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娘想了想才说道，“她们说圆房会疼！”

便是小姑娘间，也有两个胆子大，见多识广知道很多很多，又敢胡咧咧，把不懂的糊弄的一愣一愣，玖娘就属于似懂非懂，一愣一愣那种。

而且她也像骆陈氏那边哼哼唧唧，求饶了，她以为是圆房了的。

但又没有疼，所以她有些疑惑。

赵诚闻言来了趣味，“谁说的？”

小姑娘间也会说这回事么？

“就是小草她们……”玖娘十分不好意思。

赵诚失笑，“等咱们真真正正圆房你就知晓疼不疼了！”

“……”

玖娘捶赵诚。

赵诚起身去给她拿干净的肚兜、衣裳。

昨晚的肚兜被他弄脏了，被丫鬟进屋子收拾的时候拿出去清洗。

赵诚给玖娘系肚兜带子，看着她身上青紫，有些心疼，又有点悸动。

吸了吸鼻子，赵诚让玖娘赶紧把衣裳穿上，免得着凉。

更怕自己看下去，兽性大发，今日她就别想出门了。

或许是经过了昨日的交心，两人间的有了淡淡的情意流转。

尤其是玖娘看赵诚的眼神，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们还是去吃灌汤包吧，昨儿吃了好吃！”玖娘梳妆的时候轻声。

“好！”赵诚应了句，上前去拿了眉黛要给她画眉。

玖娘仰头，让赵诚给她画。

但是赵诚一笔画歪，玖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的不行，让赵诚赶紧拿了湿布巾给她擦掉。

“我可以画好一些！”赵诚觉得，可以补救一下。

玖娘却是死活不答应了。

自己画了眉，抹了胭脂，收拾整齐，才跟赵诚一道出门。

去吃了灌汤包，再一同前往牙行，准备买下人。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写个p版放在Q群里，1044520941。如果不懂，请跟我读，che

第61章 旧事情缘

平江府的牙行算是很大了, 每日来去奴籍很多，在平江府卖不出去，便用马车拉去别的地方，一般不会让他们留在平江府朝过十日。

有些是得了原主家叮嘱, 一定要卖的偏僻, 卖到脏地方, 卖到让人生不如死, 卖到穷苦人家, 千奇百怪的理由，数不胜数。

而到牙行里的人, 来历却无非那么几种, 被家人卖掉，被人拐骗，或者主家发卖, 还有一种是朝廷降罚。

朝廷降罚是家里有人犯了罪, 但罪不至死, 也不算特别严重, 特别严重者满门抄斩, 发配边疆, 充入教坊司, 沦为妓子。

还能被降罚卖为奴婢, 对于女子来说，比起被卖去教坊司为此，从此一口朱唇万人尝, 一双玉臂千人枕，已经大幸。

这种官家女子，是商户人家最喜欢买回家为妾, 一来娇养多年，冰肌玉骨，二来才情出众，有了子嗣能够教养出优秀后代。

若是玩腻了，送人也颇有体面。

是以这样的女子，最好出手，牙行有了人，便会去通知那些商家富户。

这些玖娘不懂，在去牙行的路上，赵诚低声与她细说。

“……”

玖娘听了一路，等到了牙行，看着那站了几排，等着她挑选的人，个个清瘦，垂头丧气，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才恍然明白，赵诚说的世道乱，女子独自一人在外行走艰难，尤其是漂亮女子。

她坐在椅子上，身边赵诚大刀阔斧的坐着，端了一杯茶轻抿，眸光冷厉如刀，扫视着院子里的人。

十月中旬的天，是有些冷的，他们一个个衣裳淡薄，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害怕，也可能是真的冷。

“……”

玖娘端了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牙婆在一边说的天花乱坠，夸着她手里的人齐整。

赵诚搁下茶杯，问玖娘，“有瞧上的吗？”

玖娘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看上，什么叫看不上，她们一个个低垂着头，长什么样子都瞧不清楚。

“就拿这些下等货糊弄我们？”赵诚挑眉冷声。

牙婆微微一愣，笑道，“不能不能，大爷您稍微看看，若是看不上，奴婢再给您换另外一批，都在隔壁院子里侯着呢！”

闻言赵诚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你们都抬起头来，让太太仔细看看！”

院子里的人闻言，纷纷抬起头，先是看了玖娘一眼，仙女一般的小娘子。再去看赵诚，一个个吓的屏息静气，都不敢乱动了。

玖娘认真看去，她也看不出好坏了，就挑面相稍微平和，看起来比较温厚。

只是这么多人，只看上了一个婆子。

赵诚摆手，牙婆立即让这些人下去，让另外一批人进来。

这一批人比起先前那些果然有所不同，首先便是精神气，再便是身体状况。

玖娘选了三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也就十来岁，瞧着倒是伶俐。又去看男子那边，也选十来岁年级小，选了五个机灵，眼神瞧着比较干净。再就是婆子，选了三个。