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208)

  荣三鲤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她走到那群美丽的小姐们前方,呵斥一声。

  “没规没矩的,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你们?”

  她在众人心中应该很有威望,只用一句话就让她们乖乖闭嘴,再也不敢聊天。

  女人转过身看向那些围观的男人们,一秒变脸,谄媚笑道:“我们初来乍到做生意,以后都是街坊邻居的,得仰仗大家多多照顾了。”

  男人们看着她脸上的笑,顿时明白这里做得是什么生意,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纷纷点头。

  看到这里,荣三鲤差不多也弄清楚了。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打扮,还能是什么生意?

  妓。女是前朝留下来的一枚毒瘤,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大多是从小被人拐卖,或者因家境贫寒被父母卖去妓院的。在前几年,也就是陈闲庭担任总理不久时,曾有人提出过取缔妓院、肃清妓。女,严格惩治人口拐卖之风,但是一直被搁浅,从未实施。

  想想也知道,陈闲庭自接手平州后赔出去多少钱?这些钱可不是从他自己腰包里掏出来的,而是政府的财政收入。

  他甚至下令允许妓。女公开营业,以求抽取花捐,充实国库,应对下一次赔款。

  从他的批文下来以后,每家妓院开张包括选址,都要去政府报备,难怪有消息传这位女掌柜跟政府有关系。

  对门开了家妓院,对荣三鲤来说无关痛痒。两家生意不相干,甚至有些客人去妓院逛完一圈后,习惯性的来她这里吃点夜宵,反为她增加了收益。

  不过永乐街上其他店铺就没这么太平了,开店的几乎都是男掌柜,难得与妓院在一条街上,横竖生意不多,每日偷着空儿的往里跑。

  家里太太自然不满,要么与他在店里吵,要么冲进去揪着耳朵把人拽出来,可怜点的就只能忍气吞声,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总之鸡犬不宁。

  妓院开张一周后的某一天,霍初霄得了点上好的海参,借着送给荣三鲤尝尝的理由,来跟她聊天。

  下午的阳光照得人想打瞌睡,酒楼里没什么人。荣三鲤把海参交给刘桂花,让她拿去库房放好,自己则泡了壶茶,与霍初霄坐在窗边闲聊。

  从霍初霄特地回来找她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突飞猛进,已经无话不谈。

  他注意到对面崭新的门面,问:“这家终于开张了?做得什么生意?”

  荣三鲤用下巴尖指了指,“你看名字。”

  “芙蓉……阁?”霍初霄啧了声,“该不会是清音阁的姐妹吧?”

  “跟清音阁比估计低了两三档,不过你猜对了。”

  霍初霄听她这么说,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似乎在思索什么。

  荣三鲤挑挑眉梢,“你也想去?想去就大胆去,我是不会拦的。”

  至多以后桥走桥路走路。

  霍初霄笑着转过头,“你吃醋了?”

  “没有,男人都一个德性,我早就看穿了。”

  荣三鲤无所谓地回答完,端起杯子喝茶。

  霍初霄低声道:“我是在想……要不你干脆把这家店关掉算了。”

  “为什么?”

  为什么?对面开着妓院,距离不到十米。要是有不三不四的人喝多了,跑来骚扰她怎么办?

  霍初霄正色道:“为了革命胜利。”

  荣三鲤心中一紧,连忙朝四周看,确认没有人关注他们后,才低下头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你疯了?被人听见怎么办?”

  霍初霄被她掐得嘶了声,揉着发麻的胳膊说:“他们不敢。”

  荣三鲤直翻白眼。

  霍初霄把脸往她眼前凑,“生气了?我知道没人偷听才说的。”

  偷听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了还能叫偷听么?

  阳光下他的脸虽然英俊,却还是让人觉得欠揍。为了不跟他吵起来,荣三鲤准备去后院拿点吃的,压压心里的火。

  她刚一站起身,就听到霍初霄说:“等等!”

  “做什么?”

  他拉拉她的袖子,指着窗外说:“你看那儿。”

  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荣三鲤坐回位置上朝对面看去,只见芙蓉阁门口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大篮子,是妓。女们换下来的衣物。

  这位姑娘她在开张那天就见过,听老鸨喊她元元,想来应该也是花钱买进来的,长相十分秀气,看起来温温柔柔、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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