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184)

  他等了会儿,抬手推门,房门没有拴,一推便开。屋里空空荡荡,光束里有微尘在飞舞,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地上落了一把小梳子,声音大概就是它发出来的。

  奇怪,难道她房间真的有老鼠?

  顾小楼弯腰捡起梳子,竖着耳朵倾听周围的声音,企图把老鼠找出来。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荣三鲤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三鲤?”他转过身,把那把梳子给她看,“你房间里好像有老鼠。”

  “是吗?那我待会儿买点药好了。”

  荣三鲤随手接过梳子丢回梳妆台,打开桌上的一个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一点零钱。

  “以前买菜的分量多,记账记习惯了,今天走到菜市场,才想起自己没带钱。”

  顾小楼被她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你要买菜吗?等等我,我洗把脸跟你一起去。”

  他说完就跑去院子里洗脸,荣三鲤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大衣柜,低声道:“我待会儿把门锁上,你小心点。”

  衣柜里传来两下敲击声,显然同意她的决定。

  她锁上门去买菜,买完回来开始做饭。大家都很不解她为何早上大费周章,街上也不是没有包子铺,不想吃包子自己煮点粥,不是省事得多么?

  荣三鲤一边切肉一边振振有词地说:“这些天没什么事可做,哪儿都去不了,怪无聊的,就做些好菜打发时间吧。”

  黄老头在旁看着她,心下一动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走了,让酒楼重新开张啊?”

  荣三鲤歪了歪头,“有可能。”

  “真的?”

  大家闻言都非常开心,黄老头更是连说两句太好了,拿着烟筒左看右看,发现不对劲。

  “诶,阿初呢?我今天一早上都没看见他,你们看见了吗?”

  刘桂花说没,小白和小楼对视一眼,目光询问性的投向荣三鲤。

  后者把肉倒进盆中,与藕丁混在一起,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让他们别太快说明,能拖多久拖多久,免得黄旭初被追回来。

  黄老头越想越奇怪,把烟袋往烟筒上绕了两圈,挂在腰间说:“下午姑娘就要被她家的人给送来了,我也买好了喜烛跟喜糖,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坏事,我出去找找。”

  他走出了院子,刘桂花仍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锅铲。

  荣三鲤知道她也很期待儿子的婚事,就在刚才上街时她还拜托自己跟她去了趟银店,买了一个小小的弥勒佛吊坠,说要送给儿媳妇当见面礼。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是他们这儿一直以来的习俗。

  他们都是穷人家,婚事不准备大操大办,请熟人吃顿饭拜个天地就行。

  这枚银坠子是她将近十年来,买过的最贵的东西了,平时每日花销撑死了也就几文钱,工钱全部省下留给儿子。

  黄旭初可以说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她嘴上没说,心中肯定比黄老头还担心。

  荣三鲤主动拿走锅铲对她说:“你想找也去找吧,早饭我来准备,饿了就回来吃饭,我给你们留着。”

  儿子一向不同意这门婚事,刘桂花其实隐约有种预感,她张着嘴,似乎想问荣三鲤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转身出门寻找。

  荣三鲤继续做早饭,顾小楼和小白作为协助黄旭初出逃的同伙,表情都有点怪怪的。

  小白摸着小鬼的脑袋,忍不住问:“要是他们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打我们啊?”

  顾小楼道:“打是不敢,顶多在心里骂两句罢了,为了阿初骂就骂吧。”

  荣三鲤没有参与两人的对话,加快手上的速度,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完成这桌早餐。

  她随便吃了几口,见他们还在商量如何应对黄老头,就抓紧机会找个“外面太热”的借口,拿托盘装了些早点回房间,关好门让霍初霄出来。

  衣柜门打开,霍初霄揉着肩膀走出来,自嘲地说:“再待下去,以后我就要变成驼背了。”

  荣三鲤把早餐在桌上摆开,“让你走你不走,驼背你也要受着。”

  霍初霄耸耸肩,垂眸看向桌上的盘子,随手拿起一个端详,“这是什么?”

  “虾饺,我曾爷爷最拿手的点心。”

  荣三鲤说起这个分外自豪。

  “做这个很有讲究的,每个饺子必须要十二个褶,上锅必须蒸五分钟。大饺子一笼屉放一个,里面包四个完整虾仁。小饺子一笼屉四个,每只里面两枚虾仁。当年皇帝就是爱上他的虾饺,才非要把他带回平州去,好想吃的时候马上就有人做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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