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219)

却暗戳戳的装了个没觉察。

……被心上之人每天捧在手心,谁又会不倍感欢喜呢?

嗜甜的小庄沉浸在甜丝丝的幸福里不能自拔,难免会有一点点的小私心。

想再多要些,想阿昭多宠他些。

……

船儿越摇越远,沿着洛水一直到喧嚣嘈杂的货运码头。

此处竟比吴侬软语、灯红酒绿处明火更加雪亮,可见各国商船。其实宴语凉之前就发现了,越往南边,越多瀛洲、胶南等国的客商。

以前很多年,都是大夏人去那几处办货的多,商人争学邻国语言。而如今却是各种操着古怪大夏口音的异国商人,扎堆的前来。

船家:“两位客官你们快瞧,有大船要起航了!”

不远处海港边,正有一艘华丽的三桅帆船满载了货物星夜起航,绘着大猫猫兔的旗子迎风招展,很有气势的样子。

宴语凉:“呃,可是看桅杆,又不是太像大夏的船。”

船家:“不是咱们的船,是堪舆国的船。”

“堪舆的船为什么挂嘤如旗?”

船家一脸的骄傲:“当然是因为挂咱们的旗子去海上比较安全啊!外面海盗看到都不敢抢。哈哈,不都是因为上次师律将跟着水师出去了一趟么?一帆开去堪舆又回来,把路上的海盗揍了个遍,如今海盗看到大夏的船都绕着走。”

宴语凉:“虽然如此,但这猫猫兔……画得也不太对啊。”

大夏的嘤如明明是猫脸兔子耳朵,它这画的却是兔子脸猫耳朵。船家:“嗨,没事儿。看着像就是了!他们靠近都不敢哪能明白!”

他说着,摇着船更加靠近海港。

“客官不是想看大夏的船,你们看,那边一排是落云的船,后面那一队新的就是咱们的。”

“是不是比落云的还气派了?我大夏如今哦豁,早不是二十年前的大夏了,那叫一个国富力强、财大气粗哟!!!”

宴语凉:“得了吧。还财大气粗,一仗打下来国库空荡荡,还不知道明年又上哪搞银子呢。”

船家听他这话不高兴了:“哎等一下年轻人,啥国库空了?年纪轻轻不要空穴来风、相信谣言,应当相信陛下、相信岚王!有他们二人在国库怎会空,大夏只会一年好过一年!”

宴语凉:“……”

就是有他们二人在,啥都想建、啥都想搞,国库才一直空。

旁边庄青瞿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

岚王不笑则已,一笑倾人城。船家都看呆了。他从上船就觉得这位公子长得好看了,如今又认真看了几眼,啊,恕他词穷,怎么世上会有人那么好看?

可惜生成男子。这若生成女子,只怕江夏最美的大家闺秀也远不如他,多半可以入宫为妃……不,一定可以倍受圣宠当皇后!人人都说当今皇帝至今不娶是眼光高,他倒觉得只因此男没生成女子!

不过生成男子估计也祸国殃民,容易把别人勾成龙阳之癖。

不信瞧瞧?

一个男子生成这般倾城国色,这一笑,就连跟他一起的公子鱼都再想不起来抓了,只顾看他发愣。恍惚之中竟还有点不是滋味的复杂,只怕咳……不是太妙。

宴语凉是复杂。

那么多大船,江南一派盛世繁华景,渔夫一路都在自发歌功颂德,忆往昔多么穷多么不容易,而如今江夏商人游人众多,摇船夜游的生意多么逍遥又挣钱。

岚王听着就一直微笑。

那双狭长的明眸里,还又几分得意骄傲的模样。

可是。

宴语凉虽一向知他喜欢如今大夏的繁荣光景。可这一切好光景细想来,又有多少是以岚王身上的痛、心里的伤,半数的健康,以及数不尽的委屈和绝望换来的。

岚王都忘了么?

还是说,不计较了?可小庄从来小心眼又心思重,又怎会不难过、不计较?

乘船回去的路上,夜深了,水上灯火灭了一半。两个人也都有些累了,宴语凉靠着岚王安安静静,悄悄摸他手指。

指尖勾勾缠缠,很是温柔。

他这些时日,待岚王都是加倍用心的呵护备至。

虽脸上仍是锦裕帝不变的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实则却每是一个眼神、一丝举动皆认真放在心上。会给岚王梳头、更加入微观察他穿衣熏香的小心思,循着他的目光,认真揣摩这个人许多暗戳戳的小情绪。

岚岚被他刻意讨好,会略羞涩、装不知道,却又暗戳戳的欢喜。

想要的小玩意儿,哪怕嘴上说着不要眼神也骗不了人。尤其有些他其实很喜欢的东西,他自己又觉得掉价的,就会像小时候一样摆出一脸嫌弃和瞧不上的表情。

这种时候,得宴语凉主动去买、一路替他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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