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梨花空似雪(6)

作者:朱雀jt 阅读记录

女孩如蒙大赦,欢欢喜喜地回头找她新拜的师父。

师父没在眼前,她抬头一望,只见他已躺回到树上歇息,赶忙又跑到树下,喊道:“师父,他说不与我计较了,只要您……您说一句……”

崔平对天“嘿嘿”一笑,冲两撇斑白的八字胡上吹了口气,转过头来,换上一副师父训徒弟的面容,拖着平平的腔调道:“把事儿了了。”

女孩一颗心仿佛从云端直坠,大失所望。她想不通为何紫袍公子有心为难,师父却不帮她,麒麟倒是看得清楚:那公子心想崔平会武,又爱摆清高,若硬逼她,他或许会护她一护,若叫他一个做师父的替弟子“求”人讨饶,他可拉不下脸。

麒麟心道:“她若是幼年无幸,此时便不以为苦了。”他虽然知道她父亲身故之后无依无靠,一个人跋涉到庆城已是不易,可也明白:“没人能享一世福乐,她命中合受此厄,自然是谁也救她不得。”

她低头朝紫袍公子走去。

同样的路她刚才走过一遍,这一遍却更觉漫长,每一步都沉甸甸的,父亲死后,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从此只有她孤零零地活在世上,永远是一个人了。

人群中吹出几声呼哨,有人嘲讽,有人撺掇,她只听而不闻。

紫袍公子见她走来,使个眼色,身后一个随从立刻马爬在地,供他歇坐。他坐到随从背上,另外三人一个在地上铺开丝帕,一个托腿,一个脱靴。他脚着白绫软袜,踩在帕上,一转眼,那双云头靴已经工工整整地放在一旁。

女孩心下凄惶,眉眼低垂,临近时瞧见那石青缎制的靴子,望着勾莲纹的织金缎边,泪珠“嗒”一声落了地。

麒麟窥见女孩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出了幻觉:那双靴子忽然披起龙鳞,睁开红眼,变成一只头顶鹿角、凶猛甚于恶龙、肥壮堪比野猪的巨兽。巨兽冷不丁开口,嗷嗷叫道:“你若胜不了血麟剑,就得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

麒麟一愣。

他双眸确实深红似火,肌肉倒也结实,线条倒也紧致,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分明是英姿勃发、刚柔并济的,为何那什么“段前辈”在她心中湛然若神,他一个真神却成了靴子里变出来的四不像?

麒麟叹了口气,心道:“没想到她眼神如此不济。”忽又听见紫袍公子以几不可闻的细声逐字说道:“你才刚拜过天地,我这就送你入洞房。”

麒麟不禁皱起了眉头。

女孩少不更事,哪里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她噙泪跪到地上,微微启开两片薄唇,俯下身,只见其中一只靴子忽然向上顶来,她吓得向后一仰,立刻有两个随从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她的双肩,押着她的头往鞋上送。

剩下的那个随从用靴子撬开她的嘴,硬挤乱塞,狠狠捅她喉头,捅得她连连作呕,一股股酸水上涌,却也只敢咽下。十二三岁女童的嘴有多大?靴子塞得极是勉强,她嘴角开裂,鲜血和泪直流。

紫袍公子“座下”那个随从阴阳怪气地笑道:“小娼妇,只叫你舔,你怎么还嘬呀?”

女孩不懂什么是“小娼妇”,却被一个“嘬”字刺得难受,无地自容。她不顾一切地躲那靴子,头向上挺,挺不出一寸便被狠压下去,拼命扭动身子,又被身后两人拿颈按肩,死死箍住。随从将靴子攥成粗圆的短棍状,往她嘴里捅。

围观的成人此时都已明白紫袍公子的用意,几个糙汉挤到前面,似笑非笑,眼神迷醉,喉头不住地吞涎。没人管的孩子们睁大了眼睛,看着女孩蛇一样乱扭,好奇道:“他们要把靴子塞到她肚里去么?”有个老妇人在地上啐了一口,摇着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走了:“人还是个小孩子呢,简直没王法……”

当时两个衙役一直站在圈外,可是他们只如路人一般冷眼旁观,任她受辱,甚至还伸手招来几个小叫花,好像生怕围观的人少、败了紫袍公子的兴致似的。

麒麟怒道:“此二人瞧他势焰逼人,有意讨好,难怪 ‘王法’也成‘枉法’。”又想:“人间为上位者任意坑杀降兵,贵族子弟又以羞辱作践为乐,凡此种种,恐怕少不了魔族在暗处蛊惑挑唆。”

他一生以伏魔为任,想到此处,神念自然而然地牵动,三个随从忽然虎口一麻,同时松了手。

女孩好不容易喘得半口气,谁料拿靴的随从身手好快,抓起靴子狠力一抡,“啪”的一声,又将她甩翻在地。

随从捏紧她的鼻子,强迫她张开嘴,一把捅进去半只靴子,又握着那只靴子在她嘴里插进抽出,反反复复,深深浅浅,口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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