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下可是用了点力气的，没想到他那么结实。现在被关起来了，穆铎和祭祀都看过，但是他似乎不怎么记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那，你不会杀了他吧。”白千言试探着问道。

齐天淡淡说道：“再看吧。”

白千言没有求情，而是拧着眉说道：“我听木赛说了，合成兽。”

齐天点点头：“嗯。”

“这是……某种试验吗？”

齐天看了白千言好一会，然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给白千言身后垫了个软枕，才说道。

“我第一次知道合成兽，是在我刚有了神识还在我爸肚子里的时候。”

白千言瞪眼：“你在你爸肚子里的时候就……”

“大叔，我是神之子。”

“……好吧。”

“那时候的合成兽，和尤玛不一样。它们是很多黑魔法和动物的尸体合成的，也有用魔兽活体合成，但是成果都不嘉。

当初，人界的人类也被卷入了合成兽事件，人类把它当做寻求力量的一种方式。

从人类到合成兽，是不可逆转的过程，一旦成为合成兽，那么，那个人也就被污染了。而不是像尤玛一样，还可以变回来，拥有自己的意志。

但是他们没有嚣张太久，我父亲们毁灭了他们的主人。迫于我爹的力量，四大界域也联合声明，合成兽就此成了禁忌。”

白千言皱眉：“四大界域，那么其他五个界域……”

“那个时候的超能界域之首，只有四个。”

“……哦。”

“合成兽，可以说是我们家最痛恨的东西。”

白千言这下皱眉了，因为他觉得，这事儿大条了。

“那么，合成兽又突然出现，是因为你吗？”

齐天闻言，失笑。

“虽然我是神之子，但是我力量并没有惊人的建树，哪怕我的血肉灵体对某些人来说是起死回生的灵药，也不至于让别人这样大费周章地算计。”

齐天说着，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更何况，就尤玛的情况来看，他合成的状态已经是很成功的了，这说明那些人可能根本没死绝，而且一直没有放弃过合成兽的研究。”

齐天蹙眉，他对当年的事情记得清楚，也知道罪魁祸首已经被杀死了，可是这漏网之鱼……是合成兽的受害者？还是说，是和当年研究合成兽的人是同伙？

白千言听了，皱眉问道：“那，为什么会在凡赛木？如果他们真的有很多像尤玛一样的合成兽，我想就算有魔法的你们，也很难对付吧。”

齐天点头：“没错。所以，他们没有。如果他们有这样一支军队，那白虎城早就没了。”

见白千言思索，齐天伸手抚开他的眉头，然后说道。

“尤玛合成兽化后是不可控制的，就算他们有这样的军队，也不敢轻易放出来。而且，就我得知的情况来看，蒂兰亚大陆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合成兽。所以乐观地想，或许尤玛是第一只成功的。”

白千言诧异：“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就亚北城的人的反应来看，尤玛在亚北城的时间不短了。”

“嗯……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很可能和亚北城的灭亡有关。”

白千言震惊：“你是说，有人用亚北城做实验场？”

齐天耸耸肩：“至少相对于其他城池来说，亚北城算是比较封闭的。”

“那哈特祭祀他们知道吗？”

“穆铎在和他们谈。呵呵，看来我们把亚北城的城民想得太美好了。他们和曼沙一样，宁愿承担更糟糕的结果，也固执地抱着古老的荣耀不肯低头。”

白千言听出了齐天的怒意，伸手轻轻拍了拍齐天的手臂，示意冷静。

齐天深唿吸了一下，然后抬头时，眼中的恨意冰冷。

“大叔，那些合成兽，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东西。它们，伤害了我的父亲和我妹妹，甚至差点杀了他们。我恨当时自己太弱小，可是现在，这些东西，我一定会把它们毁灭殆尽！”

白千言一惊，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虽然他想要为尤玛求情，但是如果那是齐天痛恨的东西，那么，即使白千言再内疚或者再同情，他也不会容许自己因为那些站在齐天的对立面。

所以他沉默，然后看着齐天，坚定地说道：“那些东西，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

不是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心理。

齐天笑着亲吻白千言，脸上的神情渐渐轻松下来。

“不过，我不会杀掉尤玛的。”

听到齐天这样说，白千言略微诧异：“为什么？”

“因为如果他是第一只成功的合成兽，那么，他的利用价值是很大的。他身上的线索也会很多。更何况，我不相信这样一个成功的试验品在我们手里，背后的人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