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30)

  “我入荣门不是为了吃香喝辣,也不是为了家人占您便宜。为国奋斗是每个人的义务和荣耀,哪怕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我也心甘情愿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荣三鲤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懂,但我现在只是个小酒楼掌柜,看我的伙计工作能力强,对他们好点不应该吗?”

  “你真的不是因为我才……”

  荣三鲤说:“假如你哪天为国捐躯,我会因为你好好照顾他们,但是我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

  黄旭初怔怔地看着她,不知不觉间湿了眼眶,用袖子使劲一擦,无数话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句发自心底的感叹。

  “我们没有跟错人。”

  交租金,买家具,大扫除。

  一周之后锦鲤楼众人搬进新居了,荣三鲤提一只小皮箱,顾小楼抱着二人的行李,身后跟着傻虎。

  小白的东西屈指可数,一只竹筐就装得完,小鬼蹲在他肩上,两只爪子揪着他的耳朵,看着新居嘎嘎直叫,很是开心。

  刘桂花抱着两只老母鸡,背上用篓子装了一只大白鹅,黄家父子则推着小推车,上面全是他们这么多年积攒下来舍不得扔的旧衣服旧棉絮。

  一群人鸡飞狗跳地走进了院子,荣三鲤冲小楼使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放下东西,从箱子里摸出一串鞭炮,点燃后往门外一丢。

  噼里啪啦,火光四射,爆竹给这次搬家增添了几分喜气。

  硝烟散尽,大家正要进屋,一个伙计顶着烟跑进来交给荣三鲤一封信,说是带枪的小兵送来的。

  她以为是霍初霄,打开之后惊讶地发现,落款竟是一个许久没见的人——盛如锦。

  荣三鲤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能得到盛如锦的接见,还是他亲自写信邀请的。

  信上说,他的太太前段时间因气温变化太大重病一场,多亏庙里的和尚师父精心照顾治疗,才得以康复。

  因此他准备做一桌全素宴感谢各位师父,而他在锦州认识的厨子又不多,便想起了荣三鲤,希望能请她上山一趟,接下这份差事。

  荣三鲤本就存着与他结交的心,收到信把行李交给刘桂花夫妇,换身衣服,就带着顾小楼开车上山去了。

  寒山寺名副其实,是座寒酸老旧的寺庙,墙壁上的油漆早已斑驳,一间面积宽阔的佛堂将寺庙分成前后两个部分。

  前面为和尚们做功课、念佛经、接待贵客用,后面则是他们的起居之所。

  自盛如锦被软禁在此后,寺庙已经不对百姓开放,庙外的石路上铺满青苔与落叶,偶尔可见野兽行走的痕迹。

  庙外种了一片竹林,茂密葱郁,盛夏时节枝叶重叠,几乎把整扇大门都遮住。

  要不是有人领路,荣三鲤估计自己即便偶尔路过,也不会想到寒山寺就在前方。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匀速行驶着,顾小楼怀中抱着锦鲤楼的菜单,坐在荣三鲤身旁,眉心紧锁。

  “盛如锦就是我们上次在西街口看见的那个人对不对?他不是被软禁了吗?怎么还可以请厨子呢?三鲤,我看他不怀好意,待会儿坐坐就走吧,别给他做宴席了。”

  荣三鲤笑道:“你都没见他,怎么知道不怀好意?”

  “锦州那么多酒楼,那么多厨子,他怎么偏偏就挑你?你们又不认识。”

  荣三鲤将二人在省长家的偶遇说给他听,顾小楼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呢。”

  荣三鲤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原是总参谋长,手里的钱肯定少不了。咱们才搬了新家,手头正缺钱,待会儿要好好表现多赚一笔才行。”

  顾小楼听她这么一说,真信了,摩拳擦掌地翻开了菜单。

  “你说和尚都喜欢吃什么菜啊?只要白菜豆腐吗?肉不吃,那鸡蛋吃不吃?”

  两人随口闲聊着,车子停到了寒山寺门外。

  庙门破旧,悬挂在门口那一块黑色匾额上的字迹,却是潇洒磅礴,透着苍劲力度。像行书,又比行书浑厚许多,一下子让寒山寺从一座破败庙宇,变为神秘的卧虎藏龙之地。

  几个和尚与小兵站在庙门口,而邀请她的人就站在众人中间,穿着他那身万年不变的、洗到发白的中山装,看着车子微笑。

  他也曾是位极人臣者,荣三鲤却不曾在他身上看见过任何锐气,有的只是沉稳与浑厚,以及那郁郁不得志无限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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