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73)

  “那你往后退退。”

  她依言照做,好奇他为何半夜来访,又为什么弄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定睛看着前方,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人已经到了屋里。

  霍初霄敏捷得像只猫,以一种难度极高的姿势从窗外滑进来,双脚一落地立刻回身关窗。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关在院中的傻虎未被惊动,依然安稳的睡着觉。

  等他站稳后,荣三鲤借着月光打量了他几眼,捂着嘴猛抽一口气。

  他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霍初霄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衣服上却挂满了大片大片黑色血痂,起码是一天之前留下的。

  他在屋顶上时刻意屏住呼吸,等到了房间才放松些,呼吸幅度加大,似乎赶了很远的路。

  以前见到他时,他没有哪一次不是穿着军装威风凛凛的,怎么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变得比乞丐还狼狈?

  荣三鲤难以相信眼前的画面,深深怀疑自己处在梦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入手处是粗糙的衣料,衣料下是充满弹性的肌肉,触感那么真实。

  她没有在做梦。

  霍初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强烈到让人感觉害怕,急促的喘息类似某种野兽。

  毫无征兆的,他拽掉脸上的面罩,粗糙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的后腰,往墙上一压,用力地吻了上去。

  荣三鲤简直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舌尖已然强势地撬开了她的唇齿,直攻而入,狠狠占领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比强盗还强盗,要把她吞吃入腹似的。

  她艰难地喘息着,尝试着推他。入手之处是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肌肉坚硬如磐石。

  他身上不再是淡淡的冷冽清香,而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人感觉犹如一个浴血奋战沙场,最后凯旋而归的威武将领。

  这股味道让她有些晕眩,差点就沉迷进去。幸好在紧急关头时大脑里敲响警铃,她猛地回过神,咬牙推开他,终于重获自由。

  荣三鲤背靠墙壁满怀戒备地看着他,双手微微握拳,提防他再次过来。

  霍初霄后退几步,垂头看着她,英俊的脸上也染着血迹,只看得清一个轮廓。

  荣三鲤突然明白他为何要先递出那张纸,若不是他早用字迹证明身份,自己半夜里陡然看到这样一个人,恐怕最先做的是让人找巡警。

  沉静了片刻,他神色变得懊恼,抬手按着额头歉意道:“抱歉,我冲动了……”

  他曾以为两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天各一方,甚至天人两隔。

  当她站在他面前,用那样一种目光打量他,甚至伸出手触碰他的时候,他感觉心中就像炸开了一团火,顺着脊椎往上窜,涌入大脑焚烧了他的理智,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抱她!

  他实施了,实施完后又后悔了,感觉自己的行为太莽撞,不够尊重她。

  换做平时荣三鲤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但是面对一个堪称血人的人,哪里还顾得了那些细节?

  她匆忙地看了看窗门,确定没有人偷听,压低声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站在黑暗中看着彼此,唯一的光源是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霍初霄抬起头,黑眸藏在深邃的眼窝里,被过高的眉骨遮挡住大半。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离开了陈闲庭,你信不信?”

  小泉次郎才走没多久,霍初霄能活着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奇迹,荣三鲤没有犹豫就点了头,把小泉次郎的事告诉了他,问:“他们是不是找来替身想要替代你?”

  霍初霄严肃地说:

  “他们不是想让他替代我,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的替身。”

  她拧紧了双眉,“我不明白。”

  他便将往事娓娓道来,低沉的嗓音像河流一般在月色中流淌。

  “当年你父亲介绍我去的地方叫西关口,是与塞外交界线上的一个要点,从几百年前开始就有士兵常年驻守,以防有人进攻。我在那里成为一名普通士兵,在某次与当地匪徒的交战中,偶然救了指挥使一命,提拔我为百户。

  本来我应该遵循前人的道路,继续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最后可能战死沙场,也可能成为下任指挥使,永远驻守在边疆。但是一次意外改变了我的命运。”

  “在我赴西关口五年后,平州遭东阴军进攻,情况岌岌可危。而先帝自顾不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物资补充。指挥使想尽办法也没能筹得足够的军粮,眼看就要入冬,不得不出发前往平州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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