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大人，我现在明白了，不管魔药是让人真心爱上我或者只对我产生肉欲，那些都是有期限的。”

巫师沉默不言，魔药有期限，这是不可否认的。

“只有让对方真正爱上我，才能长久。”

“阿加，我承认我出了错，但机会已经错失了。现在你应该回到海里去，和人类相处，太累了。”

小美男鱼像是没有听到，他抬起头，唇色苍白。

“当初离开海洋，我跟大家闹了一场，已经被驱逐了。况且我爱人间的一切，这里有烂漫鲜花，有在海里尝不到的美食，连人类也是那样有趣。”

“巫师大人，我想留下来。”

巫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国王对你……”

“我知道。”小美男鱼湛蓝的眼眸多了几分暗色，“他是王国最有权势的人，乃至整片大陆。”

巫师无话可说，他从包裹中取出三瓶散发着柔和白光的魔药和一小堆晶石，放到小美男鱼手上。

“既然你有了选择，我不会干涉你。这是维持人形的魔药，应该足以支撑上百年……千万不要让人类发现你是人鱼，当眼泪变成珍珠时，马上服下。这些晶石我退还给你……”

“晶石您拿走吧。”小美男鱼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您对我……太好了。如果没有您一直帮我，阿加可能已经死在人类手上。”

巫师叹了口气，拉住魔王的手离开。

“巫师大人！”

巫师回头，对上小美男鱼希翼的眼神。

“您还会来看我吗？”

“也许吧。”

巫师转身出门，对门外等待的国王道：“陛下，告辞了。”

*

城堡门口。

魔王的手被巫师牵着，他一路沉默着，直到走进森林中。

“你这样，我们算是复合了吧。”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

“你觉得是就是。”巫师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眯起眼睛，语气里多了几分不爽，“不过我想问问你……你的戒指呢？”

魔王一双爪子上干干净净，当初巫师给两人做了木质对戒。

“在这儿呢。”魔王眼里是狡黠的笑意，他把手伸进领口中，拉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的赫然是隐隐闪着金光的戒指。

“你不在的时候，我把它贴在心口。”魔王舔了舔嘴唇，魔爪抓上巫师健硕的胸肌，“就像你一直在一样。”

巫师硬了。

他一把将魔王扯过去，动了动胯部，让魔王感受到自己的兴奋。

但嘴上还是非常正人君子。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魔王扒开巫师胸口的衣服，吻上巫师心脏的位置。

“干我。”

很快魔王就被巫师的抚摸融化，激烈的吻甚至让他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当巫师将魔王推到树干上，蹲下含住魔王的欲望时，他哑着嗓子开口。

“魔药是有期限的。阿加说，只有对方真正动了心，魔药才真正有用。”

巫师重重一吸，魔王控制不住低吟出声。

“晫，药效早就过了，我爱上了你。”魔王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我是爱上了你……”

然后颤抖着身体，射了出来。

巫师站起来，纤长的手指滑动到魔王身后的位置，深邃的金色瞳孔盯着魔王，魔王敢发誓他在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深情。

“雷徳，如果我对你没兴趣，是不会下药的。”

魔王很快就软成一摊水，两条长腿被抱起来盘在巫师腰上，小小的洞口被撑大，正在承受猛烈的撞击。

听到这话，他低下头，埋在巫师的肩窝里。

啪啪的水声，心上人的喘息声，自己喉中溢出的呻吟声，一切声音都已经远去。

“雷徳，我爱你。”

只剩下一个声音，那样清晰，深深地刻入灵魂。

—完—

第5章 番外

不知道多少年前，巫师给魔王下药后被抓去魔域同居。

“把这个放进去。”

魔王拎着一节绿色的不明物体，照巫师的话将其放进坩埚。

噗！

坩埚里冒着亮晶晶泡泡的液体喷出一团黑气，魔王的脸瞬间变得焦黑，连一头柔顺的白发都沾上灰扑扑的尘土。

巫师抬手遮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魔王炸毛了，他跳起来：“你耍我？！”

“谁让你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还不让我出去。”巫师撇撇嘴，承认了。

魔王作势就要扑上去打他，巫师无奈地把他一把摁住，指了指坩埚上方浮起来的两个戒指。

“自己选一个。”

魔王整了整衣服走上前，空中悬挂的是一对木质指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浮雕。

但换个角度看，能看见上面闪着低调细碎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