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燕(134)

“好不好,我自己说了才算”,她没什么底气,语气却倔强。“就算你是皇帝,你说了也不算。”

良久后,徐墨怀唇间溢出一抹冷笑。“苏燕,你跑了一年多,本事长了不少。”

他说完后立刻起身出去,营帐外的冷风吹进来,苏燕抱着膝盖,愣愣地出神,期望这是一场很快便能醒来的梦魇。

徐墨怀离去后不久,有人往营帐里送了干净的衣裳和热水,支了一个屏风让苏燕擦洗身子。

营帐外的寒风吹得帐子呼呼响,徐墨怀离营帐不远,只是一直没有再走进去。徐伯徽从城外回来不久,听闻了徐墨怀白日里突然动怒要杀了李骋的姬妾,立刻去找他询问缘由。

他去的时候,却看到徐墨怀站在离营帐十步之遥的位置站着,冷风吹得他袍角翻动,额发也有些散落,但他却好似一个石像般一动不动。

“皇兄?”徐伯徽唤了一声,徐墨怀黑沉无光的眸子缓缓看向他。

徐伯徽疑惑道:“皇兄有什么烦心事?“

“你来有何事,尽管说罢。”徐墨怀心中焦躁,又带着一种沮丧感,他已经派人去查过,的确是李骋逼迫苏燕,二人之间并未有过什么,孩子也与她无关。只是听到苏燕的话,他心里忽然有种近乎为沮丧的情绪。就好似如今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其实在从前已经有人给过了他,只是被他弃之如履……

徐伯徽守了好几天的心事,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直到今日终于憋不住了。“我想求皇兄一件事,若等这次的战事平息,便让我驻守边疆,我不回长安了。等找到阿依木,我便与她结为夫妻。”

“她是胡姬。”徐墨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靖安定之时,胡姬便被人轻视,何况如今正值战乱,只怕要更加受人白眼。

徐伯徽的表情很认真,想起阿依木的时候,目光也变得温和。“胡姬又如何,既然是我的心上人,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是我的珍宝。她不卑贱,她比所有人都要好。”

徐墨怀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士族极重门第,徐伯徽也是皇室血脉,为何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朕看你是疯了。”

徐伯徽也不反驳,他说道:“大抵是吧,我以为自己能忘了她,只要她过得好即便不在一起也不打紧,可没了她我日夜睡不好,想她想得快疯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望皇兄成全。”

徐墨怀看着徐伯徽,手指紧握成拳,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丝嫉恨。他以为徐伯徽也是一样,世上本该有贵贱之分,无人能将尊卑丢弃不顾,谁会甘愿伏低身子,只为了一个卑贱到不值一提的女人。

他自诩做不到,世上也无人能做到。

偏偏徐伯徽这么做了,他喜欢了一个胡姬,还视她为珍宝,岂不是让天下人为之耻笑。

“蠢货。”他刻薄地评价道。

徐伯徽坦然接受,反问他:“皇兄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他紧抿着唇,冷着脸不想看他,权当做是默认。

徐伯徽高高兴兴走了,徐墨怀盯着营帐中微黄的光晕,犹豫半晌,缓步走了进去。

苏燕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发丝披散而下,落满了肩头,她正拿着一块帕子擦拭微湿的发尾,听到响动后回过头看他,目光中还是有着令他烦躁的畏惧。

他是九五之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而苏燕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奴婢,他不会同徐伯徽一般愚不可及。

徐墨怀走过去,将苏燕直接提起来推倒在床榻上。

苏燕反应极快地要爬起来,被他抽开腰带绑住双手,衣带松散,身上忽然一重,她感受到一股沉痛,没有任何温情,徐墨怀在她身上动作了起来。

苏燕咬牙一声不吭,任由他如何折磨都紧闭双唇,不像是男欢女爱,而像是在跟他做什么斗争。

徐墨怀卖力地折磨她,苏燕冰冷的身子逐渐发热,皮肤微微泛红,起了层薄汗。徐墨怀的身子很热,呼吸也乱了,他低下头亲在她唇角,动作轻柔,嘴里话却是冷硬的命令。

“苏燕,张嘴。”

苏燕红着脸,眸子里泛着水光。

“狗皇帝,你去死吧。”

徐墨怀面色僵了一瞬,更为用力地折磨她,换着法子去逼迫她求饶。

苏燕连哭都是闷声的哭,无论如何都不肯遂他的意。

折腾完以后,苏燕身上汗涔涔的,嗓子也干哑得厉害,徐墨怀将她拥在怀里。一直到他呼吸趋渐平稳后,苏燕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腰腿都酸痛难忍,她套了件衣裳,想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发现茶盏中是空的,无奈下只好悄悄走出了营帐,与守在营帐不远处的薛奉说:“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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