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几度春+番外(144)

作者:长河任舟行 阅读记录

两者同戴面具,同负府君之名,但别样天府君颜淮面具为半面,是为容姿倾绝以遮掩,千鹫宫府君则相反,世人盛传其貌可止小儿夜啼,是以鬼面遮丑。

再者,别样天府君是个医者,没人会认为,一个医者能成为千鹫宫三殿之首,这同负府君之名,声名可谓天差地别。

再说这边自认为是被打发出了东境的玄镜,他不给宴止他们找点事都对不起他自己,虽然现在顶的是颜淮的脸,但他不打算干人事。

比如,先把府君名声糟蹋得跟舒华宴这门主似的?玄镜认真想了想这事的可能性,选择了放弃,颜淮这人压根不在意自己声名,他这么干气不着颜淮还可能被宴止拆咯。

此路不通,再换条路子。

比如,把别样天库银败了?呃,这样气的好像不是宴止也不是颜淮而是周觉啊,看看上一个这么干的人的下场,舒华宴这被周觉天南海北撵着追债,小金库连几文钱都没能留下的下场,他暂时还不想复制。

毁人名声,败人钱财,这两条路一条也行不通啊。玄镜捏着他的假笛子越想越气,简直想把府君院落的药草都给揪秃噜咯。

但是,舒华宴这皮猴都不敢付诸实践的事,他敢吗?他不敢。

颜淮这人,不易动怒,不是不会生气;平日里宴止记仇报复得多,颜淮常跟着他,也就显得颜淮这人很正常且脾气特别好了;但,谁知道一个平常从不动怒的人生起气来什么样呢。

玄镜思考了大半宿都没找着什么好法子,索性被子一掀,睡觉。

就是这一躺,让玄镜想到了一件事,他现在顶着的,是颜淮的脸啊,那,他是不是可以,给一向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的颜淮造个断袖的谣,又或者,跑到人多的地方喊一声:我怎么这么好看!

玄镜摸着自己易容的脸一乐,突然又失了笑,这些事对颜淮影响好像都不大,真能影响颜淮的事,他不敢干。

玄镜深吸了口气,彻底睡不着了,索性下床继续批积攒下来的文书去,陪他一道来南疆的戎肆正候在门外,从这习以为常的表情来看,颜淮是经常夜半还在处理事物的。

“不累吗?”被戎肆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身后的玄镜撩了撩额前那一大缕发。

“君上处理诸事从不言累,您要扮也扮得像些。”戎肆巍然不动,真不愧是,舒华宴嘴里的木头。

“这大半夜的,又没人看着,你管我像不像。”玄镜批文书批得心烦,随手抽了本颜淮书架上的书来看,书名看起来不错,书看起来新的程度也就九成九。

玄镜这一翻开才发觉内有玄机,每隔几页就有笔注,也没注明啥,全在改错字,还有一些药理知识的错误修订。

玄镜嘴角一抽,把书塞回了原位去,真不愧是颜淮的手笔,他怎么忘了这人看不得错字和书记的错误知识点。

看书不看第二遍,逢错字必改,这真是他们府君的一大特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颜宁组属于互相救赎吧,在最需要安全感的年纪和时候遇见彼此,虽然目前来说,只有宁清一个人记得

☆、第 75 章

深秋时节风萧瑟,宁清和景容约了一道劝劝林无端去,他这旧伤未愈,就跑到戒律堂领罚去了,当真恪守戒律。

“无端此番离宗为何?”景容所知不多,宁清也只简略答了:“许是为解心中所惑,既是有解,自然归宗。”

景容低了视线,只叹道:“无端终是太执拗了,何事都要亲身探个究竟。”

两人抵达戒律堂时,林无端正端端正正跪着,景容俯身扶了他一把,“无端,起来罢。”

宁清亦劝:“师兄你旧伤未愈,当心染了风寒。”

林无端跪着一动不动,他唇色被风吹得苍白了不少,话语仍是有力:“犯了错理应受罚,师兄和折澜师弟不必劝我。”

景容轻叹了口气:“我们不怪你,赤清师叔也不怪你。”

“错便是错,我心自明。”林无端仍是拒绝,他自认他破了禁室大阵私逃下山,本就该受罚。

肩上的伤仍隐隐泛着疼,不及伤他那人泪眼灼人,他这是在罚自己,也是想找个宣泄口;林无端轻轻抽了口气,开口道:“师兄和折澜师弟还是先回去吧,时辰够了,我自然会起来。”

秋末的风吹起叶片拂过林无端身侧,宁清望着林无端良久,又看了眼他肩上伤口位置,伸手拦了拦景容,轻声道:“罢了,师兄,我们先回去吧。”

“折澜……”景容能感觉到两个师弟有什么瞒着自己,又不好发问。

“我再跟无端师兄说句话。”宁清半跪下去,定定地瞧着林无端,林无端不闪不躲,听他开口道:“这心劫难度,旁人言说亦是无益,怎么做,终究是要靠师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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