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后我又当上了皇后(91)

赵曳雪气道:“放开我!”

北湛哪里肯放?只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将脸埋入她的脖颈处,呼吸变得沉重滚烫,用唇瓣轻轻地摩挲,啜吻着柔滑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

赵曳雪浑身不住战栗,倍感羞耻,几乎要就此哭出声来,她声音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阿湛,阿湛……”

北湛忽然停下来,他抬起头,盯着怀中的女子看了许久,然后温柔地、细细地亲吻她的嘴唇,再不复之前那般激烈,反倒如同无声的安抚。

他不说话,只是吻着她,就像是一个骤然失了声的人,无法出言安慰,便以最亲密的方式,给予自己所有的温柔。

兴许是这个吻太过于缠绵细致,赵曳雪的情绪竟然真的平复下来,迷迷糊糊间,她甚至给出了些许的回应,唇舌怯怯地触碰间,北湛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愈发热烈的攻势。

赵曳雪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她觉得自己又成了一条鱼,只能拼命地汲取着对方口中的空气,以此才能够存活下去。

屋子里寂静无比,甚至能听见两人唇齿间传来轻微的水声,正意乱情迷间,赵曳雪感觉到有什么物事掉了,顺着她的腿滑落在地上,她登时回过神来,羞红了脸,轻轻推了推北湛,紧张地道:“我、我捡东西……”

北湛停下亲吻,不乐意地皱起眉,盯着怀中人看了片刻,还是略略支起身子,赵曳雪终于能得片刻喘息,立即起身从他身下溜了出去,脚踩在地上都有些发软,险些跌下去,好在被北湛一把拉住了。

她低头搜寻一番,烛火光芒有些昏暗,只能看见榻下一抹微光,不知是个什么,赵曳雪俯身拾起来,拿在手中端详,是一个小小的香包,上面绣着一只不知是野鸡还是孔雀一样的东西,乱糟糟的,角落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潇字,几乎快分成了两个字了,看得出绣花的人技艺实在不怎么高明。

绣工虽然差,用的料子却是极好,香包上面还缀着一块羊脂白玉,入手温润,品质极佳,赵曳雪拿着那个香包,忽然觉得有一阵彻骨的传遍全身,如坠冰窖。

她忽然就想起那一日傍晚,在花园的时候,那个扑向北湛的娇小身影,笑声若银铃,悦耳动听。

那一刻,娘亲曾经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耳边:蛮蛮,有些错,是一辈子都不能犯的……

赵曳雪轻轻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几乎要拿不稳那个香包,那熟悉的清冽如雪的香气,混杂着酒香,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令她有些想吐。

她看向北湛,对方仍旧坐在榻边,略深的烟灰色瞳仁在烛光下褪去了一贯的冷漠,给人一种近乎多情的感觉,赵曳雪的心中生出了怀疑,不是他的眼神温柔,只是烛火温柔而已。

都是假象。

她红着眼眶,声音轻颤地问:“我是谁?”

北湛的剑眉皱起,微微歪了歪头,那双醉眼里透着几分茫然,像是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

赵曳雪的心骤然紧缩起来,下意识退开几步,北湛伸手来抓,她猛地一把挥开他,用力过大,脚步踉跄着险些跌倒,北湛立即起身来扶住她。

空气安静无比,赵曳雪忽然意识到,自从他踏入了这个屋子开始,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发出过声音。

为什么?

赵曳雪不明白,她紧紧抓着手里那个香包,心里下意识不断地猜测着,这是哪个女子亲手所作,又亲手送给他,满怀着欣喜和爱慕,笑着扑入他的怀中,亲昵地叫他……

她会如何唤他呢?

北湛?清晏?还是……阿湛?

那么,这又算什么呢?

赵曳雪浑身轻颤,如风中落叶,娘亲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回响:蛮蛮,有些错,是一辈子都不能犯的……

感觉到北湛揽着自己的手臂收紧,她才回过神来,抬头望向他,对上那双略深的烟灰色眸子,赵曳雪忽然发现自己已看不懂其中的情绪了,那竟有些像担忧?

可她只觉得讽刺,轻轻咬住下唇,将那个香包砸过去,然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冷声吐字:“滚。”

……

晏一其实本来想走的,但是他想起还有一件公务没有汇报,便又有些犹豫,在书房前等了等,决心只等一刻钟,倘若他家殿下还没回来,那大概今晚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又想起自己输掉的五两银子,不禁叹气,谁能想到时隔六年,这两个人竟然又走到一块儿去了呢?简直是造化弄人。

正在他感慨间,忽然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晏一立即打起精神,抬起头打招呼:“殿下,您——”

他的声音倏然变得古怪,目光落定在北湛的脸上,太子殿下美名誉满京师,尤其是这张脸,俊美好看,引得无数女子折腰,如今却是肿了起来,赫然一个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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