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7)

  她说完就回到后厨,黄老头不好进去,在大堂里踮起脚尖张望,只看得到厨房里冒出许多白色水蒸气,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东西。

  管她做什么,年纪轻轻的女人,还能得赢得过有十几年经验的他?

  黄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出店门。

  常鲁易在自家门口张望,由于比赛的缘故,大家都没心思进店吃饭了,全都在街边等着看热闹。

  见黄老头出来,他推开众人,第一个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未曾显山漏水的对手,常鲁易还是蛮在意的,尤其对方长得那么漂亮,就算将来真的要抢生意,他也不希望坏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好印象。

  好男不跟女斗,更不跟美女斗。

  黄老头随口道:“还能做什么,蒸粉皮呗,常老爷您也想尝尝?”

  “你们一个在我家门口摆摊子,一个在我对面开店,尝尝不行啊?”

  “行,当然行……”

  黄老头对这个常老板的态度其实很复杂,一方面他得每月交租仰仗他吃饭,已经合作十几年了。另一方面他知道常鲁易一家瞧不起自己,还老说他儿子念那么多书是白念,赔钱货一个。

  每当听了这话他就很不服气,自己儿子都考上大学了,还是赔钱货,他家那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二世祖算什么?

  黄老头心中一动,试探地问:

  “常老爷,以您做菜多年的经验看,今天谁能赢啊?”

  常鲁易嗤笑,“怎么?现在就想着给自己拉票吗?黄老头,虽说我们家吃了你很多粉皮,可人家小姑娘初来乍到,不能拉帮结派欺负她,必须公正投票。”

  看他说得那么义正辞严,黄老头嘿嘿一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常老爷能不能顺势做件好事,你看我都租了你们家门口这么多年,要是这回我赢了,你就给我免两个月的租子行不行?”

  “你这黄老头……真精明!”

  常鲁易指着他的鼻子,本想说他想得美,但是念头一转,起了戏弄的心思,改口道:“两个月太短,要是你赢了,我就免三个月。”

  “真的?”黄老头大喜。

  “可要是你输了……那你得给我交三个月的三倍租金,敢不敢赌?”

  常鲁易大喝一声,冷笑地看着他。

  黄老头被激起久违的热血,加之对自己有信心,又想出口往日的憋闷气,答应下来。

  “好!”

  刘桂花见两人大呼小叫的,像是在吵架,过来询问。

  “你们在说什么?”

  黄老头懒得告诉她,挥挥手走到摊位前,用勺子尝了口锅里的汤,愈发的斗志昂扬。

  今天他赢定了!

  上午九点,过来看热闹的人已经快要等不及,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新酒楼里终于走出两个人,正是荣三鲤和顾小楼。

  艳阳高照,气温转暖。

  荣三鲤没再穿大衣,而是一件夹了层薄棉的天蓝色短褂子,珍珠扣子折射出莹润光泽。

  下面配一条颜色稍深些的布裙,布料看起来不像丝绸似的反光,又比麻布棉布挺括许多,不知究竟是什么料子。

  她没戴帽子和首饰,一头秀发编成个大辫子搭在左肩上,身姿轻盈利落,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不施脂粉,却是天生的标志美人儿,看得在场男性都忘了呼吸。

  “又是过时货。”

  黄润芝倚在三楼的窗台边,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在心中不屑地说了句,就将视线移到她身后的顾小楼身上。

  顾小楼实在是个好看的青年,面孔白皙眉眼乌黑,身材高挑挺拔,隔得这么远她都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

  他站在阳光底下,就如同某种朝气蓬勃的植物,令黄润芝回想起自己清纯的少女时代,一颗被世俗和金钱渲染过的心似乎都跟着变年轻了许多。

  她更加想把他收到自家当杂役了,如此赏心悦目,如此乖巧懂事,比那个又傻又馋又懒的常天壮好了不知多少倍。

  荣三鲤是空手的,顾小楼两手捧着一个大汤碗,汤碗上盖着盖子,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黄老头问:“这就是你们的粉皮?”

  “是。”

  荣三鲤笑得落落大方。

  “别藏着掖着,打开给大家伙看看。”

  有人撺掇。

  荣三鲤将汤碗放在黄老头的柜台上,打开盖子,一阵热气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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