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后我又当上了皇后(32)

说起这个,玉茗也是十分忿然:“您和李郎是夫妻,本该就在一处的,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赵曳雪淡淡地道:“如今性命都握在他们手中,他们要做什么,哪里用得着和我们讲道理?”

玉茗气不过,只好嘀嘀咕咕把北湛与大昭都骂了一通,主仆二人又往回走,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丈之外,谁也看不清谁,在这种情况下,若想交谈,势必要提高声音。

才走了一段路,赵曳雪便听见有人在议论她,言语间充满了调笑狎昵之意,猥琐露骨,他们压低了声音说太子殿下好艳福,行军途中也有漂亮女人享用。

一个嘿然笑道:“怪不得听人说,太子殿下前几日还找孟大夫要了滋补的药,啧啧啧……”

又有人调笑道:“那赵皇后生得确实漂亮,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不怪太子殿下把持不住,可别被掏空了身子。”

旁人笑他:“你这辈子才见过几个女人?媳妇都没有。”

那人不服气道:“瞧不起谁?我去的窑子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

那几人就着逛窑子的事情讨论起来,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赵曳雪看了看身边的玉茗,好在她听不懂,正在认真看脚下,嘴里好奇问道:“那些人真能说,叽里咕噜也不知说个什么劲儿,奴婢路过的时候他们就闭嘴了,奇奇怪怪的,主子,你不是懂大昭话么,他们在说什么?”

赵曳雪想了想,答道:“都是他们军中的寻常事情,没甚意思。”

玉茗信了,放过了这茬,不再追问,赵曳雪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很快就将那些话抛在了身后,不予理会。

回了营帐时,昏黄的灯烛映入眼帘,虽然不甚明亮,但赵曳雪总算是从密不透风的黑暗中脱身出来,得以片刻喘息,如重见天日。

北湛仍旧在看奏折,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曳雪答道:“路上黑,走得慢了。”

她说着,走上前去,在桌案便跪坐下来,拿起墨锭,继续研墨,眼睛余光瞥见那案上放着一块莹白的物事,有鸽蛋大小,圆润光滑,似玉非玉,上面还透着一抹殷红的色泽,形状瞧着有些眼熟。

赵曳雪忽地想起来,那一日在马车上,也看见了这样东西,夹在文书间,没等她细看,北湛便进来了,呵斥她不许乱动案上的物件。

这一次也一样,赵曳雪仍旧没看出来那是什么,北湛便将它收起来了。

藏得这样严实,应当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她漫不经心地想。

第18章 【已修】 深夜敌袭。……

越是往北,天气便越冷,好在这几日都是晴天,未曾下雪,到了夜里时候,赵曳雪是在营帐里歇息的,北湛照例睡卧榻,她和玉茗两人拿了两张毯子,挤在一处睡下了,营帐当中挖了一个火坑,填了燃烧的炭灰,倒也勉强算暖和。

前半夜尚能熬得住,到了后半夜,赵曳雪被冻醒好几次,头一阵一阵地疼,她只能忍着,不住翻身,指甲把手心都掐出了血,到了最后,疼得浑身发起热来,额上冷汗涔涔,她也不吭声,生怕吵醒了玉茗。

正在她咬唇忍受痛楚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额头,赵曳雪吓了一跳,睁开了眼,营帐里熄了灯烛,外面燃着火堆,暖光自厚厚的油布透进来,帐内的光线晦暗不明,她隐约看见一个人蹲在面前,十分熟悉,是北湛。

大约是她翻身的动静过大,被吵醒了吧,忍耐疼痛之余,赵曳雪的脑中模糊地想着。

那只手很暖和,轻轻放在她的额头,痛楚都仿佛减轻了些许,或许是因为这晦暗的光线所致,北湛的声音虽然依旧低沉,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和:“哪里不舒服?”

赵曳雪紧紧蹙起眉尖,缓缓摇头,那只手缩了回去,没了暖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楚,仿佛有一把尖刀刺破了她的头颅,深入其中,在脑子里肆意翻搅。

又过了片刻,带着些微体温的布料轻轻盖在了她身上,驱散了彻骨的寒意,赵曳雪忍不住往里缩了缩,鼻尖触碰到那柔软的布,嗅到了几许冷冽的香气,她莫名想着,倘若雪有气味,应该就是这样的香。

不甚浓烈,只淡淡的一缕,却能长久地流连,沁人心扉。

赵曳雪枕着这冷香,阖上双眼,也不知道北湛是何时离开的,她迷迷糊糊入了浅眠,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个漂亮的少年,牵着少女的手,而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看见他们策马去赏山桃花,逛上元节的灯市,在人群熙攘之间,悄悄勾着彼此的手指,情意如绵,悄悄切切。

初夏时分,竹林溪畔,少女盈盈浅笑,与少年交换了一个带着荔枝香气的轻吻,眸中盛满了细碎的日光,明媚如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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