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醉,乱世皇妃(271)
紧接着,那人眼含秋水,姿态柔若无骨,还不能苻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软绵绵的身子便滑了下去,苻坚一把接住,长臂搂紧。
他轻轻吐气如兰,湿热的气息灼在身上人的颈项,“哥哥,你想要的。”
可惜,他的话说的对,身体却荒唐的很,仿佛被谁灌了酒一样,这么一介妖妖娆娆的勾引可不庄重。
苻坚喘着粗气,手都游走在全身上下了,“我不想你后悔。”
随即拦腰将人一把托起,任由怀里人怎么胡言乱语怎么动手动脚,步履缓缓走向了暖阁。
一夜无梦。
好眠。
萱城在暖阁闹起了别扭,因为明月卯时一刻过来伺候他起床的时候,萱城说什么都不愿意睁开眼,拽着明月的胳膊枕在头上,一脸舒服的睡眼。
“这是怎么了,拿我当谁了,我不过一介下人,怎地也能上台面,都疯狂了吗?”明月小声嘀咕。
“明月?”
萱城勐然打开眼,见明月一脸怨气十足的模样在床边喃喃自语,“怎么是你?”
“主子以为是谁?”
“皇兄呢?”萱城脱口而出。
“阳平公怕是做梦了吧,陛下昨夜就已离开,此刻怕是早已起身准备朝会了。”
“皇兄离开了。”
“看来阳平公果然在白日做梦,昨夜陛下抱你入了暖阁,不一会儿就回宫去了,听说是出了大事,主子,你快起身吧,去看看吧。”
大事?这新年的第一天也能有大事。
“我不起。”萱城抱紧了被衾,死死掩着。
“阳平公这是作甚,起床气有了不是,谁能像你这样一晚睡个四五时辰的,知足吧。”
不管明月说什么,萱城就是不起。
“让皇兄过来,我有话问他。”主仆在暖阁里僵了一会儿,萱城提出条件。
“阳平公想问陛下什么?”
“昨晚他跟我睡了吗?”
此语一出,明月捂嘴瞪眼,僵硬如铁。
缓了半响,明月才正经答道,“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没有,陛下从未留宿别处。”
萱城扶额,这到底是怎么了?做梦了吗?
脸颊登时如火烫起,萱城愈发扯住被衾把自己捂的更紧了。
“我不起床,你去告诉皇兄,让他过来。”
一直闹到辰时时分,约莫着巳时一刻左右,苻坚从宫中赶来,他掀开暖阁的帐帘,轻轻走到床榻前,俯视着床上赖床之人,最后抿嘴笑了,“皇弟还不想起吗?”
萱城在被子里搭话,“你昨晚跟我睡了没有,如实回答。”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待你之心如火
被子外面却没有立刻出声,过了半响,就在萱城以为他离开的时候,被衾却忽然被掀开,紧接着一个暖唿唿的身体却压了上来,语气强硬霸道,“既如此,那朕便陪皇弟睡一觉。”
萱城一脚踢了上去,“下去,下去,冷死了。”
“皇弟嫌冷,朕正好焐热你。”
二人就这样一直闹了许久,被子里也如加了火炭一样暖烘烘的,最后苻坚也没从他身上下去,萱城有气无力的喘息。
“明月说出了大事,什么大事,哎,你看我,好不称职啊,皇兄干脆撤了我的丞相之位得了。”
苻坚用手戳了一下他的鼻梁,“此事不急,不算大事,待开了春,朕再做决定吧。”
什么事要拖上三四月,还是说苻坚他犹豫不决,果断不了呢?
萱城想了想,不再追问。
“你……”
“嗯?”
“昨晚……你……为何离开?”
………………
………………
外面似乎出了大太阳,光线投射在窗棂上,把屋内的视线都翻了一倍,暖炉上缓缓不断输送来温度,可远远不及身上之人的体热。
“朕…”
“不许欺瞒。”
“你故意的,朕不想日后反悔。”
“谁,你日后,还是我?”
………………
苻坚最终没能给出那个答案,因为萱城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揣着明白装煳涂总比清醒的乱了伦让人更能接受。
谢朗在长安待了半个月,太子苻宏一直陪伴左右,这一次萱城由衷的欣赏这位侄子的办事风格,临别之际,萱城与几位皇子一直送到了灞桥,若以国家礼仪来讲,太子苻宏与诸位皇子送别礼节就到了,可萱城一心想要秦与晋朝和平共处,他不想苻坚与谢安之间产生嫌隙,更不想二人动武,所以他格外叮嘱了谢朗,回去之外一定将自己的问候和心意传达给谢安。
正月十五,刚好是上元节,前一夜,苻宏陪谢朗在骊山脚下游玩至半夜,前几日还是昏暗无光的天色,到了谢朗走的这一日,天色一下子就晴朗了起来,光线足够充足,斜照在几人身边,几人的影子投在了桥上,格外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