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要不要吃腿子？”绵绵眼中带着不舍，却也懂得礼让。

“不用，绵绵吃饱了娘亲就吃饱了。”

“绵绵，一只够不够？不够的话再来一只！”东方唯宠溺女儿根本不需要理由。

“够了够了，爹爹娘亲，你们也快吃吧！”绵绵嘴上这么说，实际行动却是将烤乳猪的架子往自己跟前拖来一些，这样吃起来更方便。

到了结账的时候，掌柜熟练的打了把算盘，随口说到：“不多不少刚好四十两！”

“多少？”空灵儿的心都漏跳了一拍，“一只乳猪四十两？”

“这位客官，我这开门做生意的可不会见人开价，要宰客也绝对不会欺负普通百姓。那位爷刚刚点了三盅官燕，还有三条芦笋烩海参，还有极品鲍鱼…”

“什么燕啊参啊鱼的，我们有吃这些吗？明明就是银耳汤，还有蚌壳肉，还有那黑漆麻乌的不知所谓的东西，难吃的很…”空灵儿满脸狐疑，一顿饭四十两，这里当真是黑店！

“客官你…”

掌柜刚要发难，东方唯上完茅房走了出来，他听见了空灵儿与掌柜的争论，忙将她拉到一旁，“我来！”

“你可好好与他评理，一顿饭怎么能吃四十两，太坑人了！”空灵儿义愤填膺想要拆穿酒楼的骗局。

“没事，我来说。”东方唯将她推进厢房，绵绵还在里面啃着猪骨头。

东方唯摸摸袖兜，忽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这时候掌柜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来。”东方唯说。

掌柜的本想拦下他，可又一想到还有人在厢房里吃着，便没有动手，只是在他走之前叮嘱到：“可不要叫我等太久！”

东方唯默不作声走出了酒楼，边城有许多东方家的产业，他要去最近的店铺取银子来。

第353章 不义之财

空灵儿见外面没有动静，东方唯迟迟没有进来，她便走出厢房去找他。谁知掌柜却冷嘲热讽，大概意思就是觉得他们是来吃霸王餐的。“客官还是进去慢慢等吧！”他没好气的说。

空灵儿没想到东方唯又会丢下她们，心里很难受，她后悔自己自不量力，明明没有银子付账，还偏要装阔气答应他们来这黑店。东方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根本不确定他会不会回来。就算他回来了又有何用，空灵儿本就觉得他遇上了难事囊中羞涩，他哪里来的银子付账呢！

“掌柜，我这有五两，要么先给你，剩下的赊着等我慢慢还行吗？”她哀求到。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套！我这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善堂，没钱还挑贵的点，你们这分明就是来吃霸王餐的！我可告诉你，今日要是不给够银子，我就送你们去衙门问罪！”

“要送谁去衙门？”东方唯取了银子赶了回来，却听见掌柜的在责难空灵儿。他将一包银子扔到柜台上，斜眼看着掌柜：“你刚说要送谁去衙门？”

掌柜的连忙打开口袋看看银子是真是假，他拿出一块银子咬了一口，确定那是真的，于是立刻换了一副嘴里，他觍着脸赔上笑容：“我眼拙，我该死！”

东方唯不愿这事坏了他们一家出游的兴致，他拉着一脸茫然的空灵儿，把绵绵喊了出来，三人离开了酒楼。

空灵儿惊魂未定，这些年她都是本本分分做人，从来没有想过会与衙门扯上关系，掌柜的那番话确实吓着她了。只是绵绵意犹未尽拉着东方唯到处看，空灵儿是真想回家。不过好歹东方唯回来了，银子也付了…银子？他哪来的银子？空灵儿偷偷打量东方唯，却不知该不该问这不合时宜的话。

“绵绵长个儿了，走，爹爹带你买几身新衣裳。女儿家该穿小裙子，那样才好看！”

“家具也该添置些，屋子虽小，却不能输了品质！”

“嗯，再去买点饰物，灵儿你的钗子都泛黄了，那边的金店都是好物什，走，去买点你喜欢的…”

空灵儿一路木纳的跟在父女两个后头，见他们花钱如流水，心里一阵阵的发疼。每到一处购物，店家见他们出手阔绰，一个个都殷勤的很。空灵儿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享受过城里的上宾待遇，可她并不激动，甚至有些不开心，因为她始终觉得不该花这来路不明的钱。

“万一…万一别人寻来了怎么办？”空灵儿不安的问。

东方唯正在为她挑选首饰，面前摆着一盘金器，掌柜的说是店里最好的货色。他忽然听到空灵儿问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十分奇怪，“谁寻来了？”

空灵儿怕人听到起疑，于是将他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的说：“不义之财不可取，我不希望你拿人家的银子来装点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