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95)

  “……”

  荣三鲤很想穿越回去把提出这个建议的自己掐死。

  算了,不就是花钱吗?又没有盈利要求,到时什么都挑贵的采购,很快就花完了。

  她不再计较这件事,侧脸看向窗外,脑中不停回味着先前与盛如锦的交谈。

  盛如锦这人,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空有一身的抱负和本事,却只能囚禁在寺庙中。

  他大概也已经想尽办法不得出,所以才那么郁郁不得志。

  如此能人,实在可惜。

  不知不觉霍公馆到了。荣三鲤坐在车内没动,以为司机会直接把她送回锦鲤楼去,毕竟已经将近十一点。

  霍初霄下车后回头问:“你喜欢这辆车?”

  荣三鲤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只说:“我要回去。”

  “我没有让他送你回去的打算。”

  她哑然了片刻,嗤笑一声,牵着裙摆走下车,看也没看他,径自朝大路上走去,打算拦人力车。

  这种赖皮手段,以为能拦得住她么?

  霍初霄没追,幽幽地问:“想不想知道我和你父亲之间的秘密?”

  荣三鲤回过头,“要是我留下来,你就愿意说?”

  “我愿意考虑。”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荣三鲤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大步离开,不一会儿就上了车,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没入黑暗。

  霍初霄站在霍公馆门口,月光将他的脸照成银白,身体在地上投落一道模糊的影子。

  他有点烦躁,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摸空之后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早就把烟给戒了。

  从小父亲就对他说,烟酒乃伤身之物,绝对不要触碰。

  可是也有人说,烟酒解千愁。活在这世上,有谁能毫无忧愁?

  家人刚丧命的那几年,他烟瘾酒瘾都很严重,几乎一天都离不开。

  忧愁的确暂时遗忘,但浑浑噩噩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霍初霄抽出手,吁了口气。

  目睹全程的范振华劝道:“督军大人,属下说一句冒犯的话,请你见谅。”

  “嗯。”

  “荣小姐实非良配,您为何一直这么低声下气的追求她?”

  范振华想起一事,忿忿道:“就像当初她家被满门抄斩时,若非您对陈总理说她是您的未婚妻,恐怕就算她躲到天边也是要抓回来枪毙的。现在好了,她不知报恩,还整天对您摆脸色……虽说她的确长得漂亮,可天底下漂亮的女人也不只有她一个啊,当初在沪城,不就有许多女影星对您投怀送抱么?哪个不是花容月貌的。”

  “你不喜欢她?”

  “属下只是看不惯她不知好歹!”

  霍初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这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一类的女人,你就当做我跟她是月老牵得红线,这辈子非她不可吧……范副官,你家有娇妻,千里迢迢随我来锦州已有数月之久,料想很思念太太。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让你回去探望家人,路费我来报销。”

  换了其他属下,必然开心得感激涕零,范振华却不肯,顽固地站着。

  “陈总理派我保护您的安全,我就得寸步不离,怎可为了私事对您弃之不顾?”

  霍初霄没强求,走进公馆里,却在转身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夜更深了,锦州城陷入寂静中,远方的天边亮着微微的红光,宛如熊熊燃烧的战火。

  霍公馆离锦鲤楼很远,人力车速度又慢,等荣三鲤抵达酒楼时,已经到了下半夜。

  车夫拉人辛苦,她多给了点小费,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去,看见顾小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立刻放轻脚步。

  桌上放着几盘菜和两碗饭,已经冷了,大概是他想等她回来一起吃。

  顾小楼睡得很熟,连她走到背后都没听见。也多亏永乐街有巡警巡逻,治安还算不错,否则进了贼都不知道。

  荣三鲤去房间换了衣服,回来将饭菜端回厨房,准备喊醒顾小楼,让他上楼去睡时,突然瞥见他的胳膊底下压着东西。

  那东西隐隐露出一角,她心生好奇,小心翼翼地把他移开了些,将东西拿出来看。

  原来是个空账本,顾小楼在上面写写画画,算得都是两人将来生活需要多少钱,换房子需要多少钱,似乎还没有放弃离开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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