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焕心念，卑鄙。

舜星：“当初你还阻止我来着，可是这是姬飞雪的意思，你阻止也没用，沉焕，你这一生，就是注定成为你最讨厌的那种为虎作伥的人，认命吧。”

沉焕把百香果一扔，汁水飞溅，道：“用你说？滚出我的境地！”

舜星觉得今日的嘲讽已经送达，再留下来也不过是跟沉焕交手，他才懒得费力气，于是马上离开，走之前还是嘴瘾犯了，不忘来了一句：“你又变老了！啧啧，皱纹多了。”

沉焕怒不可遏！站起来怒骂道：“糟老头子！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随后一个俯冲跳过围栏，追出去跟他厮打。

第75章 定情

姬飞雪见到凌珑已经回来，拉下窗帷，不去看那具白布包裹的尸体，对着身边侍女努努嘴，侍女明白，拿着诏书去找了管丧葬的大臣，嘱咐大操大办。随后绕道后院的寺庙，跪下念经诵佛。

淮璇玑留下的遗物不多，一本刚买不久的书，一方绣着“雪”字的印章，和几件衣服，一件衣服内襟藏着块青铜令牌，既不是九渊文字，也不是泽国文字，霍子臻看过，淡淡道：“是赫国文字。”只是具体写了什么，他并不清楚，昔年浏览各国图志，偶有涉猎，并不深究，所以虽然知道是赫国文字，但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内容。

凌珑惊讶：“赫国？”

霍子臻沉吟许久，道：“赫国远在九渊最东的断风海峡之外的一片大陆，”他顿了顿，“据说那里布满荆棘和盐碱地，人，为了仅有的资源互相残杀，”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金不换是赫国人，如果按照他所言的信息来看，很有可能是赫国鼎鼎有名的八位竞武者之一。”

过了一会儿，他又反复念叨：“我怎么之前没想到！我老觉得他是九渊哪位诸侯的手下，我太局限了！他这种人，怎么会甘居别人之下？而他要找的，很可能是他能结束混战的大力士！不然普通朋友，千里跋涉来寻，怎么可能呢！”

凌珑：“那淮璇玑和金不换之间，又是如何相识？”

二人思索半日，不得结果，直到白皇的侍女前来，带了一名白衣大臣，说是帮忙操持淮璇玑的丧葬，凌珑和霍子臻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便同意了侍女的提议。

淮璇玑风光大葬之后，凌珑在淮璇玑的墓碑前起誓，一定要为他报仇。

是夜，万籁俱静，霍子臻说到：“白皇太奇怪，我们还是搬离宫殿，住到外面去。”

凌珑心知肚明，但是眼下霍子臻手脚筋被挑断，还需要白皇想办法医治，道：“那你的手脚怎么办？”

霍子臻：“天下名医众多，不缺她这一个。”

凌珑见他心意已决，淮璇玑的死也和白皇又说不清的关系，沉焕不愿说，更加印证了嫌疑——寒鸦和白皇之间有着联系。

小绯见他们要走，也吵闹着要跟去，凌珑为了不让她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只好答应下来，三人秘密离开白塔，往北而行。

小绯：“可是我觉得白皇大人是好人，我们就这样离开，多少有点忘恩负义。她怎么说，也救了你们，也收容大家住了这么久，哎，不告而别，不好吧。”

霍子臻此时泽语已经突飞猛进，毕竟瘫痪在床许久无事可做，对着哪本《泽言泽语》奋发学习，此时已经能流利说出泽语：“救命之恩，我自然会舍身相报，离开白塔，也是不想再欠人情。至于不告而别，想必她心里有数，如果真的宽厚，必然理解，如果假的善良，多说无益。”

小绯见他说话缜密，极有气势，不悦道：“薄情寡义。”

霍子臻：“我就是薄情寡义，还有人说我冷漠疏离，又如何？”

小绯气得拔刀就要捅死霍子臻，“早知道就把你捅死在西泽，免得你这人活着还浪费粮食！”

凌珑拉住小绯：“够了！你们都少说两句！”

小绯这才收起刀，不明白凌珑为什么喜欢这个废物，翻着白眼，大步走了出去。

霍子臻见她出去，对着凌珑道：“我欠了白皇了，我日后一定会还，但我现在有一件事一定要做，做完了，哪怕立刻死去，我也心无遗憾。”

凌珑：“什么事？”

霍子臻：“娶你。”

凌珑满是疤痕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信，“你说真的？我，我现在已经这样了。”

霍子臻：“可是你是因为我才这样！此前不敢提，是怕你受牵连，此后不敢提，是担心你要和我这个废人在一起，但如今，我思前想后，还是想提这件事，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凌珑：“万一我拒绝呢。”

霍子臻：“这是你的权力，我自然，还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