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205)

昏厥?丹阳美眸一眯,难道是谢伯缙昨夜赶来,把自家皇兄打晕了,然后把沈云黛给带走了?

反正这会儿皇兄是醒着的。丹阳也不再看御医,抬步就往屋里去,打算问问五皇子昨夜到底发生何事。

才抬步走进垂花门,一阵浓郁苦涩的药味传来,旋即是杯盏落地破碎,及男人的怒骂声,“你们这群废物!废物!人都跑了一个晚上,你们竟然浑然不觉?!”

丹阳心下一沉,快步走进去,只见猛虎下山锦屏后,五皇子脸色青紫的斜靠在床边,地上整整齐齐跪着四个太监。

“殿下息怒啊,昨儿个奴才们真没听到动静,还以为殿下已经歇下了……”

太监们磕头都嗑得红肿流血,心头叫苦不迭,谁知道那小娘们使了什么手段,竟不声不响地打晕了殿下,也不知道那样大的风雪她是如何跑了!

一开始他们还能听到殿下的笑声说话声,后来风雪大作,他们听里头的声音也听不太清,只当殿下已然拥着美人入帐颠鸾倒凤了,哪曾想到今早敲门问安,里头迟迟没有声音,壮着胆子推门一看,只见殿下光着上身倒在床边,面色惨白地冻了一夜。

“都是群废物,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拖下去——”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

屋内哀叫声一片,一大早这么聒噪,丹阳心烦地皱起眉,快步走了进去,“皇兄。”

那群太监见着公主来了,齐齐看向丹阳,求着她说情。

丹阳挥挥手,叫人堵了他们的嘴拖了下去,待殿内安静下来,她施施然坐在月牙凳上,担忧地望着床上的五皇子——方才离远了没仔细看,如今仔细一瞧,只见他脸色灰青,一双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窝凹陷,浑身散发着阴恻恻的戾气,很是骇人。

丹阳屏退旁人,捏紧帕子,觑着他的神色,忐忑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谢伯缙打晕了你?”

五皇子幽幽抬起眼,“谢伯缙?”

“怎么,不是他?”丹阳眼中闪过迷茫,“昨夜他闯入值房,杀了我一个抬轿太监,问出那沈云黛在你这,我还以为他来寻你了……”

“原来如此。”五皇子磨着后槽牙,看来昨夜那小贱人是被谢伯缙带走了,前院有人把守,她又喝了那助兴的合欢酒,根本就走不远!

——他先前考虑到她会宁死不从,所以往酒中加了双倍的药,再三贞九烈的女子只要喝下这酒都会软成香泥,意乱情迷由着人为所欲为。

可谁曾想到,那小贱人竟然装模作样,还暗里对他下死手!

他方才问过御医关于胁下之事,御医直说那两处是致命死穴,力道控制不好,可致残或致命。也是那沈云黛中了迷药,手劲不足,才让他陷入短暂麻痹状态。若是她力道再重些,没准他这会儿就废了!

若是被谢伯缙坏了好事,五皇子倒还没这么气愤,一想到自己堂堂皇子竟被个女子磋磨至此,那份屈辱,真是叫他怄得吐血。

丹阳见五皇子粗喘如牛,怒不可遏的模样,也有些害怕,“皇兄,到底是怎么了吗?”

五皇子怎会将那丢人之事说出,只握拳锤着床沿,喉间血气弥漫,冷声道,“那个贱人被谢伯缙救走了。”

丹阳掩唇,“果真是他,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五皇子静坐着,沉默半晌,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贱人喝了合欢酒,又被谢伯缙救走了……”

孤男寡女,又喝了那样的酒。

“丹阳,你派个人去打听,看看昨夜那对狗男女去了哪?没准……嘿嘿,没准还有一出好戏看。”

丹阳却是瞪大了眼,错愕道,“怎么会?不行,不行!皇兄,一开始我们说好了的,我帮你搞来那个沈云黛,你再想办法撮合我和谢伯缙的,他们俩怎么能在一块儿?”

“有几个男人能抵得住送上门的美人。”五皇子嗤笑一声,巴不得那俩人做出苟且事,好消他心头恨意。

丹阳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这事情的发展全然超出她的预想——她还想要谢伯缙做她的驸马,怎能允许他和那个沈云黛有所牵连。

她再也坐不住,跌跌撞撞起身,吩咐人前去打听。

待吩咐过后,她扭身看向床上的五皇子,忧心道,“皇兄,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你叫御医的事,万一母妃问起来。”

“此事不许与母妃透漏。”五皇子斩钉截铁,“量那谢伯缙也不敢如何,除非他完全不要那沈云黛的名声了。”

丹阳想想也是,捏了捏染着红蔻丹的手指,沉声道,“静观其变吧。”

窗外的雪又落了下来,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行宫殿内大都烧着地龙,暖意浓浓,与外头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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