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翻了一个白眼：“我说大婶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不知道失去了系统之后，大婶还能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话。”

华玉音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放心吧，我已经猜到了。”

如果不是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她也不会这样口无遮拦的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阮恬转过了头：“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系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或者说只有阮恬看见了系统先生半透明的身体，不这一次的系统先生的情况已经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了，这一次系统先生的轮廓出现在他的面前，比之前看起来更加的真实了一些。

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但是阮恬似乎已经见到了系统先生能够真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阮恬忽然脸色一红，想起来自己心里对系统先生的非分之想，要是被系统先生知道了他的想法，说不定会被直接气走。

阮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至少在系统先生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的时候，他是绝对不敢表现出来半分自己的想法的。

系统这个时候的确是没有注意到阮恬在想什么，他伸出手轻轻一抓，一个充满着黑色小球从华玉音的大脑里忽然出现。

华玉音虽然看不见系统，但是看见了那个黑色的光球，也清楚的感受到了系统离开自己的感觉。

她得到了系统已经五年了，从得到系统开始，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再回到从前那种被人欺凌的日子，而且从那一段日子中，她深刻的理解了一件事，作为一个女人，只要有一张无往不利的脸，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

尤其是后来真的因为系统帮助之下改造了自己的容貌，用那一张脸进入了江湖之后，她几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但是也因此越来越不满足，后来系统提出来可以将别人的脸换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她也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接受了这件事，而且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等到后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无法收手了，她完全没办法拒绝美貌的诱惑。

想想，因为她的那一张脸，尽管没能将武林盟主和一些心志坚定的男人变成裙下之臣，但是却因为系统的帮助和脸，她毫无意外的成为额江湖第一美人，受到无数人的追捧不说，还成为了大多数人的救命恩人，红颜知己，可以说，如果她愿意，半个江湖都可以掌握在手中——如果她的那一张脸一直能够维持美貌的话。

但是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白吃的午餐呢？

为了维持自己的容貌，她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将一个姑娘抓来下手，将对方的脸换到自己的脸上——经过系统的改装之后，那一张脸将会变得更加好看，别人完全不会看出来毁容的那个人的原本的影子。

一开始的时候她下手的对象几乎都是江湖人，江湖儿女走南闯北，遇见一些倒霉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就算是遇见意外毁容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就连那些因为意外毁容的姑娘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事。

可是等到后来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将目光局限在江湖儿女身上，要知道，在江南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尤其是青楼之中培养出来的美人。

她想到了这里，最开始盯上了一些被从青楼之中赎身的女子，那些女子因为身家不清白的缘故，很少是真的能够进的了赎身的男人的后院的，最多只能当成外室养在外面罢了。

这样的人就算是失踪了几个，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不是？

但是多发生了几次之后，还是传出来了关于采花贼的传言。

华玉音一开始还忐忑了一段时间，后来忽然意识到，在世人的心中，采花贼这样的存在必然全都是男人，谁又能想到他们见到的这些事情会是一个女人做出来的呢？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她越来越肆无忌惮，在朝廷和江湖之中都有无数对采花贼的悬赏，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查到她的身上来的。

她的行动逐渐猖狂，想到自己的脸没有那些女人之后就会原形毕露，所以她对那些女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后来已经不满足把那些姑娘的容貌夺取，反而在系统的蛊惑之下逐渐开始将所有的姑娘都杀了。

而且还是残忍的虐杀。

杀了她们之后，自己依然是江湖第一美人。

在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可能会被人夺走引以为生存之本的系统有一天会被人抢走。

看见黑色光球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个光球就是自己的系统，但是它正在逐渐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