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50)

  可是看餐周上二人说话的样子,陈闲庭对他分明还信任得很,一点戒备都没有。

  霍初霄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地相信他?

  荣三鲤对此很好奇,霍初霄却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表情特别轻松。

  “何须解释?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可以说没他就没我,要是我背叛他投奔别人,那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白眼狼么?”

  “你这么说……他就相信你了?”

  她还是难以理解。

  霍初霄低下头,鼻尖快戳到她脸上。

  “不然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是你觉得我们的确在背叛他?”

  他的话让荣三鲤彻底陷入怀疑中,一个人怎会在不到一个月的短短时间内,观念变化这么大?

  在他离开时,她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做盟友,可以信任的人,但眼前的霍初霄使她再次产生距离感,比当初从平州逃走时更陌生。

  她的太阳穴绷得太紧,明显感觉到血管在跳动。

  荣三鲤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当然不是了,这世界上唯一能保证对陈总理永不背叛的人,恐怕就是你吧。”

  霍初霄对这个答案算不上喜欢,轻哧一声,坐回原位。

  荣三鲤在心中吁了口气,准备告辞离开,却听到他说:“今晚留在这里睡吧,我让人为你准备了换洗衣物。”

  她摇头,拎着自己的手袋站起身。

  “酒楼有很多事要忙,我晚上必须得回去。”

  “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必须得做的事。”

  霍初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句话时,抽出腰后的手。枪丢在了茶几上。

  坚硬的枪身与茶几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荣三鲤脑中警铃大作,意识到他此番来者不善,拎着包的手心微微冒汗。

  霍初霄一边起身一边伸了个懒腰,看都没看她,就脱掉衬衫赤。裸上身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我先去洗澡,等你。”

  客厅剩下她一个人,寂静得有些诡异。空气似乎有了质量,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

  荣三鲤站了很久,脑中飞快思考。

  背后突然传来开门声,她猛地回过头,把进来打扫卫生的佣人吓了一跳。

  “荣小姐,有什么吩咐吗?”佣人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两支酒杯,看着她问。

  她按着额头,深吸口气,摇摇头。

  本以为霍初霄回来是件好事,现在看来,她倒是为自己挖了个深不见底的坑。

  最后荣三鲤还是走进了二楼的卧室,霍初霄表现奇怪,但是不至于杀了她,强行离开会更加不好收场。

  卧室里有张华丽而柔软的欧式大床,床上铺着鹅绒被,以及一件吊带真丝刺绣睡衣。

  睡衣那么薄,穿上身后估计里面什么都看得见。她提着两根肩带比在身前,对着落地镜照了照,尺寸合适得像量身定制的。

  两人以前就睡过,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霍初霄的能力也很优秀,完全可以闭眼享受一番。

  但自愿上床和被迫完全是两码事,她心中藏着股抗拒,看着浴室的门,开始为自己寻找借口。

  霍初霄行兵打仗雷厉风行,洗澡也是一样,很快就出来了,身上只穿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摇头甩水。

  一边甩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着,他抬起头,发现荣三鲤仍站在原地,不解地问:“你希望我帮你洗吗?”

  荣三鲤抓起睡衣快步走进浴室,反锁上门。

  跟卧室相比,浴室的空间要狭窄太多,里面水雾还没有散尽,雾气氤氲中可以闻到男士香水味道,麝香基调的,野性蓬勃。

  霍初霄是个讨厌装扮自己的人,没必要的衣服、领带、香水,她以前从未在他卧室里看到过。

  年少时他也曾仗着生活优渥,企图学习洋派作风,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绅士。

  可之后的军队生活把他从一柄中看不中用的金匕首,锻造成锋芒毕露的利刃。

  回去一趟,连作风都改了?

  人还在外面等,荣三鲤来不及细想,拧开水龙头洗澡。

  热水是从楼下接上来的,由佣人以煤炭烧热,敞开通风的窗户上蒙了一层印花网纱,防蚊虫防视线,又不至于盛夏时洗澡过热中暑。

  她快速洗好,穿着睡衣拖鞋走出去,把换下的衣物与手袋小心地放在柜子上。

  霍初霄已经上了床,曲着长腿在抽烟,目光从袅袅烟雾中射出,打量她藏在睡衣里若隐若现的美丽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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