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说(104)

作者:墨醇 阅读记录

一回头,瞧见一个小姑娘从轿子里探出来,问道:“哥哥,怎么了?”

守戎笑着拉过她来,道:“澈儿,这是左相家的长女炽莲。”

“这便是公主吧?臣女炽莲见过公主!”她盈盈一拜谦逊而温和。

这从夺目照人到优雅恬静的急剧转变,于炽莲,却似乎不需要刻意,因为她的身上,本就兼而有之!

守澈早猜到这是守戎梦里喊的“莲儿”,便挽起炽莲的手,嬉笑道:“炽莲姐姐长得真好看,难怪哥哥日夜挂在口头心头,夜里睡觉也不忘呢!”

炽莲笑着看向守戎,竟见他微微红了脸,心中一凝,脸上飞快闪过了一丝羞怯。

她低垂了眸子没再言语,只是守戎炽热的目光与守澈戏谑的顾盼,令三人之间有绵绵旖旎。

“守戎!”此时,守尘手执一伞缓缓而来。

他眉目间亦有难掩的欢喜,但依旧步履从容、举止有度,看形容气质是龙章凤姿仪表堂堂,是清新俊逸文质彬彬。锦衣玉带公子翩翩,清风霁月君子谦谦,长身鹤立,较左右又是另一番颜色。

炽莲微微一笑,忙唤道:“太子哥哥,快来!”

然守戎见了他,却立刻收起了先前的好脸面,守尘向他问候,他不理不睬,更加怒目以对。

守澈觉察出这古怪,轻轻拉着守戎的衣角疑惑道:“哥哥,他是谁?”

“他便是当今太子,父皇的嫡长子,姶静皇后的儿子!”

守戎冷冷地答了这么一句,可守澈早听过那前事缘故,闻言如此,也跟着斜过眼去。

守尘见状,不惊不恼,只是轻轻叹气道:“守戎,以前的误会你还不能释怀吗?”

“且不论误会与否,单我和守澈这几年所受的,就已足够我恨的。你终日皇权富贵,自然记不住什么往事!”

这时的气氛,似乎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来,两人对视良久,沉默——使周围人都识趣地四散开了。

炽莲看着,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几番欲言又止,生怕说错了什么反让守戎伤心生气、让守尘愧疚难做。但若贸然岔开了,又恐怕一团死结愈缠愈紧,成了两人心中永远的刺。

当年的事到如今都算不清,枉她怎样聪明,终究是局外人,既然解不开他们的恩怨,也就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这时,传旨的宫人来了,向几位一礼,道:“陛下知道二皇子与公主一路颠簸,遣小人前来问候,请两位殿下先回旧宫歇息片刻,晚膳时陛下有召!随行将士暂由禁军处安排。”

“有劳公公!”守戎拱手回礼。

“殿下哪里的话,奴告退了。”那宫人自顾辞别,领着一干将士走了。

炽莲于是笑着上前,攀着守戎的胳膊道:“守戎哥哥,北宫已有人打扫了,正好我如今与焰儿也住在北宫,不如我们一道先回去吧?”

说着又转向守澈道:“我弟弟炽焰与公主年纪相仿,你们正好作伴。只是他毛躁,言行没个正经,若是哪里得罪了公主,千万别同他生气,只管告诉了我,我替你出气。”

“谢谢姐姐!”守澈一向与旁人冷淡,却不自觉得对这位初见的姐姐心生亲近之意,很自然地牵住了炽莲的手。

守戎听闻炽莲说也住在北宫,心中不由高兴,便将笑挂在脸上,三人一同往北宫去了。

只有守尘还战在原地,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

喜的是骨肉重聚;悲的是世事多变;忧的是恩怨难消;感的是往日和睦难再;叹的是有心无力……

因不知如何挽回,他只得撑着伞低头伤怀,等到两个宫里人来寻他,也便离去了。

七十八:孽缘开端

有时候觉得自己写的真好,有时候觉得自己写的真差,这应该是印证了一句名言:改小说永远没有写小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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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她是孽缘,他同她也是孽缘!)

话说守戎回到北宫,安置了行李,且先歇下了。

守澈尚在襁褓中就去了北疆,自然对北宫有些陌生,便趁这时想四处逛逛看看,一时便走进了从前乐美人的屋子。

因炽莲有心,所以那里一干陈设悉如往常。守澈坐在床上,便隐约能想象到母亲在哪里喝茶、在哪里闲坐……

傻乎乎地凭着哥哥的描述,在脑海中勾画着母亲一颦一笑是什么模样,想着想着就似乎真的感受到母亲的怀抱,为了匹配那份应有的温暖,她将手伸进被子里,抱着枕头就仿若是窝在母亲怀里安睡,不觉间便湿了眼。

抽回手时,她触到枕头底下一个硬物,取出来一瞧,原来是一支竹削的短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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