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破月+番外(122)

作者:雀狐 阅读记录

樊子隐从马背轻巧地跃下,立在祝云盏面前,顾不得与其他同伴打招呼,只答道:“是大卿的命令!”

祝云盏一听便猜到是公事,忙问道:“大卿有什么吩咐?”

樊子隐二话不说,就脱下包袱,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封厚厚的信函,递了过去。

祝云盏接过信函,猜到是与这件案件有关的事,连忙放入挂在马鞍旁的小布袋里,随即抬手拍了拍樊子隐的肩头,笑道:“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先不要回青鸾城,和我们这几个兄弟好好喝酒叙旧!”

樊子隐立刻爽快地答应道:“好!不过琴阳城我不熟,只能靠诸位兄弟带路!”

祝云盏答道:“我们也是今早刚刚赶来,还不知道哪家酒楼最好,只能边走边问人。”

话落,金陵阁小子们就牵着马儿往前走,边走边谈聊。

淅雨台第十五分舵内,一道人影穿过静静的小庭院,登上楼梯,穿过二楼的廊道,停步在寝房的门扉前,此人正是淅雨台掌门-薛慕华,而眼前的寝房并非是他的寝房,而是阳清远的。

得知阳清远出门办事,薛慕华便来到此处,用备用钥匙打开铜锁,推开门扉,如同走入自己的寝房一般走入这间房,如同逛大街一般在房里悠然走了一圈,看了一遍,摸了摸悬挂在衣袍架子上的广袖衫子并且凑到鼻尖嗅了嗅气味。

淡淡的木兰花香沁入鼻咽肺腑,薛慕华的脸庞依旧冷若冰霜,松开衫子的一角,只嘲笑般地呵呵了一声,嘴边喃喃:“弟弟果然和哥哥一样,都用同一种令人厌恶的香物。”

随即薛慕华自幕帐前经过,走出里房,走到一张博古架前,低头瞧见一只花瓶里插着一幅画卷,便随手取出来,缓缓展开来瞧上一瞧。在这张画纸上,画着一个貌美青年,左眼正下方眼睑的滴泪痣十分明显,双目春意盎然水灵通透,一袭梅花纹白衣与浅杏色纱衫,毫无烟火气,臂弯里还捧着一只有黑斑的小白猫。

薛慕华此生还未见过这名画中人,但只在那一瞬间陡然回想起数年前,曾经在阳清名的寝房里见过一张画像,那画中的貌美少年正与这名画中青年长得颇为神似,令薛慕华不禁微微眯眼,恨意掠过眼瞳,目光即刻犀利起来。

他冷笑一声,喃喃:“这对孪生兄弟可真有意思!当年哥哥为了这画中人,胆敢与本座作对!胆敢反抗本座!身为本座的娈童,竟敢与别人纠缠不清!想不到连弟弟也是如此,也看上了这画中人!本座的禁锢和折磨,令你们有了对爱的向往了吗?哈哈哈!慕容世家少当家有多大的魔力,如此深深吸引你们孪生兄弟?本座不会让你们过一天逍遥日子!不会让你们随心所欲地爱一个人!”

话语说得那般轻松,齿贝之间却是恨得咯咯响,薛慕华卷起了画像,投入了花瓶里,随即步出阳清远的寝房,闭合门扉,用铜锁将门扉锁上,转身就走,掩盖来过的迹象。

作者有话要说:柜坊就是那个买定离手的地方,烟柳就是以前八大胡同里面那种地方。

☆、第51章

青鸾城内,大雨还没有停下,淅淅沥沥的雨水冲洗染尘许多日子的地面和屋瓦,悬挂在屋檐下的细长紫铜雨水链的莲花形托子里因而灌满了水,新雨亦不断滑入这雨水链,水珠飞溅而出,发出清脆动听的声响。

黄延想起朱炎风还没有书写金陵阁的出勤账,便再度来到正屋,打开桌案上的一只小木盒,取出少卿印与印泥,替他书写出勤账。金陵阁小子们同时瞥了瞥黄延,然后交头接耳,低声窃窃私语,随后轻轻推了推苗嘉护,让苗嘉护代表集体发言。

苗嘉护被推出几步,为难着正想要退回去,但偏偏黄延转过身来,困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同伴,只见同伴皆望向别处装出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只能暗暗安慰自己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努力挤出笑容,恭敬地对黄延道:“大卿!这火邪好不容易治好!怎么也该呆在耳房里好好调养玉体才是!今早下这么大的雨,这万一……可怎么好。”

黄延淡淡地答道:“你们觉得本大卿看起来弱不禁风?”

苗嘉护生怕他生气出手打人,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属下只是关心大卿!”

黄延不由打量了苗嘉护一眼,令苗嘉护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片刻,黄延启唇:“想不到这金陵阁里也有懂得嘘寒问暖之人。既然你如此关怀本大卿,那就由你替本大卿种花!雨停了以后,过去见本大卿。”

看着黄延离开正屋,苗嘉护当场哑然,其余十八人又惊讶又松了一口气,只以同情的目光望着苗嘉护。正屋里,只有苗嘉护摆着苦瓜脸,喃喃:“大卿叫我种花,可是我又没有种过花,这要是把花种死了,那我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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