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是除非手断了。

陶旭一说完，王凯明就不吭声了，陷入沉思之中，陶旭总觉得大表哥的表情有些不太对，片刻之后瞪大了眼睛：“表哥你该不会是想……”

那个除非吧。

王凯明讪讪道：“想什么呢，表哥我是那种人吗？”

陶旭：“……你是认真在问我吗？”

我可以说实话吗？

王凯明气不打一处来，连踹了陶旭好几脚：“快滚快滚，这些年你跟着余岩霖，别的没长进，气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高。”

把人赶走后，王凯明就开始房间里到处走来走去，头疼得不行。

汤青的这个白天也不好过，精神不济，身心俱疲，还赶上公司高层开会，一开就是一上午。

他接连打了N个哈欠，听得昏昏欲睡，偏偏项旭程还老骚扰他。

“你昨晚没睡好吗？”项旭程阴阳怪气地问，“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去了？”

汤青连白眼都懒得翻，漠然回道：“那你是鸡还是狗啊？”

项旭程赶紧抱住了胖胖的自己，朝另一边的好友痛诉：“他想摸我？！”

他这声音不高不低，连首座英俊帅气的魏大boss都给惊动了，朝这边看了好几眼。

项旭程左右看看，警惕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英俊潇洒而也想着偷我摸我吧？”

项旭程抬高头颅说：“告诉你们，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魏大boss忍无可忍地把文件夹扔了过来，从项旭程的脑袋尖上掠过，最后撞到后方的墙壁上，响声惊人，会议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魏大boss云淡风轻地说：“早上吃得有点饱，力道大了，麻烦汤总监帮我捡一下。”

汤青很自然地侧了身体，伸长了手去够，只是没想到这个动作把修长的颈部线条都显露了出来，一并露出来的还有耳根往下，绵延的小红痕。

这下可好，几乎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清楚了，还有人震惊地吸了一口气，表示——这瓜真甜。

魏大boss也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引来如此后果，此时看着汤青僵硬的动作和表情，他也有些过意不去，给项旭程递了个眼神过去。

汤青停下了动作，这时项旭程嘴贱地接着刚才大boss的话来了句：“那个老大，是……吃饭吃饱得吗？”

还是吃人吃饱的……

今天飞飞上班也有些精神不济呢，说起来，他和汤青不愧是师徒俩啊，还是说他们美术组地灵人杰？

魏大boss的文件夹已经丢了，他顺手抄起旁边特助的文件夹又砸了过来，这回没再手下留情，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项旭程。

项旭程哎哟了两声。

大boss微微笑道：“别担心毁容，我出钱保准给你整得比现在还……英、俊、潇、洒。”

一屋子人憋笑憋得都挺辛苦，会议该有的严肃今天是荡然无存了。

汤青本就不多的那点尴尬也烟消云散了，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在心里把某个人骂了好几遍解气。

散会之后，项旭程没有着急走，看看魏大boss，再看看汤青，“啧啧啧”起来，“我也好想……有个人疼爱疼爱我呀。”

魏嘉杭看他一眼，把文件夹一合：“行啊，给你安排个美差，去负责东省那个IP项目吧，明天就去。”

“别啊哥，那个项目去就是减肥啊，我不舍得我这一身膘。”

魏嘉杭转头看向汤青问道：“汤总监你怎么看？”

汤青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认真回答道：“我觉得挺好的，旧膘不去新膘怎么来啊？就当增加阅历了。”

魏嘉杭点头拍板道：“说得对，就当整容了。”

项总监的哀嚎声传遍了整层楼。

“汤总监最近变化挺大的。”魏嘉杭临出会议室前，丢下来这么一句。

经魏嘉杭一提醒，汤青想起来自己掏了巨款的心理治疗也才刚开了个头而已，下班后跟余岩霖发了个信息，又去约了梁医生。

梁医生全程笑眯眯的，没等汤青开口，就乐呵呵地让自己的助理给他安排了退款，把汤青都给搞懵了。

梁医生说：“是这样的，我通过对你的多方面观察，认为你现在已经不太需要接受系统性的脱敏治疗了，作为有良心的医生，这钱我当然要退还给你。”

汤青懵了一下：“问题是，您怎么多方面观察的呢？”

梁医生微笑着把自己的显示屏往汤青的方向转了转，真人秀节目的画面就出现在了汤青眼前。

汤青：“……”

上回谁说自己不看娱乐圈节目的？

助理走完退款流程，把单据结完之后，梁医生递给汤青后，忍不住说了句：“现在不是医患关系了，我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余先生是个不错的人，你们真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