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焰觉得陆珩金坛说话很奇怪。

“你比渔网聪明。”陆珩纠结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焰慢腾腾的收回了手，虽然他不知道陆珩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能感觉到他是在竭力阻止自己去撕渔网，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吃过了早餐，焰拉着陆珩在海上乱转，一道庞大的身影映入眼帘，看起来十分熟悉。

“贝希摩斯？”焰看了他一眼，自从上次分开以后，贝希摩斯一直和利维坦在一起，今天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

“焰——早——”贝希摩斯缓缓转过脑袋。

“利维坦呢？”焰和陆珩一起游过去。

“生——孩子——去——了——”贝希摩斯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一句话也掩盖不住贝希摩斯的欣喜，焰听完忍不住看了一眼陆珩。

“连利维坦都有小宝宝了。”焰有些不开心。

“我的错。”陆珩默默地低下头。

“你们——去哪里——”贝希摩斯好奇的看着两人。

“也去生孩子。”陆珩捞过焰，往前游去。

“真好。”贝希摩斯望着两个人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两人刚往前游了一段，就看见了熟悉的雾气忽然出现在了海面之上。

“是蒂芙尼号吗？”焰问道。

“应该是。”陆珩看着那艘行驶而来的大船，在知道这一切都是陆寻生搞得鬼以后，陆珩也忍不住有些可怜起当初上了这艘船的人。

那些黑色人鱼，都是这艘船上被陆寻生抓去做了实验的人类，他们被困在大海里三十多年，最后葬身于那一栋小小的楼房。

只是到现在，陆珩也不明白这艘船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一直这样漂浮在大海上的。

“人鱼真的有宝藏吗？”陆珩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焰。

陆珩之前也问过他几次，但是焰都是摇头，但这一次，焰却沉默了一会儿。

“有。”半晌，焰点点头，“咱爸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咱爸。”陆珩被这个称呼叫的有些头大。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鱼是可以永生的。”焰和陆珩跟在这艘船后面，他们试过很多次，想看看能不能知道这艘船最终会去往哪里，但是都失败了。

“真的？”陆珩惊讶的看着焰。

“其实每一条人鱼都知道宝藏的存在，不是只有塞壬才知道。”焰微微一笑，“如果想获得永生，去找宝藏就可以。”

“那为什么……没有人鱼去找呢？”陆珩有些奇怪，永生的诱惑力对于人鱼来说难道很小吗？

“因为在传说中，要获得那颗永生的心脏，就要用爱人的心脏去换，有爱人的人鱼做不到，没有爱人的人鱼就只能看看，时间长了，就没人关心宝藏了。”焰握住陆珩的手，“你想要去看看吗？我可以带你去。”

“你不怕我拿你的心脏去换永生？”陆珩笑了一声。

焰还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如果你想要，我就给你。”

陆珩心头一震，握住焰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

“但我知道，你不想要的。”焰低下头，让陆珩亲了亲他的额头。

“和爱人一起变老，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陆珩挠了挠焰的掌心，焰怕痒的一笑，扑进了陆珩的怀里。

“先生个孩子，再慢慢变老。”焰对于繁衍后代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执念，每天都要念叨亿遍。

“这种事情不能急的。”陆珩被他催的哭笑不得。

焰的目光在陆珩的身上游离了一会儿，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没有出声。

陆珩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如果不能繁衍子嗣，就要换一个伴侣。”焰幽幽的道。

陆珩：？？？

“或者我和别的人鱼生，生完了再给你。”焰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陆珩觉得自己的尾巴好像要变色了。

“但是我不喜欢别的人鱼。”焰嘴角一瘪，抬头看着陆珩，“你努力一点嘛。”

“昨天才……今天怎么也不会有的！”陆珩抓住了焰想要去摸自己肚子的手。

“今天也要加油，我想生……十个怎么样？”焰眼中都是跃跃欲试。

“一定要生这么多吗？”陆珩是人，他完全不能理解动物为什么对自己的子嗣要求这么迫切。

“这还多吗？阿玉一共都生了八个，我不得比他多？我可是塞壬，要不是因为你……我能生二十个。”焰瞪了陆珩一眼。

“阿玉不是只有一个孩子？”陆珩皱起眉。

“前七个都死了嘛。”焰回答道。

人鱼的数量稀少，并不是因为他们难以生育，而是小人鱼的存活率实在是太低了，小时候的人鱼特别脆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进了鲨鱼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