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晓唐一梦空留香2(126)

作者:渊葶 阅读记录

太平公主的玉手搭在张昌宗肩上,轻扯着他的领口,道:“婉儿额头上的伤疤,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你敢说,那不是你害的?”

张昌宗握住公主的手,一脸无辜,道:“那可真是冤枉我了,婉儿是一厢情愿,我也没有办法啊。皇上误会了我,我都无处喊冤啊。何况要不是我为婉儿求情,婉儿就不只是额头有伤了。”

太平公主娇笑起来,打了他胸膛一下,“你真是坏呀!谁不知婉儿心里只有李逸,明明就是你引诱不成,害了婉儿的,现在还贼喊捉贼。咦,怎么不见你对那个慕容敏出手啊,她可是朵带刺的花,你怕是挨刺了吧!”

张昌宗冷哼了声道:“凡花岂能入我眼,那不是折了公主的身份吗?我的心里只有皇上和公主,再也容不得其他人了。”

“说得好听。行了,别跟我贫嘴了,我要回去了。”太平公主笑着打了他一下。

张昌宗握着柔荑,贴在胸口,郑重地说:“公主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我对公主此志不渝。”

太平公主含羞的笑着,道:“行了,我知道了。快回去吧,母皇还等着你呢——唔——”

许久,张昌宗才放开公主,一双勾魂眼仍瞄着公主,一步步退了回去。

太平公主笑看着他离去,张昌宗的衣角消失的瞬间,公主的笑容缓缓转为冷笑,举起手帕擦了擦嘴,声如蚊嘶,“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声音冰冷刺骨,“开门。”

外面的小太监立刻把门打开,撩起帷幕,太平公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帷幕落下,敏从帷幕后面缓缓走出,冷眼看着这个宫殿里的一切——

翌日,朝堂对质。

敏一如平常站在含元殿外守着,看着太子李显、相王李旦先后进去。远远的凤阁舍人宋璟与几位大臣走了过来,因为这里是大臣们等候的前厅,没一会儿,张说也过来了。宋璟等拦住了张说的去路,厉声道:“你可是一个读书之人,非同无耻小人,名义至重,鬼神难欺,不可以趋附奸邪而诬陷正派之人以求活命!若是获罪流窜,也博得个好名声,万一有不测,我宋璟会扣阁力争,与你一起死。这次就看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是让万代景仰,还是背负诬陷阿附的名声,你可要选好!”说完阔步走开。

殿中侍御史张廷珪瞪着张说道:“朝闻道,夕久可矣!”也随着宋璟进去。

左史刘知几也扔下一句话,“无污青史,为子孙累。”

堂前只有张说一人,他一人站在当地,只觉脚有千斤重,竟迈不开向前走一步。

敏敬魏元忠的耿直,看着张说已经动摇了,似是而非地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一时的不代表一世的,墙头草总有一天会被连根拔起,不如尽早站在强势的墙下,更安稳些。”

张说转头看着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会不知敏的身份,很多人都想从她口中得知圣意,可让她开尊口却是难上之难。张说似是下定了决心,快步走进朝堂,走过敏的身边,微欠了欠身,就进去了。

虽然张说翻供,但女皇的戒心不除,加之二张的狡辩,魏元忠终被贬到广东当一个小县尉,而高戬与张说被流放岭南。

魏元忠出发那日,特意进宫向女皇辞行。

只见他颤巍巍的走进殿内,对女皇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跪在下殿,言辞恳切的道:“臣已年老,今到岭南,恐怕回不来了,陛下将来会有思念臣的时候的。”

女皇倒有些纳闷,问道:“卿何出此言?”

二张就站在一旁,魏元忠指着他二人道:“此二小儿,终究要成为祸乱的根源!”

张易之和张昌宗听得,大惊失色,赶紧下殿叩头,连连喊冤。

女皇却瞪着二人,眼中有着厌烦却仍有不舍,对着魏元忠道:“你去吧!”

魏元忠含恨的又拜了一拜,才缓缓起身,躬身退了出去,女皇看着他,也从龙椅上站起来,踉跄了几步,望着魏元忠,只是喃喃:“元忠去矣!元忠去矣!”

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魏元忠离去时,太子仆崔贞慎等人在郊外为他饯行,又引出了事端。张易之伪造了一封名叫柴明的人的告密信,污蔑崔贞慎等人与魏元忠共谋。武则天派监察御史马怀素审理此案,命他尽速处理。马怀素认为这是诬告,与武则天据理力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说服女皇,判那八人无罪。这件谋逆案才真正结束。

九月二十五晚,长夜无月亦无星,整个大明宫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长生殿的外殿内,上官婉儿与敏坐在榻上,睡意全无。

那日太平公主与张昌宗的话一直在敏的耳边回响,却总是问不出口。今晚上官婉儿与她一起值夜,她却是话在嘴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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