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尽白衣+番外(50)

“会不会是刚刚那个男人,我看他说完,上邪剑就亮了。”沈纵胡乱猜测着。

谢沉渊尚不能确定:“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毕竟瑶台阁这么多人,修士也不少。

“好吧。”沈纵只能继续低头观察。

“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

“道友,你们在吗,我可以进去你们这个房间吗?十一阁有老鼠,我怕鼠。”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门外的公子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子,一个大男人把胆的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关键是他真怕也就罢了,但是他的言语之中分明无一丝惧怕之意。

谢沉渊将剑收入须弥戒子内,闻寒会意,打开门。

男子走了进来,环视一圈,诚恳道谢:“谢谢这位道友。”

“小事一桩,无足挂齿。”闻寒把门关上。

“这怎么能是小事呢,我最怕老鼠了。”男子摇着扇子,眼睛笑弯弯的,看起来十分感谢闻寒打开门让他进去。

“那你应该告诉瑶台阁的管事,让他把老鼠抓走。”闻寒提出建议。

“这位道兄有所不知,这个瑶台阁的老鼠这么猖狂的原因是因为瑶台阁有香气,有那味,老鼠不就循着香气来了,要想瑶台阁无鼠,从根源来看,应该是把阁内的香气散去才行。”青衫公子讲了一大通才作自我介绍。

“我叫师无仪,是个散修,已达筑丹境,敢问道友怎么称呼?”

“闻寒。”闻寒抱着巨剑回道。

师无仪见这人没有提及自己的门派修为,了然了。

“那这位呢?”师无仪好奇的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白衣男子。

“谢沉渊。”谢沉渊微颔首。

师无仪眸光一闪,将视线转向窗边束着短碎发尾的青年,一副探究的神色。

“我叫沈纵。”

“三位的名字可真好听。”师无仪自来熟的坐了下来,占据了谢沉渊旁边的位置。

沈纵:“……”

沈纵委屈,那位置应该是他的。

“看几位道友应该是刚来的吧,我已经来瑶台阁半月之久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问我,比如说,瑶台阁唱曲唱的最好听的是哪一位,弹琴弹的最好的是哪一位,我都清楚。”师无仪滔滔不绝的说着。

“那如玉姑娘是不是跳舞跳的最好?”谢沉渊侧头,顺着师无仪的话往下说。

沈纵趴在窗前,打了个哈欠,他看的眼睛都花了。

“如玉姑娘啊。”师无仪扇子抵着下巴,笑意浅浅:“如玉姑娘是个妙人,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

“尤其是霓裳舞,引得不少修士折腰俯首,十二阁的修士都是为了她而来。”

“真的有这么好看吗?”沈纵见师无仪把那如玉姑娘说的天花乱坠,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沈兄到时便知。”师无仪对着沈纵遮扇而笑。

金乌西垂的时候,昏薄的日光透过窗户将十二阁屋内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纱幔随风飘逸,熏香从鎏金香炉里袅袅散开,连空气里都沾满了女儿香,比上午还要浓烈。

谢沉渊垂眸望着桌上棋局。

棋盘内白黑子纵横交错,黑棋攻势一往如前,白棋迂回守关,不动如山,两方对战,任沈纵不是很懂,也知道黑白两方坚持战态,难舍难分。

直到一颗白子巧妙落下。

棋局大变。

白子守势大破,眼看就要被黑子击溃,沈纵忍不住可惜,小声道:“白子要输了。”

那颗白子的走势不应该是那样的。

闻寒看了一下午的师兄自己和自己对弈,此刻见师兄停了,忽觉时间过得真快。

师无仪坐在谢沉渊对面,从他的棋内惊醒过来,一人分饰两人,黑白之势泾渭分明,且旗鼓相当,为何突然将白子下在那个地方,莫不是故意的…

可真是糟蹋了一副好棋,师无仪痛心疾首。

谢沉渊将棋子收起来,说出自己的原因:“楼下的霓裳舞要开始了。”

沈纵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看谢沉渊下棋看了一下午,差点把正事忘了。

阁内灯火辉辉,众人走到窗前,俯视着下方即将登场的如玉姑娘。

十二阁建造的很是精巧,由上往下看时,第一层的舞台,犹如十二层莲花花蕊,金翘玉檐坠银铃,暖风吹动,花影映月,悦耳清澈的铃声从四处传来,混着女子的娇笑声变成了靡靡之音。

楼下已经坐满了恩客,十二阁内,有数道目光和谢沉渊他们一起看向白玉舞台。

透明红绸从八方檐角铺落到白玉舞台中间,一双绣着精致花纹的明珠玉履轻踏红绸,款款而来。

那如玉姑娘身形高挑清瘦,一头青丝垂至膝弯处,神似姑射仙人,白衣洁白无垢,美目顾盼生辉,额心一点胭脂菱花,玉鼻卧山倾,朱唇含春色,漫天飞花下,身姿若柳,姝色无双,更有暗香浮动,撩人心魄,只觉得舞台上的人更加是尤物,纯而不作,媚而不俗,好一个遗世独立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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