三鲤抱着胳膊,脸上挂着肆无忌惮地笑,“你呀,只要乖乖听我的,保管这个酒楼将来红红火火。”

  顾小楼将信将疑,总觉得她过于自信了些。

  但是只要她开心,自信又如何?

  他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对了,咱们要买哪套桌椅?”

  最终荣三鲤还是受不了松木桌子那股劣质的油漆味,选择了店里质量最好的榆木桌子,买了八张,准备三张放楼上,五张放楼下,配套同材料的长凳和椅子。

  松木桌椅一套不过一块大洋,榆木的却要四块,比锦州城里许多人一个月的薪水都要高。

  四八三十二,沉甸甸的三十二块大洋交到掌柜手里。荣三鲤与他约定好,让他中午派人把桌椅送过去,临走时看见他家有衣柜卖,想起顾小楼的小杂货间里就一张床,便挑了个尺寸合适的,让掌柜一并送去。

  顾小楼见一个小小的衣柜竟然要五块大洋,心疼极了。

  “我一个男人,又没什么衣服,要那么好的衣柜做什么?不用买。”

  “你是我儿子,我能让你受穷么?”

  荣三鲤斜了他一眼。

  掌柜投来诧异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再说话了,乖乖看她结完账,两人继续买其他的东西。

  一上午下来,他们买了铁锅、菜刀、油盐酱醋、挂在窗户上的窗帘、记账用的账本、几坛子泡菜,还有一大串农家拿出来卖的腊肉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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