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皇兄(129)
片刻后她便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回应他,舌尖相触的一瞬,他们一同颤栗起来。
萧越将她拥的更紧,原本正常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在她的后背与脖颈上点着火,最后碰到腰间,酥麻感攀着脊骨往上升,贺眠眠一怔,连忙推开他。
萧越没收回手,埋在她颈间喘息。
“普济寺的斋饭好吃吗?”他声音低哑,响在她耳边,手在她的腰间流连。
贺眠眠羞红了脸,尽量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吃。”
“怪不得手感这么好,”萧越忍不住叹道,“朕真想……”
贺眠眠捂住他的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萧越吻了吻她的手,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动作便控制不住了,便与她说起了正事:“陈若白派人送了信过来,有一封是给你的。”
给她的?贺眠眠一怔,见了信上的字迹才明白过来,是爹爹写的。
她目光一亮,迫不及待地拆开,越看神色越凝重。
“怎么了?”萧越见她神色不对,便将她手里的信拿过来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些让她放宽心的话,唯有最后一句话……
“绣心镇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你,眠眠,这是你的归宿。”
贺眠眠喃喃念出声。
她记得这句话,当初她入选进宫时,爹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句。
原本她还有些失落,以为爹爹想让她进宫为妃光宗耀祖,可是她说了很多遍,一点都不想进宫,爹爹却没在意,催促她坐上进宫的马车。
为此她还偷偷难过了许久,今日再见到这句话,她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爹爹早就知道她会进宫为妃吗?
她将此事说给萧越听,果不其然,萧越的神情也开始凝重。
许久他才开口:“眠眠,你爹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贺眠眠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确定道:“似乎是欣慰的,像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灯火如豆,微微摇曳着,萧越的神情慢慢变得捉摸不透。
萧越皱眉道:“你爹爹是贪慕虚荣之人还是心肠极硬之人?”
做皇帝妃子固然好,但是日后极有可能回不了家,此时不应该哭一场吗?怎么她的爹爹如此淡然?除了贪慕虚荣和心肠极硬,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没想到贺眠眠立即否认:“当然不是!爹爹对我很好的。”
接着她举了几个例子,若不是萧越打断她,她都要滔滔不绝了。
不过从她的言语中来看,确实对她极好,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可是为什么要进宫的时候却像是变了个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清。
越来越没有头绪,萧越捏了捏眉心,眼见着快要到子时了,他们的时间都浪费了,便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道:“睡吧。”
“啊?你睡哪?”贺眠眠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他不是该回去了吗?
萧越要气笑了,他捏捏她的脸道:“自然是睡在这里。”
奔波了几个时辰,难道就为了见她半个时辰吗?
贺眠眠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虽然是担心他,但是还是很气怎么办。
萧越索性不再说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送入床榻。
贺眠眠刚要惊呼,转瞬又想起太后娘娘就在对面,连忙捂住嘴。
“真乖,”萧越轻笑,将她放入床榻中,他站起身道,“朕去洗把脸。”
真要睡在这里啊……贺眠眠看着他的背影,担忧地叹了口气。
晚上可以隐藏身形,白天就暴露无遗了,稍不留神便会被人发现,宿在此处真的没关系吗?
不过见他一副淡定的模样,她也只好放下一半的心,只是躺进被窝中,她又坐起身。
普济寺和皇宫不同,这里的床榻又小又矮,若是他睡在床上,岂不是要完完全全地贴着她才可以?
不等她做什么准备,萧越回来了。
“怎么了?”他没擦脸,脸上的水珠不断滚落,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滴,隐入衣襟中消失不见。
贺眠眠莫名咽了下口水,恍惚着答道:“这里地方太小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萧越没理她,径直坐下,原本就小小的床榻更显拥挤,贺眠眠无处可藏,只好佯装坦然地望着他。
他递上一方汗巾:“帮朕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